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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影响人食欲了。

    矢田友絵稍微用力吸了吸鼻子,鼻翼两侧便往里缩紧,调皮的动作可爱的很。

    但奈何她喜欢的人是个木头——不,是根本对她就没有兴趣,所以连那嘴角的弧度都一成不变。

    矢田友絵虽然气恼却不愿放弃。

    她敢肯定,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伏黑惠更对她口味的男人了。

    “怎么了吗?矢田小姐。”伏黑惠轻声问,礼貌绅士得让矢田友絵心有不甘。

    她多想伏黑惠能对她粗暴一些。而不是这种彬彬有礼,疏离冷淡的作态。

    “没事,只是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心里再不舒服矢田友絵也不会表现出来,她柔柔的说着,顺滑发亮的乌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暖的质感,配合上考验颜值的公主切,矢田友絵就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贵公主,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光彩夺目。

    “什么不一样的味道?”伏黑惠歪了下头问道,纤长浓密的睫毛为他眼底投下了一片蝶翼般的扇形剪影,将那卧蚕突显得更加明显,导致伏黑惠这下眼睛稍微弯一弯,就表现出了温柔的亲切感,愈加无害了。

    “嗯……”矢田友絵故作苦恼的想了想,紧蹙的眉松开,眼神暗藏隐喻的柔声道:“是石楠花的气味。”

    青鸟流精神体的手微微颤抖。

    曾经他在学校预习扮演的时候随机抽到过一个abo的世界,里面他的信息素就是石楠花味的。

    而他的任务是扮演一个悲情牺牲的副官,最后悄无声息的死在背叛者的手里。

    青鸟流在脑子里演绎了一番认为不难。但不知为何系统给出的难度会是六颗星(最高十颗星),青鸟流也是头铁,没有选择重新随机,而是硬刚。

    天知道那个时候他最高只尝试过五星,系统突然给他配一个六星,是因为不久前他熟练度和过关率刷够了,系统这才给他提升了一个难度。

    青鸟流本来是打算先做做攻略之后在尝试搞六星的。但它弹出来了、系统给他匹配到了,加之这个剧本看起来不难……结局想必大家也猜到了。

    青鸟流翻车了,平平无奇的副官人设,给他搞成了万人迷人设,最后甚至连长官都被他吸引。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信息素的错。

    石楠花,味道和人类的jingye十分相似。

    这本来其实没多大问题,但问题出就出在这个abo世界的设定有点杂,还带上了虫族。

    别想的太简单,这里面的虫族非正常星际世界观的虫族:它们不仅吞噬星球生命,还尼玛热衷于和其他物种生下虫崽。

    其中人类是它们最喜欢的母体/父体,青鸟流的信息素又偏偏是石楠花……

    好了,cao蛋的隐藏剧情出来搞事了。

    青鸟流站的帝国阵营其实早就被虫族架空,他的上司,乃至皇帝,都尼玛是虫子!

    他们想搞他!

    最后时刻面对一群人猩红的竖瞳,青鸟流在心里举了个中指,悲愤的按下了退出键。

    演尼玛,演不动了,再见。

    也是这个世界后,青鸟流对石楠花印象深刻。

    所以,他无比明白,矢田友絵真的是时时刻刻都想搞他。

    精神体的嘴角抽了抽,表面青鸟流不动声色的轻笑了一声,不语。

    他要表达出的是自己听明白了,但表面又装作不明白。

    有点绕,总之就是让矢田友絵知道伏黑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换句话说:婉拒。

    矢田友絵向伏黑惠发出邀请,伏黑惠是否接受?

    【伏黑惠】:手动再见.jpg。

    矢田友絵早预料到伏黑惠会拒绝,所以心里的失望没有太大。

    她笑了笑,柔声道:“可能是我鼻子突然失灵闻错了吧。既然惠君吃好了,我也吃好了,我们回去换衣服去泡温泉吧。”

    青鸟流知道这又是一个大关在等着他。

    心里不禁感到麻木,青鸟流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搭上矢田友絵这条船,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搞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也不是他想搞,是被伏黑惠的同步率影响到了,才做出了此举。

    ——

    房间里的衣柜放的有崭新的浴衣,青鸟流随手抽出一套黑色的浴衣,转身打算去浴室换。

    然而转身看到浴室后青鸟流拿着衣服的手青筋显现。

    那玻璃,是磨砂的,透明的,可以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ooc进度条此时非常贴心的弹出提示,表示增加了0.1%。

    这还是因为矢田友絵没看见,否则就不是只扣0.1%了,而是更多。

    “惠君?怎么了?”

    身后传来矢田友絵温柔的声音,青鸟流觉得自己贞cao不保。

    他默默的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明面侧转头对矢田友絵一笑,道:“没事,那我先进去换衣服了。”

    矢田友絵脸颊绯红,娇羞的小声应道:“嗯。”

    走进浴室关上门,青鸟流左右环顾,发现里面真是什么遮挡物都没有,矢田友絵简直色心昭昭。

    头痛的咬了下唇角,青鸟流面无表情的脱下黑T,动作优雅,又十分迅速的套上黑色浴衣,将腰间的带子系上,最后才把手搁在裤子上,准备脱裤子。

    这时,一股灼热得连毛玻璃都遮挡不住的目光紧紧黏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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