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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有察觉到月城千夏身体一瞬间的僵硬,缓解一些的好心情瞬间没了,这一个两个怎么回事,怎么一上来就和千夏套近乎。

    “……你又是谁。”

    “欸~五条先生,你真是健忘,你不是刚才才把我和鹤丸放到楼下吗。下次能不能把我们放到没有人的地方,差点被一个老婆婆撞见,万一吓到人就不好了。或者五条先生就直接把我和鹤丸一块送上来不就是了。”

    太宰治笑得眼睛弯了又弯,语气非常爽朗且无辜,听五条悟耳朵里,相当欠打。

    就是很烦人。

    “我不是问这个。”他当然知道他是太宰治,从涩谷过来的时候,这人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一起。五条悟没理会,抱起鹤丸就走,哪里想到他会抱住他的腿,就这么一块过来了。

    “mama。”鹤丸国永非常利索的打断五条悟,迈着小短腿跑到宽敞的病床,脱了鞋,靠在她身边坐下,非常有眼色的占据了最佳位置。

    小孩子的身体就是方便。

    “mama……?”

    一直沉默不语的神宫寺寂雷缓缓出声。

    鹤丸国永抱住她一条胳膊,眨着金色的大眼睛看向月城千夏,“mama生病了吗。”童真且懵懂。

    便宜儿子是站在他这边的,五条悟刚要发言,结果太宰治踢了鞋子,相当麻利的躺上去滚到了鹤丸国永身边,柔软的黑发铺在白色的被子上,他对着一双惊诧且嫌弃的金色眼眸,清清爽爽的问出。

    “啊咧,千夏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月城千夏面色僵硬,冷淡道:“……太宰先生,好久不见。”

    五条悟面色凝固一瞬,即刻炸毛。他就像一只被别的猫闯进地盘动了宝物的白色大猫,变得凶狠气愤,无法抑制的咒力波动陡然掀动了大开窗户两边垂落的窗帘,哗啦啦的在风中掀飞,磨砂窗户一瞬间爬满裂纹,天花板坠下的吊灯晃晃悠悠,在一片明灭间响起一片络绎不绝的咒灵惨叫。

    神宫寺寂雷见怪不怪,丝毫没有惊讶,低垂眼眸,无奈叹了口气。

    太宰治脸上洋溢着笑容,还没回完月城千夏的话,就被五条悟一下子拎起衣领从床上提溜起来。

    苍蓝色的眼瞳中盛着冰川万里,风雪的颜色逐渐幽深,宛如深渊一般令人生惧。无声的压迫力朝太宰治砸下来,散发着无尽寒意和重重危险。

    月城千夏视线稍微瞥过去,她没有阻止的必要,或者说,她可以拖着病腿站起来去阻止,假装摔倒,这样保准会把他们的视线拉过来。但她确实不是这种人,她看了眼神宫寺寂雷按在她肩上的手,选择等他们自己停下来。

    五条悟不受控制的生气,她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情绪化。

    太离谱了。

    “想死吗。”

    太宰治被揪着衣领,脸上笑容淡定自若,“殉情的话我希望是和千夏。”

    “很抱歉,你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

    “没关系啊,我不急的。”

    神宫寺寂雷担心的看了眼爬满蜘蛛网纹般的玻璃,轻咳一声,劝道:“两位,这里是医院,如果要打的话,医院向右一千米有一座公园,那里可以满足你们。”

    鹤丸国永以为五条悟还会发火,毕竟太宰治真的有让人火大的本事。结果五条悟笑着松开了太宰治,慢条斯理的把墨镜推回去,遮挡住眼眸里翻涌的冰雪。

    太宰治脸上带着笑,稍微整理一下衣领,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转头和佯装吓着的鹤丸国永挥手,“待会我带你去吃冰淇淋。”

    鹤丸国永点头,“我要吃香草的。”

    “给你买最贵的!”太宰治一边穿鞋一边说。

    “你对别人的孩子这么殷勤做什么。”五条悟不爽。

    “你们说完了。”月城千夏缓缓开口,她的声音称得上是温和,但语调缓平的无情无绪,听着令人心凉,“五条先生,太宰先生,维修窗户的费用你们两个要一起承担。”

    五条悟瞬间嫌弃的不行,“不需要,我去找院长就行。”

    太宰治委屈的叹气,“诶,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明明是受害者。”

    “院长办公室,在一楼右侧。”神宫寺寂雷波澜不惊的说到,“你们可以出去了,病人需要休息。”

    在场的除却鹤丸,唯一靠谱的就是神宫寺寂雷,礼貌且优雅,修罗场就是卷不到他。所以他继续留在病房,把剩下两个人赶了出去。

    好家伙,鹤丸国永吃了一口新鲜的修罗场好瓜,比咖啡店那次精彩多了。针锋相对,势均力敌,但好像是太宰治赢了,但好像五条悟也没有输。

    哄堂大笑了家人们。

    ……

    ……

    医院总是人最多的地方,电梯这种地方,每次开门关门都会站很多人。

    去往一楼的电梯,现在只有五条悟和太宰治。

    没人敢和他们两个乘一班电梯。

    帅哥赏心悦目,命更重要。

    火文明药味太浓了。

    太宰治靠在电梯里侧,闭目养神。

    五条悟在稍微靠近门的地方,一脸漫不经心,透过墨镜盯着上角吓得瑟瑟发抖的低级咒灵,他稍微摩挲了下手指,咒灵顷刻灰飞烟灭。

    “那是什么。”

    门打开。

    “你看得见。”

    电梯外的人自觉给他们两个让开路,无形的压力弥漫着,谁也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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