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页

    恢复清醒的男人也难得怔了下,随后毫不犹豫的也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想:他没记错的话,他只有一个儿子啊。难不成那老太婆把他召唤出来的时候哪里没搞对,影响到了他的记忆?

    算了,不重要。

    先追上去看看他那两个儿子为何反目成仇。

    那边……

    把伏黑惠一脚踹出去后,夏油杰也跟着冲了出去,同时脑海里回想:

    伏黑惠刚才那一下绝对是故意撞上来的,他想借机逃跑。

    夏油杰头疼伏黑惠就头疼在这,伏黑惠太聪明了,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他的圈套。

    之前无数次失败的经历告诉夏油杰,伏黑惠就像条泥鳅,难抓的要死,还有着狡兔三窟的计谋,仿佛什么时候都绰绰有余不慌不忙。

    如果有人此刻从高处下看,就会发现下方有几个人形成了一条链:

    伏黑甚尔→伏黑惠→【伏黑惠】夏油杰】

    对了,说起来……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虎杖悠仁:“……”

    废墟里一片哀嚎。

    穿和服,神色冷清,但细看仍会发现眉眼间夹杂焦急的meimei头年轻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对经过时路边人们的惨状不闻不问,面对求助也眼皮都不抬一下,有人怒斥他的无情,年轻人也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从他的脚底会出现一条冰路,冰路顺着将怒斥的人冻住。然后咔嚓碎掉,一条生命就此消失在世间。

    目睹这一幕的人面露惊恐,捂住嘴不敢出声,稍远一点的甚至看到年轻人往自己这边来,拖着伤重的身体都要向远处爬,深怕年轻人随手把自己也杀了。

    年轻人对路人们的反应没有任何感觉,他现在全心全意都集中在找人上。

    大人,您到底在哪里?

    年轻人内心焦躁,终于,他在一摊废墟上找到了目标。

    “宿傩大人!”年轻人眼睛一亮,赶忙上前,单膝跪在虎杖悠仁面前,完全不顾下方是砾石,会不会磨破膝盖。

    粉发少年没有搭理年轻人,他浑身浴血,但其实身上没有一条伤口,尽管这些血都是他自己的。

    刚才,那巨人率先使出伏魔御厨子将他身上近乎所有的皮肤刮烂,后来出现了意外,另一个世界的伏黑惠不知原因解除了领域,接着和突然出现的意外打在一起,很快消失在他的感应范围。

    宿傩没有追上去,因为他有自己的算盘。

    效忠的人不回应,里梅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卑微的凝视地面,身体都变得僵硬。

    半晌,头顶终于传来浑厚低沉的声音。

    “拿来……”

    视线里进入一只手,里梅压抑激动的心说了声是,乖觉的从衣袖里掏出三根手指,放到伸过来的手上。

    宿傩看也不看的接过手指,张嘴吞了下去。

    感受到久违的力量在身体里爆发,宿傩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前后甩手,活动肩膀。

    “大人,剩下的手指在另外两人身上,要我现在去给您带来吗?”里梅恭敬的问,自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

    “告诉我位置。”没说是也没拒绝,宿傩这是想自己动手。

    里梅毫无保留的把知道的东西全盘托出,冷漠无情的把塑料的友谊小船掀翻。

    “嗯?”突然,宿傩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某个方向。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你是宿傩还是虎杖悠仁。”扎着两个揪揪的青年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他心里知道答案,只是不死心。

    如果虎杖悠仁没了,他该像谁报仇?

    “哈,正准备去找你。看你来的这么及时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轻松的送你一程吧。”宿傩狞笑一声,尾音刚落,身影出现在胀相面前。

    胀相一惊,下意识避开,但宿傩的动作更快!他瞬间被一拳砸在脸上击飞出去。

    周围的景色拉成一条线疾驰往后退去,胀相飞在半空,费力调整身体,尽力减少一会落地带来的伤害。

    但显然宿傩不准备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又出现在了上空,一脚对着胀相的胸口,用力一踩,把胀相直直的踩进地里。

    胀相在发现宿傩又一次出现的时候就连忙抬起双手护住胸口,此时他双臂骨头尽碎,后背也疼得他眼前发黑。

    人类的身体果然太脆弱。

    喷出一口血,连带着细碎的内脏,胀相快速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

    接着胸前一空,原是宿傩动手拿走了他放在衣襟里的手指。

    再度咽下两根手指,身体里的力量又膨胀一度,宿傩抬起脚,四只眼睛邪恶扭曲的变弯,神色充满愉悦疯狂的对着胀相的头踩下去——

    胀相以为自己死定了,但那脚竟中途停了下来,危险的悬在距离他鼻尖仅差一毫米的半空。

    “咦?”上方传来少年青涩干净的声音。胀相趁机往旁边一翻,脱离危险境地。

    从地上趴起来,胀相发现少年似换了个人,一脸迷茫,完全不见刚才的邪恶猖狂。

    这次是虎杖悠仁无疑了。

    胀相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刚想和真正的虎杖悠仁宣战。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不存在的记忆。

    一幕幕都是粉发少年亲切的呼唤他哥哥的画面。

    “这是怎么了……等等!我的衣服呢?”少年黑着脸惊呼,猜到肯定又是宿傩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