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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当然是非常担心千叶酱,所以才会到这里来。”他这么说着,嘴上还挂着暧昧的笑。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我对太宰治所有的美好感觉,都在他说话的瞬间完全崩塌。

    可能这就是一种不说话滤镜吧。

    “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让您担心我真是我的失职了。”我瞬间回到面无表情的吐槽状态。

    大概是觉得骗不过我有些无聊,他这才说真话:“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被一个男的发现了,他看我一身黑还以为是新招的人,就当做同伴一样把我拽过来了。”

    一听太宰也是被拽过来的,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不觉得他们这群黑手党的人有些强势吗?”

    旁边的男人斜眼看了我一眼:“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我这才想到我们俩也是黑手党来着,于是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黄发的男人站在人群中还在盘问着其他人,太宰低头对我道:“在这等我。”

    说完,他就像有什么急事似的,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了里面的房间里。

    本来也有这样打算的我犹豫一会儿还是留了下来。

    既然这个意大利黑手党不是彭格列,那么事情还都有转机。

    在黑衣组织的时候曾作为联络员与彭格列联系过,如果这次的事件是彭格列的话,那我就不得不怀疑组织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有了信任。

    在这等了半天,关于那个偷闯进来的人他们还是没什么头绪,甚至都不采取什么措施,只是用最简单的办法盘问着每个人。

    我不得不感叹意大利黑手党真的是没落了。

    而且对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了。

    像是课堂上听数学老师讲课一般,我打了个哈欠。

    哈欠打到一半,嘴还没有合拢,下一秒我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就像是被小偷偷包一样突然。

    我半张着嘴,回头一看,就见到了刚才消失的太宰治。

    “治先生?”

    他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下巴处还有滴落下来的汗液,他用不算大的声音喊道:“快走!”

    我有些茫然,但他此刻攥着我的手腕十分用力,我有些吃痛,下意识地跟着他跑了出去。

    门外自是没有把守的人,完全没有阻拦地冲到门口后,他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治先生?您要带我去那里啊?”

    他的方向看上去毫无目的性,完全不是去港口Mafia的路,倒像是慌不择路随便选的。

    只是他的带人技术倒是不错,不仅是他。就连我也没有因为他的急转而撞上任何的行人。

    但他还是没有回复我的话。

    就这样他拉着我跑了许久,到后面两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速度减缓,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停止。

    我听到心脏飞快跳动的声音,怀疑下一秒就要因为剧烈运动而猝死。

    只是我没听到身体倒下的声音,取而代之地却是巨大的轰鸣声。

    “轰——”

    像是发生了大地震所有房子都倒下的感觉,地面在颤动。

    声音从后方传来,我还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就感到我撞上了一个身体。

    下一秒有人用手臂把我抱在了一起,对方的胸膛贴上了我的脸。

    一股巨大的热浪冲来,带着烧灼的味道,冲刷着整个街道。

    还带着一些残渣的味道。

    我微微仰起头,咳了几声:“治…治先生。”

    太宰治松开手抬起头,俯视着我,嘴角还是挂着和往日一样的笑容:“这么一看,你的脸是真的蛮可爱的。”

    我感受到对方抱着我的手,嘴角抽了下:“您又用异能力了吗?请您放手吧,我还是穿的睡衣,今天是绿色兔子的。”

    他点点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往下瞥了一眼,似乎是想看我身上的睡衣。

    我大感不妙,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一边:“请您注意一下形象!!”

    没有了在上面的阻碍,这次十分顺利地站了起来,我看了看发生巨响的地方。

    果然就是刚才意大利黑手党的根据地。

    只是此时他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爆炸后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整座建筑,这么大的杀伤力,里面的人怕是……

    我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该注意形象的是千叶酱吧,大白天还穿着睡衣在街上真的好吗?”

    也许是我看的太过入神,太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评价道。

    “要是不是您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子站在这里。”我警惕地看了看他的手,后退了几步,说道:“我要用异能力了哦,请您不要再靠近我了!”

    说话间,我就换上了铃原千叶的样子,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也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治先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即将要爆炸的?”

    他摇摇头,叹道:“只是了他们的首领在打电话,说是一定要将所有人聚在一起查那个偷闯者,还让他们带上木仓,以备不时之需。”

    “对方一再要求所有人必须到场,明知屋里有这样的东西却还是让他们带上木仓,我就意识到了。”

    我想到刚才如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怕是早已化作了灰烬,不禁身上打了个寒颤:“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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