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科举养家 第21节

    等把滑梯上的雪都拍实后，周青林到厨房里提了桶水，然后用水瓢舀着慢慢泼在滑道上，水遇到冷空气后马上就结成了冰，这样减少了摩擦力的滑道，就能滑得更快更省力。

    刘莲芝已经把饭热了三遍了，看着只顾忙着玩雪喊着都不搭理人的父女几个，她拿了根细木条就追了出来边打边嚷道：“让你们没长耳朵，让你们没长耳朵。”

    “哎哟，别打别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周青林母鸡护小鸡似地带着几个闺女左躲右闪，一时间小院里嬉闹一片。

    吃过午饭，大丫几个就犯起困来，玩了一上午的雪，也确实有些累了。刘莲芝干脆就让她们都到炕上睡觉去了，她自己则把几双湿了的手套拿到炭盆边上烘一烘。

    周青林又去了院子，用雪把早上做的迷你小城堡再加固一下，然后又做了几个小木马，刚刚他看几个小的都挺喜欢玩这个来着。见浇过水的滑道后已经冻成冰道了，周青林不免有些心痒痒，要不自己先上去试试？就当是给闺女们试试安全系数了，再说，为了孩子，当爹爹就该事事为先嘛，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院里院外除了雪还是雪，于是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台阶，蹲下身子把衣摆垫在屁~股下面，然后一用力，唰的一下就滑到底了。

    这这这也太快了吧，他都还没试出味儿来呢，要不再来一次？再说试一遍怎么能知道这个大玩具到底安不安全呢，于是周青林在自己的自说自话中试了一遍又一遍，嘿嘿，真是太好玩了。

    正当他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忽听到院子外头有笑声传来，他立马循着笑声看了过去，就见篱笆墙外有几个人正伸长脖子看着他呢。

    啊啊啊，他一世的英明啊，想到刚刚自己一副玩嗨了的模样，周青林忍不住捂脸，娘的，等……等俺有钱了，俺定要把这四面透风的矮围墙给统统换掉。

    周青林打开院门，见周大柱也在，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人都是他领过来的，几个人对院子里的淘气堡很感兴趣，特别是这滑梯，这种像田螺形状的东西他们还从未见过呢。

    周大柱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的，你昨儿个给我家的那几幅春联，今早我去镇上时带给了米店掌柜一幅，哪知，隔壁的几个店掌柜看见了也都很稀罕，所以就央着我带他们到你这儿来了。”

    原来今天一大早，周向东就催着周大柱去了一趟镇上，让他把自家做的豆腐和昨儿周青林拿来的腊rou给米店掌柜送一些去，小儿子一直在店里做工，和掌柜搞好关系后，人家也定能多照顾一些的，最后他见周青林送来的春联挺不错的，不但字写得好，且那面的寓意也不似以往的老词老句，于是周向东就让儿子把这对联也店掌柜送了一幅去。

    都说腊月二十四扫尘迎春日，好些人都喜欢在今天贴上迎新的春联，米店掌柜看到如此好寓意的对联后非常喜欢，当时就让小伙计贴到店门上去了。

    隔壁卖醋的唐掌柜是个通文墨的，看到那贴着的春联后也赞不绝口，这一手好字哪是那摊位上四五文一幅的便宜货比得了的，再说这对联上面的寓意也太好了吧，唐掌柜边看边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福门鸿运连年盛，宝地财源逐日增（注）。”那抑扬顿挫的口气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大家都跟着一起念起横批来：“日进斗金！”

    围观的基本都是同一条街上的店铺掌柜，做生意的人，哪有不想多挣银子的呢，看到这字好寓意又好的春联后，他们也都想买来在自家店门口贴上，于是都纷纷跑到米店询问春联的出处，当时周大柱还在店里，是以卖油的，卖杂货，卖狗皮膏药的都跟着他往晓金村来了。

    村西头有一条长长的上坡，雪天路滑，马车很难过去，是以到村子后他们就把车停在周大柱家门口，然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路过来了。

    知道这些人是来买对联的，周青林也没多问，上次他可是写了足足两卷红纸呢，什么门心，春条，横批，框对，统统都写了好多。

    周青林把几个掌柜都请进堂屋后，就匆匆去西间抱出一个装满春联的筐子让他们自己挑，喜欢哪幅挑哪幅，唐掌柜拿出一幅打开来看了看，见上面的字确实和他早上看到的一样，都是同一个人所写，一样的行云流水，一样的笔法老辣，且这上联写的是步步登高财源进，下联是岁岁平安鸿运来（注）。

