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第100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用大锅整活带飞全仙门、在夫妻综艺自曝离婚后、篡权君王偏要强求、小冤家(女尊)、拒婚后成为仙界第一、年代辣妈养萌娃[六零]、救赎的正确姿势(快穿)、渴肤症患者的贴贴指南、甜宵、家有个娇气包nph
她的漂亮哥哥,那么、那么好看呀。 秦小猫儿晕晕乎乎地想。 “漂、漂亮哥哥——”小猫儿呐呐出声。 “嗯?” 少年人垂首,眉眼轻弯:“好孩子,你该睡觉了。” 萤火浮现。 天地亘古绵长。 * 秦小猫儿回府之后,夜已经很深了,秦湫长衣斯文,正站在府门口。 “殿下。”秦湫施礼。 “秦长公子。” 江鹤声掀起车帘,微微怔愣了一会儿,颔首。 他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抱给稻玉,转身正欲离开,却被秦湫叫住。 “太子殿下身份贵重,真心悉数托于一人,为往往奔波千里,不顾朝事,恐惹群臣非议。” 秦湫抬眼看着江鹤声,眉目疏冷,他哂笑:“您是储君,亦是未来的天子,处处皆有衡量,殿下须知,古来帝王佳丽无数,无人免俗。” “入宫的女子自然有无上尊容,我却不想让往往去受,殿下,今日之事,且止。”他语气散漫。 江鹤声的动作停住,他看着秦湫:“长公子始终不信孤。” “只是,若是如秦相所愿,让往往嫁给六皇子,往往便会开心吗。”少年人长身鹤立,他又道,“古来帝王与孤无干。长公子,孤此生,不设后宫,唯求往往一人。” “如有违背,形销骨散不得安生。” “长公子若不信,且观。” 少年人声音清朗,又道:“望您记着先前应允孤的话,若孤能拔除异己,顺利登基,待往往及笄,可论婚嫁。” “……” 秦湫听了他的话,笑:“预祝殿下早日得偿所愿。” 这是应了。 江鹤声松了一口气,轻颔首,拂袖而去。 * 石子小道上,有晚风吹过,夜色清寒。 秦小猫儿轻轻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她觉得有点儿吵,懵懵懂懂的,也听不清什么。 小姑娘顶着睡意睁开眼,声音软软的:“稻玉jiejie。” 她扭了扭小脑袋,瞧见衣衫单薄的青年人,轻轻扯了扯稻玉,让她把自己放下来,跑到秦湫身边,仰起小脑袋:“阿兄——” 小猫儿又往四处瞧一瞧,发觉已经回了府,她找不着她的漂亮哥哥了。 秦晚妆有些失落,叹了一口气,想起漂亮哥哥说的“很快就能再见”的话,又活泼起来。 秦晚妆蹦蹦跳跳的:“阿兄,你知道今日是何人陪我吗。” 秦湫眉目舒展,顺着小猫儿的话问:“何人。” “是我的漂亮哥哥呢。” 小猫儿扭扭捏捏,又实在想找人分享喜悦,她眨了眨眼睛,想听阿兄说几句话,夸一夸她,或者夸一夸她的漂亮哥哥。 小猫儿等啊等,等啊等。 秦湫哑然,失笑:“我养你那么大,你倒是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秦小猫儿却不愿意了,哼哼唧唧的:“是我要娶漂亮哥哥呀,漂亮哥哥先前答应了,要给我做娘子呢。” “好罢,你娶他。” 秦湫懒得纠正她。 “混账东西,睡觉去。”他轻斥。 第93章 绣花 窗框边的枝桠疯长,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眨眼间,树叶就落了黄。 秦府, 书房。 秦小猫儿坐在长桌前,单手抱着棋盒, 另一只手抓着白玉棋子。 她低下小脑袋, 仔仔细细看着棋盘, 拧着小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有些发愁。 半晌,小姑娘软绵绵开口,可怜巴巴的:“阿兄,我要输掉啦。” “嗯。” 秦湫应声, 颔首, 语气浅淡:“我知。” “可是我不想背书。”秦晚妆声音小小的, 说出自己的诉求,有些心虚。 毕竟,方才阿兄让她背书的时候,是她说了要下棋,若是她赢了, 阿兄就要放她出去玩儿,若是输了,她就乖乖背书。 虽说,她若是反悔, 是一件十分不体面的事。 只是, 这也不能全怪她呀。 