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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奕真是好脾气,等了她快一个小时,没有半点不悦。

    看到易思弦下来,第一件事是关心她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站久了腰有点不舒服,”她带着礼貌的浅笑,“司空先生最近总是过来,是我这儿的酒特别好喝吗?”

    调酒师在一旁哗啦哗啦地摇着摇酒壶,司空奕看着她,没有即刻回答。

    挂在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声音悦耳清脆,跟酒吧的嘈杂陆离格格不入。

    这是路识君买的,说是送她的开业礼物。

    “我也没有钱送你别的了,听说在门口挂一个这个,能带来好运。”

    伴随着这阵清脆的响声,戴着口罩的路识君从门外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笑容甜美。

    路识君用冷冰冰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开个卡座,随便上两瓶好酒。”身后一个跟班说。

    几个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朝里面走去,并没有引起易思弦的注意。

    “易小姐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

    司空奕的声音并不大,但落入耳中,字字清晰。

    “可我对司空先生并无此意,您还是——

    另寻所爱吧。”

    一个服务生匆匆走过来,本来想叫易思弦,看到她正在跟客人说话,又转移目标,叫了程茜。

    程茜放下笔跟过去,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坐在角落的卡座上,旁边站着两个小弟。

    “你是这里的老板?”他抬眼看了一眼程茜。

    “之一,”她纠正,“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们少爷看上这里了,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肯转手?”小弟之一说。

    程茜“啊”了一声。

    “不好意思,这店我们不卖,”她坚决而礼貌地回道,“如果几位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等她回去,司空奕已经走了,只有易思弦托着腮坐在那里发呆。

    “干嘛去了?”她问程茜。

    “来了个人,说要买咱们这个店。”

    “我给拒绝了。”

    “干得漂亮!”易思弦朝她伸出大拇指。

    上的两瓶酒一口没喝,也没带走,路识君又离开了。

    路边有车在候着,他打开车门坐上去,眼睛仍是看着门上悬着的“无端”标牌,不知怎么有些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以前来过。

    难道是因为这个跟自己同音的名字吗?

    他摘下口罩,又朝店里看了一眼,易思弦恰好推开门走出来,从一个外卖员手里接过一大包东西。

    她笑得很好看,应该是在对人家说“谢谢”。

    之后那个跟他说过话的短发女人也出来了,帮她接过一些,两个人一起转身朝店里走去。

    “走吧。”路识君吩咐司机。

    车子开走了,发动的引擎声引得易思弦回过头看了一眼。

    只看到一个车屁股。

    “看什么呢?”程茜用没拎东西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她回过神,“快走吧,一会儿凉了。”

    第二天是酒吧的休息日,闭店后,员工都连夜跑出去玩了。

    送走了程茜,易思弦回到店里,只剩吴端还在。

    “我们也回家吧。”她打了个哈欠。

    拉下卷闸门,两人一起上了车。

    城南一座别墅,路识君正在床上做着旖旎的梦,梦里是易思弦一丝不挂地爬上了他的床。

    她的皮肤好滑,纵然是梦,也那么真实。

    他梦见他们躲在酒吧的暗处亲吻,她在他怀里软成一滩烂泥。

    “思弦……”

    路识君在梦里无意识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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