    这寓意似乎比米店的那幅还要好啊，唐掌柜眼睛发亮，有这么好的彩头贴在自家店门口，何愁不来财啊，于是他也没有再挑，直接按着自家的量，每种样式各拿了十几幅，这下筐里的春联就下去了一半，另几个掌柜还都没反应过来呢，见老唐跟个土匪下山似的都有些急了，不就买个春联吗，这老头咋跟抢宝似的啊，可等他们拆了一幅看过之后，这打脸来得太快，几个人此时都忘记矜持为何物，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剩下的半筐也给抢光了。

    鹅，周青林有些傻眼，这这这是啥情况啊？他虽知道自己的字写得不错，可这帮人也太夸张些了吧！

    唐掌柜拍了拍呆如木鸡的周青林问道：“老弟你这春联多少银钱一副啊？”

    多少一副？周青林摇头，他哪知道多少一副啊，那天他去镇上也只是看了看，压根没询问过价格呢。

    唐掌柜见周青林只一个劲地摇头，以为是自己抢得太多人家不乐意卖呢，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按市面上四倍的价格，给算了二十文一副，塞了周青林半两多银子之后唐掌柜就抱着春联再也不撒手了，另几个掌柜见过唐老头的出手后，也不甘示弱，忙掏出钱袋把钱都给付清了，且那卖狗皮膏药的黄掌柜还一个劲地让周青林再多写一些，他家还有好多的地方要贴呢，说明天再过来买一些云云。

    之后一行人兴冲冲地抱着春联回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桌上的几个银镙子，周青林和刘莲芝都有些发懵，这这这镇上都没春联卖了吗？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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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卖对联

    想到那黄掌柜回去时说的话, 再联想起刚刚他们买对联时相互争抢的情景，周青林当即决定那春联他还得多写一些备在家里才行，因为他有预感觉得明天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

    是以他忙让刘莲芝拿了银子给他，他现在就去镇上买些红纸回来, 想着刚刚那些人应该还没走远, 他跑快些肯定能追上, 这样他就能搭他们的顺风车去镇上了。

    周青林急急忙忙跑到村口，果然就看到马车在前面缓缓行着，下雪天乡间小道并不好走，车夫可不敢把车赶得太快。他跑了上去, 几个掌柜见是周青林要搭车后，自是没有二话的。

    等周青林背着一大竹篓红纸回到家时, 天已经黑透了，刘莲芝忙到房里拿出布鞋让他换上, 摸着湿湿的棉鞋, 刘莲芝心疼得直抹泪，这人只晓得给她们母女几个买了那暖和又舒适的防水靴子, 却没舍得给自个儿买, 还说什么大老爷们哪有穿这个的。

    周青林见刘莲芝眼睛红红的便笑着说道：“这有啥好哭的，我到炭盆上烘一烘就暖和了。”

    吃过晚饭, 一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周青林特地在堂屋里多点了一盏油灯，这是下午他从镇上买回来的，有两盏油灯点着，屋里就亮堂多了。

    大丫还是继续裁纸的活儿, 小孩子接受能力强, 裁过一次后, 如今再做起来已经是得心应手了。二丫跟着娘亲帮着爹爹磨墨，写这么多春联得需好多墨呢，刘莲芝把磨好的墨水倒进空碗，然后再往砚台里加了一小勺水，接着手捏墨条又平稳地打起墨圈来。

    三丫和四丫依旧来往于两屋之间，知道爹爹写的春联卖了这么多银子后，她俩都高兴极了，小腿迈得哒哒响，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爹爹可是说了，等这次春联卖完后，还要给她们几个发工钱呢。

    三丫捂嘴偷笑，她刚刚可是把钱袋都准备好了，嘿嘿。

    看到几个jiejie都在帮忙，一旁的小丫有些急了，她虽岁数小可也知道工钱就是那可以买糖吃的铜板，她也想要爹爹给她发工钱来着，可是她啥也不会做啊，没活干就意味着自己没有工钱可拿了，咋办，小丫扁扁嘴，一副马上就要开哭的样子。

    周青林见了后忍俊不禁，他怕这小丫头哭起来半天收不住，于是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这里好像还缺个递纸的，你们谁能……”

    “我我我！”小丫忙跑到大姐那边，快速拿起一张裁好的红纸哒哒哒地跑到了爹爹面前。“喏，给你红纸！嘻嘻。”这下那小脸笑得哟就跟那六月的花一般灿烂。

    这回周青林买的红纸可不少，足足十卷呢，那丹青斋的掌柜还有些惊讶，这人上次好像买过两卷来着，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周青林没解释太多，他让掌柜再给他拿了一支毛笔后就结账回家了。

