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被迫营业[穿书] 第55节
“你是不是有点抑郁?不过我觉得你好像还有点自闭。” 傅云礼挨着时郁坐下,也不在意女孩不理自己,和她说了好多好多话。 这一说就是近一个月。 某天,他突然拿来了纸和笔,在纸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时抑”二字。 时郁没看懂,茫然地看着他。 傅云礼把纸举在时郁面前,笑容灿烂又耀眼,“时郁,时抑,这样我们就把抑郁分开了,它就再也不会找上你了!” 时郁还是没懂,她那时完完全全陷入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不像同龄的孩子那般,会哭会笑会闹。 但她隐约能感觉到。 这个男孩子很好。 时郁小心翼翼试探着叫他:“小……小抑?” “嗯!”傅云礼应了。 他告诉她,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他还是傅云礼,不过他也是她一个人的小抑。 时郁问他为什么。 傅云礼说,他的父母救了好多人,因公殉职。他也怨恨过,抱怨过,为什么父母要离他而去。 他其实不想听到那些夸奖,他只想要爸爸mama回来。可那些被救的人,总是哭着跪着在他面前说着对不起,还有感恩的话。 傅云礼无法理解。 他想,他也像爸爸mama那样,去帮助人,也许就能懂爸爸mama当时的心情了。 所以,傅云礼总是会不留余力地去发光照亮身边的人,哪怕他自己仍然在迷雾中,找不清前方的路。 那一刻,傅云礼不是烈士子女,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茫然无措的孩子。 他不懂“善意”是什么,只是模仿着爸爸mama,试图用这种方式,感受到父母的爱。 但他还小,所以他现在只能帮助时郁一个人,不能像爸爸mama那样救很多人。 或许,傅云礼是想在时郁身上找到父母离去的原因,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们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东西。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梁恬的声音,让时郁回过神来。 “荆谓云?你怎么不进去呀?” “刚到。” 化妆室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响,被从外面推开。 梁恬先走了进来,荆谓云紧随其后。 “时郁,醒醒,别睡了。”梁恬推了推时郁,把人叫醒。 时郁没法继续装睡下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扫了一圈化妆室,没发现有其他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荆谓云身上。 那意思很明显,等着人抱着她走呢。 荆谓云秒懂,上前一步,正要俯下身来抱人,就被梁恬拦住了。 只见梁恬不赞同地摇摇头,“她今天的裙子被抱会皱的,而且,你觉得她这一身衣服,适合被人抱吗?” 时郁脑子不清醒也就罢了,这荆谓云怎么也跟着胡闹。 梁恬不理解,也无法理解他们两个的脑回路。 时郁抿着嘴,不悦地踢了踢腿。 下一秒,荆谓云便蹲下身子,单手托着大小姐的脚,另一只手拿起放置在旁边的高跟鞋,帮人穿好鞋子。 这默契也是没谁了。 荆谓云绝对是走火入魔了。 他仰起头看大小姐,她今天难得的化了妆。 少女底子很好,皮肤白皙光滑,只简单上了层打底,又勾了眼线,一眼看过去,五官更加立体生动,懒倦感中夹杂了几分妖冶。 美的不可方物。 ———— 法兰包厢是专门招待这些富家子弟的,更不要说今天是时家大小姐领同学来玩。 安排的房间自然也是最好的。 一眼看过去,时郁差点以为自己来的不是会所,而是宴会厅。 房间布置的高贵又优雅,十几名服务生穿着燕尾服早就等候在门口接待众人。 各种水果甜点饮料摆了好几桌,桌上甚至还放了红酒等一些不知名的酒类。 时郁不认识,她很少喝酒。 但她认识那个长高有几米的大荧屏,还有旁边的泳池,和角落里的大秋千。 嗯?秋千? 会所放这东西干嘛的?玩吗? 时郁面无表情地勾了勾手指,音乐有点吵,荆谓云只好俯下身去听大小姐的吩咐。 只听,大小姐指指角落的秋千,淡声道:“我要玩,你来推我。” “……” 荆谓云顺着时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刚还没什么表情的他,竟然露出一丝窘迫的意味,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没动。 时郁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抬起纤细的手臂,用力拽荆谓云的袖子。 “我说我要玩,你听到没?” “……大小姐,我们换一个吧?” 荆谓云目光深沉,眼底装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怎么回事?”时郁疑惑地看着荆谓云。 荆谓云思索着怎么解释比较好。 他手臂处还能感觉到大小姐柔若无骨的小手正抓着自己。酥酥麻麻的感觉,穿过衣服布料,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涌入四肢百骸。 荆谓云抬手不动声色地拨掉时郁的手,嗓音带着点哑,沉声道:“那是电动秋千。” 时郁一惊。 【秋千居然还有电动的!!】 听到这,荆谓云确定,大小姐百分之一百是误会了。 此秋千非彼秋千。 会所里放的是,欧式躺床摇椅秋千,只不过没有酒店里的那般露//骨,但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就对了。 那是用来增加情//趣和刺//激的,两边的帘子能放下来,人坐在上面时,秋千还可以自己动。 懂得都懂。 大小姐显然没懂,听到荆谓云说秋千是电动的,拎着裙角,踩着小高跟就要过去玩。 拜托,无论多大的人,看到秋千都会想要去坐一坐的好吧! 荆谓云下意识伸手要去抓大小姐,略带粗糙的掌心,触碰到少女的肩膀,霎时如触电般,快速收回。 他身体顿时一僵,若不是有强大的克制力加持,怕是要忍不住做出越界之事来。 大小姐今天是一字肩连衣裙,方才,他直接碰到了少女没有布料的肌肤。 一向冷静自若,排斥和人接触的荆谓云感觉自己要疯。 此时,他还能看到少女脑袋上别了个缠花发卡,随着走动轻晃着,粉嫩的耳垂上,水晶吊坠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耳边的音乐节奏感很强,却不及荆谓云心脏跳动的强烈。 荆谓云死死盯着时郁的背影,毫不避讳,直勾勾的,墨黑的眸子里的情绪根本压不住。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个眼神和表情的话,大概就像恶犬见了骨头,走不动道了。 正准备过来和荆谓云打招呼的陈浩屿停住了脚步。 尼玛,到底有没有人和他云哥说过,他看人的时候,真的特别吓人! 梁恬端着两杯果汁走回来,发现时郁不在荆谓云旁边,疑惑地问道:“时郁呢?” 荆谓云没看她,而是冷声问:“你给时郁挑的衣服?” 梁恬不明白荆谓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出于礼貌回答了,“是的,怎么了?” “……” 荆谓云没再说话。 他能说什么?让梁恬别给时郁挑这种衣服吗? 他哪有立场和身份说这种话。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大小姐已经跑到秋千床边了,她随意的把脚上的鞋子踢掉,毫不犹豫地躺在秋千上。 秋千晃啊晃。 荆谓云的心也跟着被撕扯着。 真要命。 偏偏大小姐在秋千上躺得心安理得,还抽空支起上身,把帘子放下来,倒头就睡。 梁恬也终于发现时郁去哪了,抬手拍了下额头,彻底服了这祖宗。 “这么吵她居然睡得着?不对,应该是她还没睡够?” 梁恬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人生。 紧接着,就有其他同学围过来,热热闹闹的叫人去玩游戏。 会所设有棋牌室,台球厅各种娱乐设施,班里的同学围成了一个圈,商量着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