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历史小说 - 木山南在线阅读 - 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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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医堂?”肖澄澄看了她一眼,戴着面具的脸瞧不出神色,“行吧。”

    语气很无所谓,在他眼里,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南衣忙笑着道谢,拿了行李也跟着他一道下了楼。

    后日就是木山大会,今日确实应该往木山去了,那请柬上说了,还要提前报道。

    “大人,不知您怎么称呼?”

    出了客栈,骑上马,南衣主动与肖澄澄搭话,带着几分下位者的小心翼翼。

    “姓肖。”肖澄澄连全名都懒得与她说。

    南衣默默腹诽——简直和之前在西郡途中的小澄澄是两个人!原来有了木山令能这么拽!

    “肖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解惑。”

    肖澄澄瞥了她一眼,“话还挺多。说吧。”

    ——话多你个大爷!

    南衣赔笑着道,“谢大人!闵医堂这是头一回收到木台会请柬,不知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能是什么!”肖澄澄伸了个懒腰,“冬柏宫空了个主位。木山一视同仁,上上下下的适龄医者皆有机会前来一试身手,而后能者居上。这也是此次木台会最重头的事儿。”

    南衣悟了。

    就是为了营造个公平竞争的良好氛围,顺便泽披晨暑,照顾了下闵医堂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

    怪不得这杨许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骗得不行。这身份可真是好用得很啊。

    “原来如此!多谢大人解惑!”

    “小意思。”赶路无聊,肖澄澄见她是个“乡巴佬”,有了多聊聊的兴致。“也就是让大家多参与参与。那位置,真有竞争力的,其实就两人,他们都有木山令。一个是冬柏宫出来的,还一个是鬼医徒弟,特地从楚地过来。你到时应该都能见到。”

    南衣一副认真模样,连连点头,“能有木山令,想必二位定是厉害非常。”顺便露出了杨许生见到木山令时的震撼神情。

    肖澄澄得意地挑了下眉,“确实。有木山令的人,到现在也数不过百。”边说他还边拿出了自己的木山令,特特在南衣面前晃了晃,“你从青州来,想必还没怎么见过吧?”

    ——这厮怎么这么欠抽!

    违心地露出一个满是崇拜的笑容,“肖大人有木山令?失敬失敬!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肖澄澄笑得很开心,“还行吧。看你年纪与我一般大,努力努力,说不定哪天也能弄块儿。”

    ——好想抽他丫的!

    “我怎能与大人相比!肖大人,您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能与您同道,在下甚是三生有幸。”

    “你这实话说得中听!”肖澄澄笑得大声,隔着面具,南衣都仿若能看到他脸上乐出的褶子。

    就这么着,在南衣的一路彩虹屁下,二人气氛融洽地回到了木山。

    肖澄澄还很有主人范儿地派了个小弟,陪着南衣一路完成了登记、下榻等系列手续。

    而南衣就这么轻轻松松,毫无破绽地进了木山,与一群大夫同住在了客区。

    站在院中,就能看见夏樟宫的屋顶。

    ——真真是天助我也!

    第40章

    木台会第一日。

    南衣混在一众医师中,站在会场一角,看着台上坐着的那些人,莫名对木山多了几分敬意。

    好些个都穿了官袍,等级看着就不低。朝廷对木山的确重视,不愧是武林中的小朝廷!

    再看主台坐在正中的那位,应该就是木山主了,也是台上唯一戴了面具的人,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下巴都不带露的。

    南衣将那木山主好好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男的!

    与木山主一同在台上的,还有春夏秋三宫的宫主。

    最醒目的便是一袭红衣的柳霜霜,台上就她一女的,万绿丛中一点红。

    蛊美人还是穿着紫衣,但那脸竟然比抹了粉的柳霜霜都还白了几分。

    坐蛊美人边上的,是一袭白衣的叶舟,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坐的姿势也比别人板正不少。

    南衣已听到几个女医师在那窃窃私语,讨论的全是晏奚与叶舟。

    “叶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论好看,还得是晏大人,听说柳霜霜都嫉妒他的脸来着。”

    “不一样,晏大人那是美,但叶大人这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你看到晏大人刚才那笑了没!真真风度不俗,美得像画儿一般。”

    呵呵。

    你见过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上来就拿毒针扎人的?

    哪个风度不俗的能直接就给女人下蛊来着?

    南衣木着脸默默听着,为木山也有这么多只看脸的女人而悲哀。

    相较之下,男医师讨论的话题就比较务实了。

    “你知道哪个是鬼医的徒弟不?”

    “还真不知道,鬼医一直挺神秘,他那徒弟我们连名儿都不知道。”

    “司徒鸩。”

    南衣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答话的是一个看着很瘦的青年,双眼微微有些下吊,却并不难看,反倒有一种对什么都漫不经心、浑不在意的感觉。

    “哪个鸩?”

    “鸩酒的鸩。”青年边说还边打了个呵欠。

    “敢问仁兄是如何知道的?”其中一位医师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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