    刚刚他在院门外时，用意念到储物空间拿了十几块腊rou出来，离过年也只有几天了，这些rou类多备点总是不会错的，周青林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机会从仓库里拿出点东西，用的借口就是这腊rou是在镇上买的。

    他储物仓库里的腊rou味道不错，上次他用蒜瓣炒了一碗，几个小的都说非常好吃呢。

    周青林让大丫她们先裁三卷，按这一卷能写出四十来副春联来算，三卷就有一百二十多副了，他觉得还是先写这么多吧，不然卖不完就麻烦了，这鼠年的春联存到牛年可就过时了。

    反正离除夕还有四五天的时间，真不够卖的话他临时再写也来得及。

    前世周青林是书协会员，每到年末的时候他们书协都会组织会员们去参加街头或者乡下的写春联送温暖活动，周青林每次都是去参加的，所以他写春联的速度就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写得多了，春联的内容他早已熟记在心，随时都能背出好几百种不同的上下联来。

    这一写就写到了亥时，给爹爹递纸的小丫早已经撂挑子去睡觉了，大丫她们几个也开始眼皮打架，周青林看见后就让刘莲芝把几个闺女都带去睡觉，反正纸已经裁好了，二丫也把墨磨得足足的，剩下他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就不要让她们母女陪着自己熬夜了，小孩子不比大人，这么冷的天还是早早上炕睡觉吧，可不能冻着了。

    刘莲芝点点头，起身领着几个孩子洗漱去了，等安排她们都睡下后，她抱着针线笸箩走了出来，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周青林边上，就着油灯一针一针地给相公做起衣裳来。

    “你怎么没跟着一起睡？这大冷天的还缝什么衣服啊，小心手冻出冻疮来。”周青林停下笔不赞同地说道。

    “哪里会有这么吓人，这不是还有炭盆吗，这衣裳我再赶上几针就做好了。”说着刘莲芝看了看周青林握着毛笔的手心疼地说道：“相公不也冻着嘛。”

    周青林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血气旺着呢，一点都不冷。”

    他说的可是实话，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不怎么怕冷，一到大冬天手脚都热乎乎的，想到这里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刘莲芝，话说这女人这段时间睡觉老爱往他怀里钻，不会是把他当成免费取暖器了吧。

    刘莲芝对相公的猜想毫无觉察，她蹲下身子用木片把炭盆拨弄得更旺一些，见那满地红成一片的春联，刘莲芝心里不免生出几丝自豪来。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只有岁月静好。

    直到二更，周青林才把裁好的纸都写完了，刘莲芝把墨迹已经干透的那些春联一副一副卷了起来，周青林数了数，连着地上还晾着的，一共是一百四十八幅，这应该是够了吧，不管了不管了，还是快些睡觉去吧，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上炕后一挨上枕头就酣然入梦了。

    第二日，周青林一家才吃过早饭，桌子都还没收拾呢，就听到院外有人在敲门了，打开一看，果真如他所料今天来的人比昨天还多，有十几个呢，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后头还有马车，都是为买他家春联而来的。

    据说昨日几个掌柜回去后，立马让店伙计把门板擦干净，然后就把春联给贴上去了，旁边的店铺掌柜看了之后羡慕不已，都觉得周青林这春联上的寓意太好了，什么富贵双全人如意，财喜两旺家和睦，什么天地和顺家添财，平安如意人多福，这些新词新句他们以前可从没见过呢。

    话说这开铺子做生意的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啊，再说都在一条街上呆着，这么好的对联别家铺子有，自己店里怎么能够没有呢，不然明年这财神不来自家店里可就完蛋了。

    于是那些掌柜回去后就把原先在街头摊位上买的几副便宜货都赏给了店里的伙计，然后又约好明儿个上晓金村买那好彩头的春联去，荣昌街上足有百来家铺子，大家你传我我传他的，没半天整条街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人们都有从众心理，都觉得家里能贴上这样一副好字好寓意的春联是一件有福气的事，是以都抢着要买上一副。

    这几天村里车马来来往往地不停歇，且都是往村西头周青林家去的，于是好些村人过来瞧热闹，走到半路时他们才发现那长坡上的雪已经不见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道上的雪已经让各家的车夫给打扫干净了。

    等见到这些镇上的人居然都是来周青林家买对联的，他们更是诧异，这人什么时候写字这么厉害了，他们可是知道的，这周富贵家除了小儿子周青水和大孙子周耀祖两个人外，其他的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特别是周青林，当年他们可是亲耳听到王氏说二儿子老被学堂先生骂的事呢，再说要不是实在不会读书，就凭周富贵家这个条件也不会让二儿子辍学啊。

