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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有个临时的稿子要交,主题是民俗,我查了半天决定写和太鼓,找到了一个女大学生,叫田中冴子,她成立了一个鼓队,经常在祭典参加表演。 田中冴子组织的鼓队里大都是中老年人,我很好奇一个年轻女孩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和太鼓,联系她要去采访。 田中冴子本人那时正在家乡宫城县过寒假,我本想跑一趟宫城县。 但是她又说要帮弟弟的社团当啦啦队,他们要去东京参加全国大赛。 于是我就到了高中排球全国大赛的场地去见田中冴子。 另外还在那里也结识了一个朋友——宇内天满,他是田中冴子的同学,也是多年前带着排球部打入全国大赛的主力,更是日向翔阳曾经憧憬过的小巨人。 最近有段时间没和宇内天满联系过了,不知道他的漫画有没有在杂志上连载。 “日向翔阳是田中冴子弟弟的学弟兼队友,我看了几次他们比赛,也和他们这些队员和亲友团都问候认识了。” “好巧啊,13年我也和小翔阳比赛了!”宫侑惊讶道。 “我没太注意其他队伍,顶多就注意了一下田中冴子她们对垒的啦啦队,我记得那是个吹奏乐队,也很有趣。” “那就是我的啦啦队!”宫侑情绪很激动,他突然喊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个人还向我问过路,那是不是你,你有问过我们学校的啦啦队位置吗?” 我回想了一下,“我的确去找过那个吹奏啦啦队的队长,有些好奇他们的训练和比赛。但问路这个事,我有点记不清了……” “又记不清了?绝对是你。”宫侑态度坚决。 “那就是我吧。” “什么叫就是……”宫侑斤斤计较道,“这是咱们的缘分。” 的确有缘,但我必须泼他冷水,“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宫侑一下僵住。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他反应过来,不满又生气道,“你太过分了!” “这种事情我要事先说清楚呀,不然等以后那就更过分了。”我依旧笑着。 他气得转身背对我。 我心里有一丝可惜,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的关西腔,“那能约会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忐忑的表情,点点头,“可以。” 不过我估计也没多少能约会的机会,他所属的黑狼俱乐部在大阪,这次不过是来东京训练才遇到的。 而约会只是一种说辞,我只会把它的行程变成开房。 和宫侑交换了联系方式,他黏了半天才离开,我这才往家走。 用钥匙拧开房门,穿过玄关,一进到客厅就看见甚尔坐在吧台等着我。 我心情很平稳,于是主动道歉给他下台阶,“抱歉,昨天有些生气,忘了给你报一声平安。” 甚尔没什么反应。 我脱下外套,坐到他旁边,“你说要聊聊,什么事呢?” “我要把所有的过去都讲给你。”甚尔凝视着我,“然后由你来告诉我,一切由你决定。” “你想好了吗?”我望着他。 甚尔平时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他的情绪只有偶尔才会露出头。 他仿佛正在做激烈的内心斗争,这潭死水里的暗礁突然翻了上来。 甚尔向我讲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第22章 伏黑禅院甚尔曾经叫禅院甚尔。 这个姓氏是他痛苦的根源。 禅院、五条、加茂,是咒术界历史最悠久也是最强大的三个家族,非常一致的封建保守,有着重视嫡系、近亲结婚、重男轻女的传统。 出生在这三个家族里,没有术式的家伙就是废物,连咒力都没有的禅院甚尔宛如空气一样不存在。 禅院家的训练很严苛,有咒力和术式且被重视的嫡子才能做到不受伤的活下来。 无咒力的禅院甚尔从咒灵堆里爬了出来,唇角的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强大到无人比肩。但没有一丝咒力的他得不到禅院家的注视。 不过这不影响禅院家对他的压榨,没死前就为家族耗尽最后一分力气。 消灭了一个又一个咒灵。 杀了一个又一个诅咒师。 没有任何意义。 太累了…… 偏偏他每一次都能活下来。 听说五条家出了一个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走到哪都有人陪同着,还有无数诅咒师等着五条悟的项上人头换赏金。 和他真是天与地的区别。 禅院甚尔没去出任务,而是脱离了禅院家,没有人去寻找他的行踪,没有掀起一个水花。 他没有脱离咒术界,咒术师和诅咒师两边谁给钱多就给谁干活。 薪酬很高,但是禅院甚尔也不知道要把这些钱花到哪里去。 离开禅院家前,一切花销由家族承担,天天训练出任务,没有时间也不可能培养什么花钱的爱好。 他站在街边问人,如何最快速度把钱花掉? 对方指着手上的赛马票和小钢珠机。 的确花得快,一天就能把钱花光。 没钱的禅院甚尔却感到踏实,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 但口袋里没有一分钱,连最便宜的能过夜的网咖都住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