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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赋好的人并不需要多少经验,有自己的直觉就好了。”坎蒂丝说完,拍了一下沈稚的肩膀,“你很有天赋,加油。”

    “谢谢。”

    坎蒂丝要忙的事情很多,和沈稚说了几句后,很快就离开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乔听春出声:“先去卸妆,你的台词功底不错啊,老师教的?”

    “嗯。”沈稚垂眸,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张开手感受着吹过的风,“跟着老师学了点,爸爸很喜欢看沈泽里的拍的戏,也跟着沈老师模仿学了点。”

    乔听春:“怪不得我从你身上看出了点那小子的影子,不过他的台词功底的确不错,但灵气不及你。”

    沈稚今天已经被夸麻了。

    他跟着乔听春身后去卸了妆,临走前那个化妆师还念念不舍,缠着沈稚拍了张卸妆前的照片,还让他签了个名。

    沈稚:“我只是一个新人。”

    化妆师无所谓:“没关系啊,我相信你肯定会火的,我相信你,加油哦!”

    沈稚:“……谢谢?”

    沈稚离开的时候,又碰到连绮梦和她老公,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连绮梦气呼呼的大步走在前面,男人依然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见到沈稚看过来,连绮梦迅速收起脸上不满生气的情绪,一秒钟表演多云转晴,小跑着来到沈稚面前。

    “加个联系方式,今天表现的不错,我刚刚看了。”说着,连绮梦竖起大拇指。

    沈稚递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在连绮梦加上自己后才道别离开。

    沈稚离开后,连绮梦马上变脸,狠狠瞪了眼身后的男人,轻哼一声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离开了。

    男人脸上闪过无奈,他没有第一时间跟上连绮梦,而是转头看了眼沈稚,眸中出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在哪呢。

    ——

    乔听春将沈稚送回家。

    “我已经在给你找助理了,过段时间我会让助理跟在你身边。”乔听春手上可调动的资源很多,她并不是一个对手下艺人吝啬的人。

    她显示表扬了一下沈稚今天的表现,然后又道:“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黄源。”

    沈稚一怔:“谁?”

    “黄源,和之前爆出结婚生子的那个爱豆一个组合的黄源。”乔听春说。

    沈稚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今天他在剧组过的十分充实,不是在忙化妆卸妆就是在和坎蒂丝学习,根本没时间观察周围其他人。

    “我在签约你之前,公司有不少人眼馋我的资源和能力,都想要转到的我名下,他就是其中之一。”

    乔听春说的很平静,仿佛这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事情。

    “但我拒绝了他,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今天看到我送你过来,应该记恨上你了。”乔听春道,“今天拍戏的时候,他一直在远处看着你。”

    沈稚回忆了一下自己拍戏时的情况,还是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想起这个人,更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沈稚当时全身心都扑在戏上,要不是坎蒂丝出声,他甚至一时半会出不了戏。

    “我知道拍戏需要专注,以后会有助理替你注意这些。我今天和你说,是想告诉你这个圈内并不是一个平和的地方,以后遇到黄源,记得多注意他下绊子。”

    乍一这么直面娱乐圈的阴暗,沈稚并没有表现出害怕。

    他表示自己明白了:“好的,以后我会注意。”

    “好,回去休息吧,对了,公司有专业的老师,如果剧本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问他们。”

    目送乔听春离开后,沈稚回到家。

    沈离绪神色不清的坐在沙发上,投屏电视上播放着广告,而沈离绪则是握着控制光屏出神。

    沈稚回来的动静惊到了沈离绪,他站了起来,将电视关上后,走到厨房将提前炖在锅里的汤端了出来。

    累了一天,沈稚也不太想说话,安静的喝着汤,偶尔和爸爸说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

    诺兰德帝国的皇室宫殿。

    皇室生活的中心主宫殿的顶楼书房,傅随穿着得体的军事制服,身上还挂着年轻时亲征时的功勋,不远处的椅子上还搭着猎艳的暗红色披风。

    敲门声响起,傅随从公事上抬起冷眸。

    “进来。”声音冷冽的像淬了冰。

    书房门被从外打开,一个和傅随长相八分相似,浑身冰霜不下于他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

    傅沉面色微冷:“舅舅要和您见面。”

    傅随垂眸:“嗯。”

    傅沉提醒他:“舅舅性格比较偏激,父亲您应该考虑一下他的想法,从他的角度看,爸爸是因为您才离开帝国的。”

    傅沉这一席话几乎是直戳傅随的痛点。

    他冷冷的重新抬起眼眸,直视着傅沉的眼睛。

    父子俩互相看着对方,将近三分钟都没有说话,整个书房的氛围瞬间降到冰点。

    最后打破这种氛围是管家。

    他端来点心和茶放在了傅随的手边,并且提醒他们:“沈离酌先生已经到了宫殿门口。”

    傅随这才开口:“带他进来。”

    说完,傅随重新看向傅沉:“你该为下周的征战准备了。”

    傅沉沉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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