    现在看来事实情况好像并非如此，不会读书之人哪里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你没看那春联镇上的掌柜都抢着买吗，几个大婶突然睁大了自己的吊梢眼，都隐隐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一旁的柳大娘先开腔了，她摸了摸手上的银戒指笑着说道：“谁知道当年是咋回事啊，指不定就是王氏故意这样一说，不然她哪好意思让周青林辍学在家呢。”说完她还不忘把手抬得高高的，好让这个几个老娘们看看她新买的戒指。

    张寡妇早就瞧见了，她撇了撇嘴，哼，就这么个薄得像纸一样的银圈儿，这老虔婆还当宝呢，怕是洗个几回碗就给磨没了吧。

    看到几个人都围着柳大娘打听，张寡妇不乐意了，于是就故作神秘地说道：“听说这周青林生出来就是他爷奶带着的呢。”

    “真的吗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说说给俺们听听呗！”妇人们立马又朝张寡妇围了过来，然后几个脑袋瓜凑到一起咬了一会儿耳朵，接着又散开了。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王氏看不上这个二儿子，和着不是自己带的就不亲了呗。”一黄脸妇人插嘴道。

    “是啊是啊，早前就听我婆婆说过那王氏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老二了”

    边上另几个妇人也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她全家都去京城了就把二儿子一家给甩在这里就知道了。”

    “所以我早就说了，别看人家表面挺风光的，其实内里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一个大婶总结道。

    周青林自是不知道村里人已经快把王氏的老底给扒干净了，此时的他正忙得起飞呢，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就这么一波一波地往他家来。

    话说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肯定会束手束脚起来，可周青林那是一般人吗，他一个前世在讲台上站了几十年的老腊rou啥场面没见过啊，只见他从容不迫地立在八仙桌前，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提着毛笔在四尺对开的红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上春满人间欢歌阵阵，福临门第喜气洋洋，横批：万事亨通。

    刘氏带着周大栓周大柱两兄弟在西屋帮着裁红纸，大丫和二丫把晾干的对联卷好递给买主，刘莲芝在一旁忙着收银钱，而小丫则坐在凳子上抱着钱袋呢。

    三丫和四丫还干着老本行，她俩来来回回把一张张写好的春联送到西屋炕上。

    最后那十卷红纸也都写光光了，没买到的人都有些遗憾，他们只能付了定金，约好明天让店里的伙计过来取，周青林自然是应下的，且他已经让周大柱帮着再到镇上买红纸去了。

    屋里春联买卖可谓是忙碌又红火，院外淘气堡这边也不逞多让，皮孩子们正排着队轮着玩滑滑梯，狗娃狗蛋虎子小牛石头也在里面，小一些的孩子则骑在雪木马上你朝我招手我朝你笑，一个个都玩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孩子们的哈哈大笑声响破了村西头的天空。

    柳大娘被孩子们的笑声吸引，点了点人数后她不禁咂舌，这村里的小孩除了没断奶的怕是都在这儿了吧，只不过是一堆雪儿有这么好玩吗，到底还是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她摇了摇头转着手里的戒指继续往人多的地方挤了进去。

    几个等在院子里的车夫看到了这些新奇玩意后都上前细看起来，想着等学会了也好回去给自家几个皮小子弄起来耍着玩，再说做这个又不费银子，雪到处都有。况且他们心里还有一番小心思呢，那就是在家里做好了自己顺带着也可以玩上几回，总好过现在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强。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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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发工钱（一更）

    腊月风清冷, 竹篱雾气空。

    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八这一天，卖对联的事才告一段落，一家人都不免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看着平静了许多的小院, 周青林顿觉神清气爽了起来, 他不免失笑, 看来自己还是适宜安之若素的生活啊。

    这几天时不时也会有村人拿着红纸上门让周青林帮着写几副春联来着，他没有拒绝，一一都给他们写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大家都在同一个村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跟他们相处好了总是不会错的。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冤家少堵墙, 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人生在世能走的路多了自然就活得畅快了。

    他可不是那个一股脑儿替王氏扛大刀的原身，老娘说啥就做啥, 傻愣愣的背了这么多年黑锅。就拿收田租的这件事来说吧, 以前周大有和族里佃农签的都是五五分成的契约，前几年王氏就想要把租子加一成上去, 她早就对公公的做法不满了，别家往外佃地都是和佃农四六分成的，且那粮税还由佃农承担，她公公倒好，五五分成不说还要往外贴税赋。

    是以王氏就试着让二儿子去和那些佃农提一提这事, 她想先看看族人是个什么反应再做打算, 如果能说成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