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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千流笑了:“既然这样,你自己向纲君自证清白吧,他会相信你的。”

    “哎——你也太坏心眼了……”

    ……

    白兰?杰索这个人简直用浑身解数演绎着什么叫做愉悦达人。

    忠心耿耿的手下目眦尽裂地看着他被复仇者监狱来人铐上枷锁,他还能游刃有余地笑起来:“还是第一次坐牢,有点小激动呢,能关我多久?”

    沢田纲吉目送他远去,转头对禅院千流说:“我以为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他这么配合。”

    尽管方才跟白兰说了让他自证清白,此时禅院千流依然帮忙解释道:“早点把他放出来吧,他就是太闲了,总想惹点事。”

    “抱歉,我们对白兰?杰索实在有些阴影……”

    “不用道歉,纲君。你先着手调查他吧。”

    五条悟气愤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禅院千流!你居然还帮他讲话,没看到他找一群人打我一个吗?”

    禅院千流非常从容地应答道:“因为我相信悟君一定可以解决的。对于你来说分明就很轻松嘛,所以就不作多余的担心了。”

    不得不说,十八岁的五条悟非常好对付,脸上的不满卸去大半:“那是当然。”

    “但是……”他皱着眉说,“你为什么这么护着白兰?杰索?”

    “有吗?”

    “有……”

    确实不是他的错觉。中庸、和平,禅院千流处世之道便是如此,面对争执,她一般只会想着如何能高效调停,再去当事人弥补心态上的失衡。

    如果站在五条悟这边,煽动他和白兰对立,就会有没完没了的麻烦,局面也会变得不可控。

    对于她来说,五条悟的情绪反而是次要的东西——尽管曾经她也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过现在不会了。

    “你这么想,我会很伤心。”禅院千流转移了话题,“今天天气真不错呀,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你就是在偏心吧?”

    “拜托啦,悟君。”

    禅院千流双手合十,对他露出比晨光还明媚的笑容,眨眼wink了一下——她知道对方最吃这一套。

    “好吗?我想和你约会哎。”

    五条悟:“……”

    “哦……”

    沢田纲吉:“……”

    请问还有人注意到他也在这吗?

    ……

    禅院千流说了个地标,两人瞬息之间便出现在那。

    路边的野草枯黄,她牵着五条悟的手沿着单行道前行——后者尽管面上不情愿,却紧紧回握着,让她微凉的掌心染了点温意。

    最后停在一段很寻常的河道边上,走下斜坡,正值枯水期,河流缓缓淌着,堤岸显得格外宽阔。

    五条悟环视四周,评价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也不太好看。”

    夕阳为禅院千流的侧脸镀了层浅金色的边,黑发透着暖融融的棕色。

    “很特别……”她目视着浮光跃金的河面,“十年前,我在并盛中学当兼职美术老师,你在咒术高专上学,两个地方地图连线的中点就是这里。所以我们总是约定在这里见面。”

    “呃……”五条悟不知道怎么评价,“为什么你不去高专?”

    “我太弱了,而且训练影响我赚钱。”

    “好没出息。”

    禅院千流莞尔一笑:“嗯,不过我老公可是最强啊。”

    “谁、谁是你老公啊!”

    “没有说你呀。在说我的悟。”

    “哦……”

    冬日的天空暗得很快,明明还没到晚餐时分,天空高悬的落日已经变成了橙色蛋黄,向苍穹与云朵泼上浓艳斑驳的昏黄油彩。

    禅院千流抱着双膝,捻起薄薄的石片,往水面上掷去。石头碰水弹了三四下,才沉到河里。

    “打水漂也是你教我的,你一下子就会了,我就比较笨,学了好久。你试图把原理讲给我听,什么当石片掠过水面时,带动它下面的水在短时间内快速流动,从而压强减小……,然后对我的技术提升没有任何帮助。说起来……悟果然是笨蛋吧。”

    五条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攻击了:“你学不会说明你笨嘛,为什么骂我?”

    “我难道真的想学打水漂吗?只是想有个借口跟你待在一起。”禅院千流笑了,“我学不会,你还要生气骂我,你说你笨不笨?”

    五条悟耳根发热,也学着她望向水面:“哦……那是他。不关我事。”

    过了会儿,他问:“是谁先告白的?”

    “你呀……”

    五条悟下意识想反驳那不是自己,但停住了,继续问:“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恋爱的话是十六岁,结婚二十一岁。”

    想知道的有很多,然而他太别扭,觉得自己问得多好像过分在乎对方似的。尽管内心已经承认了这件事,还是不想露怯。

    于是他将主语颠倒,问道:“我喜欢你什么啊?”

    这是个奇怪到有些好笑的问题,但禅院千流并不惊异。清风吹得整片草地翻起枯黄的浪花,她的长发也荡开曼妙的弧度。

    她与五条悟对视,翠绿眼底映出流光溢彩的碎金倒影,声音轻得像一场梦:“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五条悟蓦然间意识到,她似乎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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