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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图听了他们的选曲,说:“有歌词的?也行,方便入拍子和记动作。”

    从2014年开始,单人滑和双人滑在国际上的赛事中被允许使用带歌词的曲调。

    在全场大部分观众母语相同时,用带歌词的选曲能够更容易和观众拉近距离,引发共鸣。

    并且对于训练时常不够的选手,比起单一的旋律,歌词更容易帮助提示节拍和动作编排。

    冷苒苒充分满足了李宏图的好奇心,又说:“我们先去排练了,晚上有麻将打吗?”

    认真尽情滑一天冰,到了晚上再畅快来几局麻将——

    啧啧啧,连冷苒苒都要说一句:快活似神仙。

    李宏图把笔一收,示意傅休蛰帮他拿着,说:“跟我来。”

    冷苒苒:“?”

    但她还是跟在李宏图的后面。

    李宏图绕道冰雪中心的小门,刷卡打开一道门,里面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冰场。

    这个冰场只对国家队退役的运动员和教练免费开放。

    整个冰场空空荡荡。

    冷苒苒:“???”

    这种技能好熟悉。

    难不成是看门大爷?

    李宏图突然想起什么。

    带着两人走过一条长廊,进了昨天排练的冰场的休息区,指指前面的置物柜,说:“差点忘了,去把你们的冰鞋拿过来。”

    冷苒苒点点头,和傅休蛰一起去拿冰鞋。

    李宏图一进入摄像头范围已经引起了直播间的一阵sao动。

    【卧槽,李教!!!太感人了,竟然在一档综艺里看到活着的李教练了。】

    【野生科普,李宏图是华国花滑梦之队的神啊!带出了好几个冠军了,尤其是双人滑的设计,真的是绝了,是只有华国人才懂得的浪漫!】

    【不过可惜的是,他两年钱突然生病了,才临时从国家队退出来,无缘这次华国的冬奥会,没在华国的地界带队参赛,真的是冰界的意难平呜呜呜呜。】

    【让我想到前几天在最后一场女子速滑之后宣布退休的杨教练,我估计要是没生那场病,李教练说不定也是这么退休的。】

    【冰上起舞,一展宏图!!!冰粉已经泪目!!!】

    【大胆猜测,他是来找凌教练的吗?】

    凌兴怀看到李宏图立马小步慢跑了过来,紧皱的眉头舒开,看着十分乖巧。

    “李教,您怎么来了?”

    他伸手示意李宏图往后退一点,退到摄像头的录制范围外。

    李宏图说:“陪个小姑娘看看她的动作编排。”

    凌兴怀正想问是谁,就看见傅休蛰和冷苒苒走了回来:“!!!”

    他突然十分后悔把冷苒苒分到了第三队。

    冷苒苒问:“您们认识?”

    她突然意识到凌兴怀身上的这件羽绒服和李宏图的款式也很像,只是背后写着——

    【华国国家队】。

    凌兴怀笑着说:“李教,这衣服还穿着呢。”

    李宏图说:“这衣服质量好,把字一拆,比什么几千上万的羽绒服都保暖。”

    冷苒苒恍然大悟,竟然不是老年人的跟风,而是退休人员的废物利用。

    凌兴怀高兴道:“既然你有这么强的外援,连李教练都找到了,我就不管你们了。”

    见冷苒苒还懵着,他又说:“怎么,有国家队金牌教练还不够啊?水平拉我至少几条街。”

    冷苒苒接受了这个事实,又问:“所以,洪老、黄老也是国家队的?”

    李宏图点头:“嗯,滑雪队的,这几天去欧洲滑雪了。”

    冷苒苒:“……”

    心中有些诧异,但是一切又有迹可循。

    她冷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宠辱不惊。

    李宏图:“……”

    他略微有些失望,没有感受到大佬掉马的排面。

    但是他又觉得冷苒苒这小丫头,做事情总是情理之中,意外之外——

    一次比一次有意思。

    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去,到冰上滑两圈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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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圈下来。

    李宏图对于冷苒苒的身体素质和悟性满意极了。

    他突然有点心痒。

    退休这段时间闲得发慌,又没时间去带一个从小开始练的花滑苗子。

    他突然把目光投向冷苒苒,心里有了个主意:“最近我没有什么事儿,我倒是可以收你当个徒弟。”

    他等待着冷苒苒雀跃的表情。

    但是冷苒苒没有雀跃的表情,反而看着十分为难。

    李宏图眼睛瞪大,略显受伤:“怎么,你觉得我还不够格教你?”

    冷苒苒一愣:“倒不是这个意思——”

    她委婉地拒绝:“——我现在不太想拜师。”

    还真不是李宏图想的那个意思。

    冷苒苒修成无情道飞升之后,又在修真界当了十几年天尊。

    六界八荒,只有她徒子徒孙成群,没见到她叫谁师父。

    天上仙官三百位,见她也得尽低眉。

    糊里糊涂收个徒弟就算了,拜个师父这件事情——

    冷苒苒一时半会儿天尊包袱有点重,心理建设还不够到位。

    冷苒苒滑过来,在冰池旁边停住,真诚地问:“那如果我不当您徒弟,您是不是就不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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