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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那个丢去这个院子的,也是故意为之,知道这人不敢让人去他家,这才选择了这个院子。

    很快嫌疑犯就被带回到衙门里,这还是侍卫们排除了其他人后,最终选出来的两个人,首先两人之前都经常在死者家附近出没闲逛,加上还与死者发生过口角。

    至于身份,一个是附近的地痞,另一个则是寡妇家附近的住户,算是邻居。

    因为寡妇的闺女长的好看,时常的上门来献殷勤,只可惜寡妇保护长女,不肯让人靠近,次数多了以后,惹怒了少年,直接轰走人。

    次数多了,这人对少年也很是不满。

    只是就这样动了杀机,实在有些可儿戏了。

    “父母官人我冤枉啊。”地痞先喊起冤来,这可是杀人的大罪,要偿命的,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可能承认。

    “说说,你怎么冤枉了?”包拯当即询问的说道。

    “这两天我压根没去过那寡妇家附近,人真不是我杀的。”地痞赶紧说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曾出现过在附近?”包拯也不可能对方说什么就相信的。

    “我那相好能证明。”地痞眼睛一亮的说道。

    “相好?”包拯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没错,没错,我这几天都在相好家帮忙,她男人是个没用的。”地痞说起来便滔滔不绝,好似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一般。“不说我相好的,就是她家的左邻右舍都看到我进出来着。”

    “这也不能证明你晚上也在那里。”一旁的捕快说道。

    庞昱听的嘴角都快抽抽了,这都是什么人呐?

    直接住人家有夫之妇的家里头去了?更夸张的是,他竟然没被人打出来?这也算是比较奇葩的了。

    包拯自然是不可能光听他这么说,立刻派出衙役和捕头前往,将人都给带回来,这个时候,正好审问另一个人。

    “我冤枉,我真没杀人,郝姨,我快跟父母官人说说,我平日里最规矩不过了。”那人见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拉着寡妇替他求情。

    “我……”寡妇哪能求情,这可是父母官人替她儿子找凶手,跟包拯唱反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郝姨,求求你了,替我说说话吧。”那人见寡妇一脸,更是用那张看着老实的脸,继续求情。

    “闭嘴,谁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捕快简直要看不下去了,这么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都不嫌丢人的!

    “说,你那晚在做什么。”包拯脸黑,哦,本来就黑,现在就更黑了。

    “我,我在家睡觉。”那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比对鞋印吧。”侍卫将拓下来的鞋印拿了过来说道。

    “没错,对比鞋印就清楚了。”众人一致点头。

    结果一对比,还真不是他的,那人一阵癫狂的大笑说道,“我就说不是我!”

    地痞比较无语,“那是我先前留下的……这上面的黄泥,是五天前下雨后,我踩到泥留下的。”

    “还有一位嫌疑人带来了。”这时候衙役进来,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此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模样,也算英俊仪表堂堂。

    庞昱留意到,那寡妇家的邻居在看到这人进来后,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只是收回的非常的迅速,不仔细看的话,基本上不会注意到。

    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现,因为这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的违和。

    而且并不是长的憨厚就本人一定是老实人的,以貌取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不,就让他看出来点东西了。

    被带来的人是个读书人,之前出现在寡妇家也是因为她幼子读书,正是在此人的私塾里上的学。

    对这样的读书人,无论是寡妇还是她长女,都更高看一些,那态度自然也是天差地别的。

    基本上都是轻声细语的,文雅了不少。

    读书人对这个学生的遭遇很是同情,那少年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再学个几年,说不定可以去参加科举,还是很有希望的。

    却没想到,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很是惋惜。

    那邻居看着读书人与寡妇的长女互动,其实也不算是两人互动,更多的是寡妇在那流泪,根本说不出话来,长女才勉强说了两句。

    可就是这样,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不同的。

    “他有问题。”庞昱暗指了那人,对包拯说道。

    包拯此刻也已经看到了那人的表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丑陋的嫉妒心连那皮囊都快要兜不住了。

    一个眼神,侍卫直接上去将那人摁住。

    “还不从实招来!”包拯怒喝一声,他本来就长的黑黝黝的,还有点不怒自威的模样。

    那人被摁着,下意识的一哆嗦,大概还没明白,怎么就发现他的问题了。

    别说这人了,就算是寡妇那家人,还都是一脸的懵。

    “父,父母官人……要,要让我招什么啊。”憨厚老实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自然是说你杀人泄愤的事!”包拯可不会再被那表象给迷惑了,直接用肯定的口吻说道。

    “我冤枉啊……”那人一呆,赶紧说道。

    “真该让你看看刚才自己的嘴脸有多么的面目可憎。”包拯冷笑一声说道。“将东西带上来。”

    呈上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衙役们从这人家中找来的衣服,御医上前来,往这些衣服上喷了一些药剂,然后用棉布在上面擦拭,没两下,这棉布上就出现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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