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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在横滨模组探索的你来说简直就像是跟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太宰治两个人一起导入了什么新模组似的,是你的错觉吗?

    #所以这是什么套娃cao作啊!#

    当然,就算这个时候你疯狂跟KP系统抗议禁止套娃也无济于事。

    莫名失去意识被关在这个小房间里的你们除了通过自身的探索找到出去的路之外显然其他的选项。

    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房间里都没有其他人出现的迹象,也没有可以用于补给的食物和水分,干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无异于坐以待毙。

    你调整了一下心态。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就算眼下的处境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不妙。

    但你也是个成熟的调查员了,骰子女神会为你指引一条出路的,大概吧。

    在太宰治给陀思妥耶夫斯基解绳子的时候,整理好了心情的你也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查看,试图寻找一点可以利用的线索。

    不过房间里除了两边的两张铺着白床单的白木架的床铺之外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遗,而床铺下面也显然没有藏着什么。

    你顺手掀开了床单和铺着的几层褥垫,却也没能发生什么。

    在这个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也只有那道在白色窗帘后面的窗子了。

    于是你迈步凑到了窗子边上,伸手掀开了窗帘。

    柔白的光线映入了你的眼帘,但那并非是太阳的光辉。而是人工精心调整过后的LED灯光。

    窗帘背后姑且有着一道样式普通的窗子。然而玻璃的另一侧却并非是任何你所熟悉的风景——

    更准确地说,那并非是现实的风景,而是一副摆在那里静止不动的画卷。

    窗子并没有上锁,你伸手试图打开窗子,却发现窗子是向外推的。而你才轻轻推了一下,窗子的边缘便抵在了贴了画的墙壁上。

    是的,这并非是真正的窗子,而只是一个挂在墙壁上的装饰了风景画的窗框而已。

    “这里的窗户都是假的。”太宰治发现了你的动作,在一旁顺口跟你交换起了情报:“外面的走廊也都是这种白色的墙壁,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除了你们之外,我暂时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从通风程度来看,这里说不定是哪里的地下室吧。”

    “地下室?”听到了这个说法的你下意识地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方向瞥了一眼。

    没错,就是这家伙曾经亲口说出「地下室是老鼠的地盘」这种话。

    所以这个时候你真的很想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上一句「大兄弟交给你了」。

    然而在这个男人面前你完全没有勇气CUE这个梗,更不敢真的把主导权交到这个男人的手里。

    感受到了你目光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回看了你一眼,你慌忙别开了视线。

    冷静冷静,现在你们是队友关系。所以没关系的,他也没理由直接对你动手。你在内心里这样想着。

    “虽然这样问稍微有一点冒昧,但既然已经决定要暂时一起行动的话,我想至少在关键的地方,您应该不会有所隐瞒的对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倒像是并没有在意你的躲闪,又或者他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看向你并非是因为感受到了你投过来的视线,只是单纯地因为他想要跟你搭话而已。

    而他的发问让你本就有些不太平静的心情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想您并不是本来的星渊明奈小姐吧。”

    ……??

    听到他这样问的时候,你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怎么回事?什么情况?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尽管你也很清楚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的家伙本来就是智多近妖的存在。

    但就算是这样,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明显不符合常理的设定也未免太具冲击性了吧。

    你的确不是星渊明奈,身为PL的的你只是顶着这个人的身份在这个游戏的世界当中完成各种探索任务而已。

    但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太宰治来说,这个综漫的世界却并非是游戏,而是真正的现实。

    而作为调查员出现的你显然带给了他们的现实相当的违和感。

    毕竟你不是星渊明奈,也不可能百分之百还原星渊明奈在这个世界的行动模式。

    但这里不是跑团游戏现场吗?正常来说在游戏世界里会有NPC质疑PC存在的合理性吗?

    所以说这个脑子明显超过了人类极限的家伙是打算直接透过现象揭露本质现场表演一个NPC物理超游吗?

    这个游戏的界限到底是在哪里啊喂!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是一股nongnong的套娃感啊!

    顶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突如其来的发问,你的内心无可抑制地疯狂嘶号着。

    你感觉自己正在面对着跑团生涯里最大的危机,现在的你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现自己的心情。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旁围观的太宰治忽然迈步凑到了你的面前,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搭在了你的肩膀上,若无其事地将你带到了自己的身前。

    “嘛嘛,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话吓唬我们的明奈酱啊。魔人先生。”

    他的气息萦绕在你的周围,骤然包裹上来的温度让你反而觉得愈发局促。

    大概是感受到了你身体的僵硬,太宰治的动作也并没有特别逾矩,他只是始终保持着虚揽着你的姿势,对另一侧的好心俄罗斯人说道:“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方才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副有趣的壁画,说不定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有所关联,你们不打算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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