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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么?这种情趣倒不是难以理解,更何况穆商言还醉着,她理应有一些宽待之心。 不过人同花,必然是不同的,若是要讲两情相悦,她还是要问一问穆商言,譬如他有没有其他的心悦之人,若是往后同他在一起,尽管她是大度的,但也要讲一讲‘夫德’,不能同其他女子亲近。 念头再脑中转了一圈,傅椋正要问,他是不是有别的话要来同她讲,她已经不生气了,就不用再装一装可怜。 就见男人凑过来,鼻尖轻轻拱了拱她的,酒香扑鼻间,薄唇忽然一咧。 “汪。” 随即又飞快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浓郁酒香扑面而来,湿漉漉的温热触感还停在唇上,傅椋愣在原地,半晌才睁大眼,狭长的凤眸陡然瞪了圆,满脸不可置信。 ……完了,这狗东西怕不是醉傻了? 傅椋所震惊的,并非是被他凑上来,猝不及防下舔得那么一口,而是方才响在她耳边的,一声似乎是某种长着两只长耳,看家护院那一类的声音。 莫不是今儿晚上她耳朵确实出了什么问题?譬如方才那一声,该是歇在旁殿中的狗大将,在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她陷入沉思时,没注意到面前穆商言,因着方才那一口她没拒绝,眼睛陡然就亮起来的模样。 “阿椋。” 穆商言有叫了她一声,傅椋眼皮不抬,十分有先见之明的一抬手。 温热柔软的触感就印在她掌心里。 一掌之隔,傅椋抬起眼,又觉手心被什么粘腻软滑的物什飞速蹭过,留下一丝湿漉漉的触感。 傅椋:…… 穆商言,你可当真是出息了,傅娘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喝醉了酒的陛下显然不能将言行与常人相提并论,而且醉话这种东西,纵使现下里讲得万般认真,酒醒之后也约莫会记不大清。 所以有些话是不宜在此时讲的。 深深看了穆商言一眼,傅椋想趁着他如今还算安静乖巧,叫丁诺先来照料他一番。 她自己则去将身上被揉得不成样子的宫装换下,最好能再找个桶什么的来泡一泡。 若是旁日里这个时辰,傅椋是不会去扰了宫人们的好眠,但无奈,她身上这股酒味儿确实太过熏人,若就叫她这般睡上一晚,还不如方才便去撞了柱子一了百了。 念头才起,将将动了个身,就有手臂不由分说的从她身侧压上墙面,将两端去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傅椋一愣,瞅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凤眸微微一眯,余光下意识朝旁瞥去。 映入眼帘的是约莫三寸高的春景瓷瓶,她惋惜一叹,可惜竟不是个金的或者是铜的。 “阿椋,” 被堵着嘴的含糊声音有些腻人,闷闷的,从她掌心里出来,随着话音,灼热鼻息将傅椋掌心喷洒的湿漉粘手,黏得像是块蜜糖化在上头。 傅椋正琢磨着是否要趁他不注意,一脚踹了下床,叫他好生去醒一醒神,就听他的声音飘过来,话间带了些不甘心的无力。 “你能不能,多少喜欢我一点?” 作者有话说: 点一点收收吧,呜呜,没有榜单啦 第62章 傅椋微微怔住,心口处莫名颤了下,似乎有哪处被这句话轻轻扎了一下。 不疼,但却令人十分在意,像是幼年时,她贪玩爬得高树,却叫枝干上凸起的木刺给扎进了手指头里似的。 寂静夜中,只能听得胸腔中乱跳个不行的心,一时竟叫人分不清,这如雷鸣鼓奏般的心跳,是她的还是穆商言的了。 一声清晰可闻的吞咽声响起,目光交汇,傅椋被男人眸底压抑的克制狠烫了一下。 穆商言握上她的腕骨,被汗意侵湿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 guntang的、湿漉的、有力的……颤栗顺着被握住的那处一路攀上,激得傅椋软下了腰。 她胸膛起伏,好似要被烧得化成一滩水。 “你能不能多少,喜欢我一点?” 这一声里有了恳求。 鸦青色的长睫颤了颤,傅椋抬起眼,安静地看着他。 薄薄窗纸上明月和灯色交错,印着不知名的轮廓,屋中没有点烛,纱帐中只有朦朦胧胧的光影。 一阵难言的沉默荡开。 在傅椋印象中,穆商言无论何时都是意气风发的。 不管是从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是如今万般尊贵,手握大盛命脉的一国之君,在她心中,却从头到尾也不曾变过。 所以每每见得众人谈之色变时,讲他手段如何,性情如何,她总是嗤之以鼻,他不可怕,从来也不。 可今时今日,她却见到了另一个模样的他,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他。 这样颓唐又挫败,还带着几分渴求的表情让傅椋愣怔,穆商言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天边那轮遥不可及的明月。 明明近在咫尺,又似乎他们之间相隔了千万里。 这一瞬间,突兀闯入她脑海中的,是那一年夏时不经意间入眼,却又被下意识忽略掉的细节。 少年天子满脸嫌弃又不耐烦的开出诸多诱人好处,只为叫她来帮一帮忙,但不经意转脸间,眉梢眼尾和唇角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原来是那个时候么?傅椋恍然,但又或许……是更早上一些? 年少的记忆如散落的纸张般纷涌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