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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就把信给放到了密封的细长茼里面,然后又登记了收信人的地点在账册上,随后叫来一个汉子递给他,让他去联系人送信。

    顾泽宇看寄好了,就转身走了。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顾泽宇准备在镇上找个餐馆吃一顿,改善改善伙食,他自己做的饭实在是平常,无法满足他的味蕾。

    进了一家面馆,点了一碗排骨拉面,还有就是两个小菜,一壶酒,顾泽宇准备小酌一下,古代的酒度数并不高,都是纯粮食酒,度数低,味道也纯正,闻着也香,很合顾泽宇的胃口。

    顾泽宇点完了餐就坐在凳子上,等着吃饭了,这家店人挺多的,基本上座无虚席,估计饭菜的味道不错。

    其实顾泽宇也不知道这镇上的餐馆哪一家的饭菜好吃,不过是看哪一家人多,受欢迎就进去了,毕竟顾客多的店一般产品也好。

    谁知道就在等着吃饭的空隙,就有两个人凑上来说想要拼桌,抬眼一看,确实没有座位了,顾泽宇也就答应了。

    要拼桌的两个人是一个清秀的哥儿和一个憨厚的汉子。

    那汉子坐下后就说道:“顾泽宇,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村东头的,叫顾大壮,你有印象吗?我爹跟你大伯关系挺好的。”

    说着又介绍身边的哥儿,说道:“这是我的弟弟,顾柳儿,今天我们来镇上买点东西,也顺便吃个饭。”

    顾柳儿害羞地看了顾泽宇一眼,然后又默默低下了头,竟然叫了一声:“顾大哥。”

    声音有些做作,故意掐着嗓子,显得声音很尖细,可能本人是想要显示自己的娇弱。

    可是却让顾泽宇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喜欢这样的声音,这哥儿是怎么回事,真奇怪,还叫他叫的那么亲近,顾大哥这个称呼在他心中是橙哥儿才能叫的。

    其他的人,他不允许。

    于是跟那汉子说:“大壮,我跟你们也不太熟悉,你怎样称呼我都行,只是毕竟你弟弟是个哥儿,我是个汉子,也要注意身份呀,叫我太亲近了,我怕让别人误会了。”

    顾柳儿一听就委屈了,这不是明摆着说他的吗?

    于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说道:“不那样叫你,还能怎样称呼你呀?或者你觉得泽宇大哥怎么样?”

    顾泽宇更是一激灵,你咋不叫泽宇哥哥呢!这是更近一步了呀。

    于是就说:“唉,你也别叫这个了,直接称呼名字或者你都行,我比较介意这个。”

    顾柳儿有些不乐意了,非要追根究底了,他其实对这个汉子挺有好感的,就算这汉子年龄大了点,还比较冷漠,但是他家条件好呀,光是那五百亩地都让几代人吃喝不愁了。

    他家里挺穷的,半个月也吃不上一回rou,因为他有两个哥哥,他阿姆都攒着钱准备留着给他们当聘礼呢,所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特别是他懂事了以后,阿姆更是不时地透露出等他长大了,要把他卖个好价钱,反正要的聘礼极高,至少得五两银子以上,这农家一般聘礼只要三两,就着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怕嫁不出去,于是自己早就暗搓搓地寻觅着良人,眼见着看到一个条件不错,长得也还过得去的汉子,还是同村的,他就更心动了。

    这次过来拼桌,也是他拉着哥哥来的,毕竟还有别的空位置,怎么就非要到顾泽宇这一桌。

    没想到想要和这汉子套个近乎,第一步就腰斩,这汉子怎么回事?这么不解风情,像他这样的小哥儿叫他大哥,不是应该很有成就感吗?怎么还连番拒绝,不给他面子。

    突然他灵光一闪,说道:“可是程橙一直叫你顾大哥呀,我见过的,也没见你不让他叫呀?”

    顾泽宇心想,橙哥儿是我喜欢的人,他想叫什么都行,可是你只不过是见了一面的陌生哥儿罢了,管那么宽干嘛?

    顾大壮见自家弟弟不依不饶的,有些头痛,赶忙岔开话题,说道:“柳儿,你想那么多干嘛?泽宇兄弟觉得叫顾大哥太亲近,那就不叫了呗,也别聊了,饭都要到了,抓紧时间吃饭吧。”

    顾大壮的余光刚好瞅到了小二端着托盘向他们走过来,所以才这样说的,也止住了话头。

    顾柳儿不说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程橙不就长得漂亮嘛,怎么一个个地都对他特殊,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家哥哥喜欢橙哥儿,只不够一直没有说破,默默地喜欢着罢了。

    他怒其不争,可是大哥只是说配不上程橙,此后就不再提这事了,也不准他说出去。

    等到他们点的面都上了,是青菜面,只是每个碗里加了一个鸡蛋,所以看着还好,色泽鲜艳。

    顾泽宇这边的面和小菜也来了,他默默把菜移到靠自己这一边一点,不是不舍得把菜分出去一起吃,而是觉得刚发生了冲突,他再示好那不就是妥协了。

    顾柳儿在对面看到了顾泽宇点的一看就很香,表面还泛着油光的排骨面,和两个下饭小菜,一壶酒,很是羡慕,他们今天是卖了一些山货挣了一些铜板才上饭馆里解解馋的。

    可是顾泽宇这汉子,随随便便就点这么多,这一顿饭下来不得几百文,这么奢侈。

    心想这个汉子必须得抓住,于是又好奇问道:“顾泽宇,能不能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呀?”

    顾泽宇忙着吃饭呢,听他一问就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了,于是就冷酷的回答了,也好绝了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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