都怪方才阿兄和西桥哄着她, 说她棋下得好, 说她聪明,她一时热血上头,就和阿兄比这个了。 可是,秦小猫儿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不正确,很懊恼。 纵然她很聪明,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可是她还这么小,尤其和阿兄比,她的年纪只有小小一点儿,她还是个孩子呀。 她不如阿兄是件很正常的事。 阿兄和她下棋,反而在欺负她。 既、既然如此,那她反悔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秦小猫儿在心里把自己安慰好了,为了出去玩儿,果断抛弃了她巴掌大点儿的良心,她悄悄伸手,把秦湫的棋盒抱在怀里,轻轻叫唤:“阿兄呀——” 秦湫轻抿了口茶水,眉目疏淡,对着小姑娘的无赖行径一言不发。 秦晚妆等啊等,也没等到阿兄斥责她,眼前一亮。 她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脑袋,看着秦湫,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喋喋不休讲道理:“阿兄早知道我会输,却不同我说,这不是欺负我嘛。” “我、我方才很发愁呢,我都要愁死啦,阿兄便只当看戏吗?”软乎乎的语气,秦小猫儿凶巴巴的。 秦湫温声笑,他懒懒掀起眼皮子,看着秦晚妆,等着听这小无赖还能说出什么歪理邪说。 只听秦小猫儿话音一转,她吧嗒吧嗒跑到秦湫身边,乖乖巧巧坐下来,讨好道:“不过我这样懂事,我不怪阿兄呢。” “林哥哥先前教过我,做事须有劳有逸。” “阿兄,你放我出去玩儿,对你又有什么妨碍呢?” “没有妨碍哒。”小家伙儿自问自答,“我、我却能很开心,我若是开心了,读书便会再用功一些,你说是不是呀,阿兄?” 秦小猫儿说着,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兀自点了点小脑袋,扯扯秦湫的袖摆,尾音绵长:“阿兄——” “是不是很有道理。”她问。 秦湫听着小无赖的话,倏尔轻笑,颔首:“好姑娘,你说得很是。” 秦晚妆眸光晶亮晶亮的。 秦湫垂眸,将棋盘上被小猫儿打乱的棋子挑拣起来,眉眼愈发疏淡,语气清冷。 “只是,我若放你出去,你岂不成了不守信用的孩子,为兄哪里舍得好姑娘你担这样的名声。” “不妨碍呀,我不介意哒。”小姑娘连忙道。 “我却很介意。”秦湫看着懵懵懂懂的小猫儿,有商有量,语气十分温和,“不若为兄责罚你一顿,福祸两全,你出去玩儿,也安心些。” !!! 这怎么行。 秦晚妆连忙跑走,坐到原先的位子上,愤懑道:“阿兄这是什么话。” “我、我背书,我可喜欢背书啦。”秦小猫儿势不得已、被迫低头。 可恶。 她出去是有很重要的事呢。 漂亮哥哥的生辰要到了,她要出去给漂亮哥哥买生辰礼的呀。 阿兄不让她出门,她还有什么可送的。她总不能把自己放到箱子里送去吧。 哎呀,气死啦。 小猫儿呜呜咽咽,咬牙。 秦湫看着秦晚妆忍辱负重的小模样,轻笑,颔首赞道:“好孩子。” 他着人将棋盘收起,随后西桥进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秦湫又跟着西桥,带上门出去了。 枯黄的叶顺着凉风,吹入窗牖。 秦晚妆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单手撑着小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有半个多月,漂亮哥哥就要过生辰了呀。 她再不将生辰礼备好,待漂亮哥哥生辰那日,就送不过去了。 秦晚妆很发愁,发愁得不得了。 这小懒骨头不高兴,软软倒下去,小脸儿贴着梨木桌案,轻轻哼了一声,皱着小眉头。 这时,稻玉端茶走进来,她欠身,把梨木茶托和杯盏都放下,看着烦恼的小家伙儿,将花茶奉上,笑:“小姐看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