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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雄主跟着我就好。”

    阿齐兹担下这事儿,就是为了看着自己的雄主。免得他到处乱跑。

    “我跟着干嘛?”阿齐兹被放在桌子上,苏夷白站在他的腿间。“在家不也挺好。”

    “会乱,我不放心。”

    苏夷白仰头,自己的雌虫双手搭在肩膀,挨得极近。

    金色的眼眸满含期待,红唇微动,苏夷白亲了上去。

    唇间溢出湿漉漉的话:

    “……好,跟着你。”

    .

    一晚过后,雄虫死亡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星网。

    苏夷白见识到到底什么是乱了。

    大清早,光线还潜藏在云层下方,将将从地平线跃出。猛地,一阵吵闹的声音响彻半空。

    “轰隆!”

    睡着的苏夷白一个惊颤,差点吓得跳起。

    眼睛刚睁开,温热的手心贴在眼皮子上。

    “雄主,再睡会儿。”耳边阿齐兹的声音低哑柔和,背上的手熟练地安抚拍着。

    苏夷白抓过半起身的阿齐兹拉下,塞进怀抱拢着,呼吸急促良久,才轻轻睡了去。

    意识将落未落,又是连续几声高亢的叫唤。苏夷白无奈在阿齐兹脖间拱了拱。

    行了,看样子是别睡了。

    动作间,耳垂好像触碰到什么冰凉的东西。苏夷白纳闷于陡然的寂静,将耳朵上的东西拿下。

    “砰砰砰!”

    “嗷嗷!”

    “吱呀!噼里啪啦!!!!”

    “我去!”这是脑门上防鞭炮,要人命啊!

    “雄主,还早。”阿齐兹眼神清亮,困意快散完了。

    苏夷白拨弄下掌心的小东西,将其放在阿齐兹耳朵上。只轻轻一碰,就黏了上去。

    耳边喧嚣一落,安安静静的。

    阿齐兹又蹭了蹭苏夷白敞开的衣领,裹着舒适温暖睡了去。

    轰隆声来得突兀,去得也突兀。

    苏夷白瞌睡被炸没了,只好圈着阿齐兹的细腰,低头看他软和的睡颜。

    这是谁家的雌君哟!

    纤长的睫毛卷翘,上面撒着金光。皮肤白得像牛奶,细腻可口。亲一亲,脸上微微陷落,一股清香沾染上唇角。诱得刚起来的苏夷白嘴馋。

    睡着的阿齐兹跟醒着的大不一样。

    一个任由摆布,一个主动想任由摆布。

    苏夷白嘴皮子一合,双唇抿住阿齐兹脸上的软rou。牙齿轻磨,鼻尖触及到细嫩的皮肤,又是一阵冷香。

    跟个冰汤圆儿似的。

    “嘭!”

    苏夷白正沉浸呢,被震耳一声搞得心脏急跳。

    “大早上的,纯粹就是扰民了!”

    “举报!”

    .

    另一边,乔.古斯林段盘腿坐在自己床上,面无表情看着下属发来已经堆满整个雄虫保护协会星网投诉箱的邮件。

    信箱上,红色的信封标识散落开来。很形象地显示出投诉箱快要爆炸了。

    “搞什么!”乔抓狂。

    “少爷,您起来了!”老管家瑞恩敲门进来,几乎没有脚步声。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这是您今天的衣服。”

    利落放下东西,瑞恩悄然退去。

    乔被吵醒,阴恻恻的。“雄虫死了就死了,这么搞还能复活不成!”

    按照虫族的传统,雄虫死后,要公布全帝国。至于那些雄虫爱慕者怎么搞,完全不管。

    爱咋咋地。

    法令是这么个法令,但忙的是他们这些办事儿的。

    乔掐了下手心,噼里啪啦一阵猛打。

    [查查谁给我放的第一炮,找出来,蒙着眼睛打一顿!]

    [别留下痕迹!]

    乔笑着咧开尖牙。“全当是私下的恩怨。”

    随意浏览了几个投诉的内容,乔甜笑开,指尖轻轻戳了戳苏夷白发过来的抱怨(投诉),心情极好地伸个懒腰。

    “果然,还是白白能让雄虫安静。”

    乔.古斯林,活了几十岁了,一直没有找过雌虫。

    精神问题会出现在雄虫身上,也会出现在雌虫身上。

    但一般的雄虫混迹在雌虫堆,早解决了。就他这个单身多年的,给那些厌恶的雄虫解决数不清的麻烦,这才没什么时间跟积极性去找雌虫。这精神方面,或多或少有点压力。

    乔恨恨:“都怪雄虫!”

    眼珠微转,精光闪烁。红唇放出邪意的笑:“要不,还是叫白白给我介绍一个雌虫吧。”

    他现在,好像对雌虫有那么点兴趣了……

    说着,守在外面的几乎是喜极而泣。

    “老爷啊!小少爷要找雌君了!”

    .

    天光大亮。

    苏夷白半阖着眼睛养神,怀中的雌虫一动,他睁开眼。是阿齐兹正直勾勾瞧着他。

    “醒了。”

    “雄主,早安。”阿齐兹光洁的手臂从被窝探出,勾在苏夷白的脖子上。腕间轻蹭,带起丝丝酥软。

    苏夷白板着脸当和尚:“穿衣服,饭好了。”

    嘴上说着,将往自己身上钻的手捏住,塞进衣袖。

    “安分点。”苏夷白将阿齐兹从身上撕开,抓着两边衣摆扣扣子。

    最上面的扣子边缘,红梅开了几许。“头仰着点。”

    脖间的金发被拨弄到身后,像瀑布一样垂落下去。脑袋微仰,露出喉结。小巧的,指腹一碰,受不住地滚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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