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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最后那孩子彻底被污染被侵蚀,这个世界走向了绝望与疯狂,还是由他亲自,来给另一个自己解脱。

    无论如何,哪怕仅仅是因为他的存在是靠着吸收他人无辜的灵魂血rou来维持魔力供给,那么他现在留存在这里对于烏尔宁加尔来说便是一个错误。

    就像是先前被解决的Caster一样。

    你(我),也应该离开了。

    魔力波动,巨大的魔力波动。

    甚至就算自己不是Ruler这个职阶,烏尔宁加尔也能感受到由那个黄衣的自己为中心而蔓延开的,庞大到令人完全无法无视的魔力波动。

    伴随着少年的低声吟唱,那些触手又被收回了在了那黄色的衣袍之下。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放松警惕的事情,因为紧随在那其后的是——

    “殒殁之王猎食诸神,遮天蔽日,地神之骨震颤惊栗,群星歇止。歌唱吧,演绎吧,穿上戏服,享受晚宴,以此来开启剧目——垩湖天罪断绝之域!”(?)

    伴随着宝具的真名解放,周围的一切景象都被全新的场景所替代,没有什么高楼大厦,有的只是仿若戏剧要开场时的演出台。

    竟然是……固有结界吗?

    这是座看起来摇摇欲坠陈旧不堪的剧院及舞台,徒有座位,空无观众。

    抬起头来,却能看见星空。

    忽闪,好像有什么忽闪而过。

    是周围所有的一切,这整个场景,都在一瞬间发生了扭曲。

    就像是老旧的电视的破碎画面,或是什么三流恐怖片惯用的桥段。

    一瞬间,这里仿佛从剧场变为了地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扭曲着、混乱着、无解着、难以名状着。

    天空却在这时变为了粉红色,两个太阳悬挂于其上。

    然后下一秒,就像是老旧的灯泡忽闪般的,又恢复了正常。

    就像是这里的主人,刻意控制着这一切,没有把最恐怖的真实展现在这里一样。

    但尽管如此,哪怕只是呆在这里,烏尔宁加尔还是不由得受到了影响,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他并不清楚这个固有结界的真实效果。但是,如果没有他的留手,又或是没有自己本身对这些的一定认知。

    若是其他人,甚至是从者来到了这里……恐怕也可能会陷入到疯狂之中吧。

    不过,不行。

    现在已经看不到那个少年的样貌了。

    他只是站在原地,但是脸上却不知何时戴上了白色的面具。

    烏尔宁加尔轻轻舒出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我)的意愿都已经表达的这么明显了,自己要是再没什么行动的话,未免也太不帅气了吧。

    拉弓射箭,本就需要凝神、专注。在这场景忽闪转换的混乱空间里,烏尔宁加尔重新拿出了曾经弑神的弓箭。

    这是,为了守护国土而制作的弓。

    浸染着仇敌的血rou,从此注入了诅咒。

    但是,对于他(我)那种程度的侵蚀,或许这诅咒也不成什么作用了吧。

    不过没关系,毕竟烏尔宁加尔也没有去折磨自己的癖好。

    曾经击溃过掌控时间权能的神明。而那位神明的兄长在那片神话领域内也是无形无状的存在。

    跟何况,对付这种从者。

    这种,与神有所牵扯的从者。

    “让我们,一同为这幕剧写下结局吧。”烏尔宁加尔轻声说道。

    伴随着他的声音,金色的波澜出现在了黄衣少年的周身,银白的锁链出现,以他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锁住了少年的身躯。

    金色的星辉在烏尔宁加尔的手中聚集。

    出现的弓箭——带着足以击溃超规格的神明的概念,被拉开,瞄准。

    “以我此身立下守护的誓言,赋予敌者撕裂时空的惩击,为了守护别神之地的故土——直穿太虚震荡之矢!”

    最后,松手,击出。

    ……

    在他眼中所看到的,会是怎样扭曲的世界呢。

    在疯狂之中维持着可怜的清醒,又究竟忍受付出了什么呢。

    少年躺在地上,白色的面具早已经碎裂。好在那背后隐藏的并不是什么满是触手的可怕面庞,而是少年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就像是在等待终结一样。毕竟灵核已经被击碎了,可以说是无力回天了吧。

    脚步声……

    由远及近,然后,少年的视野里出现在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身侧俯视着他的金发青年。

    青年的手里握着一把形状奇特的匕首,不轻不重地在黑发少年的身上刺了一下。

    然后……

    “啊……”

    也许是那个匕首的功效,也可能是在灵核破碎后,就连连接与侵蚀都变得微弱了起来,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少年竟然眨了眨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补刀呢,都不给个临终关怀的吗。”

    “让你在离开前断绝与她的联系,也算是一种临终关怀了吧?”

    “嗯……说得好有道理。”

    少年做出了认真思索的模样,然后轻轻地笑了出声。

    “你变化真大啊,总感觉经历了很多事情啊。”

    “这句话,也许我应该还给你?”

    “啊哈哈哈……”

    面对少年的讪笑,烏尔宁加尔收回了佯装愤怒的模样,转而也跟着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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