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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公主回道:“女儿也要加倍对阿娘好。” 一对婆媳,无视旁人,竟相互说起rou麻的话,谢英在旁听着,禁不住冷笑一声。 这一声极其响亮,传遍了堂上,甚至传到梁上,发出回响。 萧老夫人本已被严幼妃劝住,孙媳见礼,不想过多找谢英的晦气。 看来这是不该饶她了? 萧老夫人侧身问谢英:“阿英,你未免也太大声了。” 谢英侧身,与萧老夫人面对面:“阿娘,我身健体强,一贯中气足,坦荡荡,叫我似他人在心底冷笑算计,我是做不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番话彻底激恼了萧老夫人,这回谁也劝不住压不了了。 她觉得谢英句句话冲自己来,便指着谢英斥道:“阿英,你出格了!谢家虽盛,却也要挟不了我们王家。谢氏阿英,你既嫁来,为媳为妻,就该知晓自个的位置,夫家为大,孝敬恭谦!” 这新说词谢英第一回 听,她深深一笑,立刻想到了回应,脱口而出:“阿娘不也是从萧家嫁过来的?夫家为大,您是该孝敬还是恭谦?” 谢英笑道,“都是嫁进来的,真论起来,我的嫁妆可是不能比的。”不仅比萧老夫人当年嫁妆多上十倍,而且至今建康城出嫁的女郎无人超越。 萧老夫人怒拍榻席:“你、你无子还这么嚣张!” 这句话不是新说词。 谢英半辈子遭婆婆数落,最恨两句话:一句说她无出让王崇休妻,一句说她无出让王达过继。 再则,当年在王道柔后,她曾怀了一个男胎,却被萧老夫人激动胎气,不仅怀胎,还断了生育。 谢英心恨,便不客气了,回呛道:“无子又如何,丞相事极,家中何人能及?我女儿赘的良婿,勇胆英绝,只论个人本事,家中哪位同辈郎君赶得上?就是魔奴,也比你那一二三四五好!” 谢英语速快,声音干脆宏亮,她不说完,旁人插不上话,“娘家那边,我是只有一个哥哥,但门庭兴旺,子弟发达,不似萧家多子,却还不是一个赶上一个的不中用,年年落魄。那一两个入仕,也是在我谢家子弟手下差使。说来还好没我儿子,要是儿子多了,只怕同婆婆你的兄弟一般没出息!” 这话太直且连戳痛处,萧老夫人听得一口血涌上,含在口中,忽地倒地。 “阿娘——” “太婆!” “阿婆!” 众人慌的慌,看戏的看戏,心有它计的心有它计,蜂拥着上前,很快发现萧老夫人嘴角歪斜,半边身子已不能动弹。 窗外的黄莺,仍叽叽喳喳乱啼,好似麻雀。 一树绿荫,晃进斑驳光影。 谢英是不凑热闹的,悠悠转身,回自己院去。 王道柔从小不被祖母喜欢,天天念叨她是个女郎,不如王达郎君,王崇一脉,还得要个男儿来继承。因此,王道柔与祖母萧老夫人不亲。 眼瞧一大帮子人围着伺候萧老夫人,还有平康公主几个掉泪的,她懒得演戏,回到春林。 不多时,桓超下朝回来,径直回春林,磻溪落座。王道柔给他沏茶,桓超道:“今日魔奴娶亲,不饮茶饮酒!” 王道柔旋即命婢女取酒,亲自为桓超斟上一杯。 桓超举杯,一饮而尽,他喝酒素来豪迈,一急便分两股,自两边嘴角渗下。 王道柔连忙掏出绢帕为桓超擦拭:“夫君莫急。” 桓超笑道:“我儿喜事,一时畅快,便急了。” 王道柔嘴角的笑僵住,少顷,重挤出笑容:“虽然夫君从没提过,但我知道,你看不中裴女郎。”王道柔看向一滴也无的酒杯,轻轻摇头。桓超的酒,非是欢喜,而是一杯解千愁。 桓超深深望向王道柔一眼,结发二十载,难瞒过她,索性直言:“我儿值得更好的妇人。” 王道柔知道桓超盘算的是谁,劝道:“算了,魔奴并不愿意娶亭主。” 桓超嘴角一勾:“难道裴女郎他就愿意啦?” 他做武将,说话远比清谈的雅士粗鄙,“不愿意那都是成亲之前的不愿意。小儿十七、八年纪,懂得什么是真情真爱?洞房一过,软玉温香降服了方刚血气,便食髓知味,认定缠绵即是真情了。可惜啊,他与裴女郎已经成了!” 王道柔听了,渐渐愣住。 想来与桓超相识相爱时,也是十七、八岁年纪,一时心绪良多,那是真情真爱,还是缠绵即是真情? 王道柔想起自己立过的誓,便伸直脖颈,无悔坚定。她脖颈极长,姿态较好,桓超望着,眼里渐渐有了笑意。 王道柔道:“其实裴女郎未必像你想的那样差,今日堂上她就表现不错。” “哦?”桓超身子后仰,完全靠在墙壁上,“说来忘问了,今日堂上见新妇,可有什么值得听的事情?”桓超顿了顿,“那几房有没有再欺负你?” 王道柔笑道:“我都没出声,你多虑了。” 桓超点头,目光锐利。 桓超不喝茶,王道柔便给自己倒了一盏,抿上一口,先向桓超讲述谢英气萧老夫人一事。 桓超无奈:“能把阿婆气到中风,阿娘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王道柔低头。 桓超道:“阿娘脾气太差了,以后尽量别让她出席。” “长辈的事,哪是我们能管的。”王道柔话锋一转,讲起讲裴爱今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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