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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们最喜欢八卦了。

    到时候传来传去,不知道把话说得多难听呢。

    事已至此,就只能先让秦瑜还顾南亭一个清白,堵住大家的嘴再说。

    这时,秦瑜已经冷静很多。

    被唐迎欺骗,是她傻。

    但她不能再给顾南亭添麻烦,这样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对不起。”秦瑜很是能屈能伸的说,“顾南亭,我……”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说:“是我单方面喜欢你。”

    秦瑜虽然被家里人宠坏了,但到底是能考进临安大学的高材生,肚子里到底还有点货。

    心痛至极过后,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是我爸妈逼我找个人入赘,我喜欢你,跟你表白后被拒绝不甘心。我跟来新田村,就想看看你的家境如何。”

    手里的指甲,狠狠的掐进rou里,秦瑜给自己的行径找到合适理由。

    “我看你有弟弟,还真的如你所说的已经结婚生子,既然你已经给顾家留下儿子,而我又喜欢你,所以我才对你说那番话,是想被你妻子听见。这样,你妻子就有可能一气之下跟你离婚。等你离婚,就可以入赘我家。”

    当陆卿卿听到秦瑜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手几乎要抖起来。

    这秦瑜,可真特么的有心机啊!

    原本她是想逼唐迎和秦瑜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他们俩在谈对象,那秦瑜就没理由再缠着南亭了吧。

    没想到,秦瑜宁愿背负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罪名,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跟唐迎处对象。

    秦瑜这是反应过来,不想跟顾南亭把关系闹僵,以便以后再来倒追南亭的意思了?

    想到上辈子秦瑜几次三番的sao扰南亭,陆卿卿危险的眯了眯眼。

    只见秦瑜抹掉眼泪,她毕恭毕敬的给鞠躬道歉。

    “顾南亭,对不起。”秦瑜起身后,“如果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我愿意赔偿你们的损失。”

    陆卿卿心里“咯噔”一哽。

    要说秦瑜真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也没有。

    她本来是私下里找顾南亭说这些话的,又没真的报警。

    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好像也没有。

    她虽然想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可又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爬床,更没有下肮脏药。

    陆卿卿忽然有一种群狼环伺的感觉。

    谭思思,陆燕燕,赵桂香,秦瑜。这几个人,没一个善茬啊。

    难怪,她上辈子过得糊涂。

    都是她的错。也是南亭的错。

    南亭今天还想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唐迎,上辈子好像也没把唐迎和秦瑜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陆卿卿冷笑着说:“别以为你道歉,这件事就能这么算了。唐迎,我劝你还是坦白得好,到底有没有假借顾南亭的名义,骗秦瑜的钱。”

    “没有。”

    不等唐迎回答,秦瑜就说了:“丝巾和手表,都是我看到你们身上有的,编出来的。至于钱的数目,是我偶尔听端木洋他们聊天时,编纂出来的。”

    她也曾经怀疑过唐迎。

    为了求证这点,她就是去找端木洋和孙琦皓有意无意的打听过顾南亭往家里带了多少钱。

    数目和东西都对得上,她才没有再仔细追问。

    现在想来,都是唐迎在从头到尾的骗着她。

    她不是不想供出唐迎。

    但她怕唐迎反咬一口,说她在跟他谈对象,那她跟顾南亭岂不是更没可能性了。

    还不如一口咬定,她是对顾南亭爱而不得才会想出这样歇斯底里的办法。

    唐迎见秦瑜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一时半会也不敢乱说话。

    他当然乐意白捡一个秦瑜这样的对象。

    可秦瑜宁愿自己承担破坏别人家庭的罪名,都不情愿扶着他递过来梯子下,这让他松一口气的同时,内心无端的生出一股对顾南亭的迁怒。

    凭什么。

    都是农村出身,都是一个宿舍的室友,秦瑜就这么喜欢顾南亭,却对他不屑一顾。

    秦瑜家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

    如果跟秦瑜结婚的人是他呢?

    又不是不能。

    就是秦瑜是独生女,结婚时要男方倒插门的。他是家中长子,没有入赘的打算,而且马上要计划生育,秦家就需要两个孩子呢,他不能不给他家留个后啊。

    陆卿卿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瑜。

    果然,秦瑜实际上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聪明人。

    “顾南亭同学,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说完,她就拉着何美宣转身进了暂住在顾家的房间。

    陆卿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带着愠怒的斥道:“别以为你以退为进,就能觊觎我的男人。秦瑜,我警告你,看在你还没嫁人的份上,这次我可以不打你。若有下一次,别怪我动手!”

    这场闹剧,就这样收场。

    今晚来做客的人里,除了顾东显,其余人都跟顾南亭关系不错,哪里还敢继续八卦。

    既然秦瑜都一个人认罪了,大家都默认了这个理由。

    谁让顾南亭真的很优秀呢。

    再说,秦瑜是要找人倒插门的。

    倒插门。

    这三个字,伤害性不强,侮辱性却很大。稍微有点能耐的男人,都不愿意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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