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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谢野晶子摸了摸中岛敦的脑袋,觉得自家弟弟这次确实是受苦了。

    魔人真是该死,还有这个病毒异能力者也该死!

    选谁不好,非要选择未婚夫是港口Mafia中人的中岛敦,这是故意的吧?

    真恶心。

    “放心,有我在呢。”

    女性的细腻让她知道,芥川这次确实是辛苦了。

    不只是为了森鸥外那个老混蛋,侦探社不是港口Mafia的对手,若不是为了自家这只老虎,芥川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么困难的选择。

    作为中岛敦的家人之一,这份好意与谢野晶子当然承情,即使芥川只是因为喜欢中岛敦才这么做的,也不妨碍与谢野晶子对他的认可。

    从前与谢野晶子其实有些担心,因为芥川一直挺冷淡的,她担心自家虎子一厢情愿,芥川对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被他缠得烦了,有些下意识而已。

    可这次的事情却让她放心了。

    “……嗯。”

    这次与谢野晶子没有折腾芥川,甚至也不用多做什么,芥川本来就差不多处在濒死状态了,根本用不着她做多少事情,请君勿死差一点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治疗好了芥川,他还没有醒来,中岛敦就变成了老虎将人圈在肚子上,根本不想让人靠近,樋口一叶想要看看芥川的情况都被他给躲开了。

    ——他的!

    给芥川治疗很温柔,给普希金的治疗就血腥多了,与谢野晶子直接将人又拖进了山洞,没一会儿山洞里就传来了诡异的笑声和凄厉的惨叫,听得外面等待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港口Mafia那边的人目光隐晦地打量着侦探社那边——这就是他们的社医?这么恐怖的吗?被这样的社医治疗,真的没问题吗?

    听着这样的声音还面不改色,这么看来的话,侦探社那边还真是强大得很。

    受教了受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洞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住了,与谢野晶子拖着半死不活的普希金走出来,将他往地上一扔,拿出手绢擦拭手上的鲜血,对港口Mafia那边的人笑了笑。

    “我错了……”

    你们简直是魔鬼啊!

    堂堂武装侦探社成员,还有港口Mafia的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个小胖墩下手,他只是听陀思的吩咐,想要愚弄一下你们这些天之骄子而已。

    “那么现在,普希金先生,愿意解除共噬了吗?”

    森鸥外穿着那身黑大衣,围巾在微风中吹着,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好的好的马上马上!”

    他不敢讨价还价了。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陀思?什么陀思?跟他有什么关系,陀思也没有将他当做同伴,对陀思来说,他不过是一颗好用的棋子罢了,这点自知之明普希金还是有的,所以不经过费奥多尔的吩咐就解除异能什么的,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他又不是伊万那个神经病,没看那个神经病已经下地狱去了吗!

    人呀,要识时务。

    异能一解除,森鸥外和中岛敦就感觉到了,之前那种生命力在持续流失的感觉没有了,身上的虚弱也不见了,仿佛一键恢复般。

    至此为止,费奥多尔这次的行动几乎已经宣告失败了。

    意外又不意外。

    此时坐在咖啡厅中喝咖啡的费奥多尔轻轻抿了一口,反正他本来也没准备真的能靠普希金搞死森鸥外还有中岛敦。

    普希金不过是一颗试探的棋子罢了,他的计划在后面。

    至于说这次侦探社和港口Mafia之间,不过是再次让费奥多尔确定两个组织的关系有些不一般而已,并不像外界想的那样。

    那么接下来,就是乘坐走私船离开横滨,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下一个计划,肯定可以逼得【书】现身。

    带着这样的笃定,费奥多尔将手中的咖啡杯子放下来,在旁边又垫了一张纸币作为小费,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哟,陀思君,不再喝一杯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费奥多尔回头就看到坐在隔壁桌子边微笑的太宰治,心中顿时叹了口气。

    ——他之前果然应该让狙击手对着肾打的吧?

    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太宰君是怎么找到我的?”已经被找到了,费奥多尔也没有表现出震惊,至于真不震惊还是假不震惊这就无所谓了,所以他又坐了下来。

    不过这次是和太宰治坐同一张桌子,那里除了太宰治面前,还有另外一杯咖啡,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这个啊,要感谢菲茨杰拉德先生。”

    坐在角落沙发上举着报纸挡住了脸的男人放下了报纸,露出后面前不久白鲸事件后就失踪的组合首领菲茨杰拉德。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心中有些懊恼——他漏算了组合的首领。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本来这里我只是留了一个棋子以防万一而已,没想到,陀思君居然真的在这里,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吗?”太宰治腹部的伤还没好,此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看上去成竹在胸,似乎确定今天一定可以抓到费奥多尔一样。

    “心有灵犀?不知道港口Mafia的那位重力使听到了这话,太宰君还能不能好。”费奥多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中戒备,面上却不动声色,淡定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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