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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看起来不瘦,穿着正装,打领结,戴眼镜,严肃、自持、成熟,是一看就不太好惹的那种大人。

    陌生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形状怪异的眼镜,草野花梨下意识觉得就是因为这这副眼镜,她才没有发现这个人的靠近。

    他半蹲了下来,拧着眉头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侧的海藤瞬已经和御子柴实琴一起执行起了流程。

    “这位先生。”他熟稔的说道,“赞助我们一笔资金吧——加入我们的组织,收获传说中的大人物、在Dark Reunion手下拯救过无数次世界的漆黑之翼以及新加入组织的火红之焰的友谊。”

    七海建人转过了头,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中二病未治疗的高中男生。

    他的眼神自带一种威严加持,让海藤瞬卡了一下壳,差点忘记下面要说什么,“..还有吃饱就睡的。”

    草野花梨也难得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碗,示意下一步就是属于碗的流程了。

    被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的七海建人:“。”

    他把手上提着的袋子搭在膝盖上,从怀里摸出了钱夹,找出了之前买面包剩下的零钱,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把钱规整的分成了三份,一个人前面放了一份。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七海建人沉声说道,“去找份工作吧。”

    草野花梨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解。

    她就是在工作啊..怎么能看不起乞丐这一份工作呢!这可是她上辈子也在从事的。.历史悠久的工作呢!

    但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和她交流这份工作多么深刻的意思,而是把钱夹放了回去,又拿出了一包没开过封的湿巾纸。

    他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递给了脸上脏兮兮、还有淤泥痕迹的草野花梨,“擦擦吧。”

    草野花梨眨了眨眼,“给..我的?”

    “嗯。”七海建人言简意赅的说道。

    于是草野花梨双手接了过来,想了想,还是说道,“谢谢。”

    七海建人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谢,就站了起来,转身打算离开了。

    而一边的海藤瞬在七海建人转身的瞬间,迫不及待地蹦了起来:“我们有启动资金了!”

    他和御子柴实琴击掌,又敲了敲碗,和草野花梨打招呼,“看见了没有,同伙,启动资金!是启动资金啊!”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七海建人摩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一处无意间忽略掉了的东西,转回来刚要说话,被海藤瞬这一嗓子吼的怔住了。

    等一下,他刚刚想到了什么来着?

    七海建人忍了忍,还是选择了离开。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下班时间能随便就随便吧,不管了。

    另一侧只是想扩大一下乞丐交友圈的草野花梨:..等一下,什么叫同伙啊!

    突然不是很想和他继续当同事了呢。

    第3章 同类出现了

    眼看着一身严肃气息的七海建人走远,被他的气势所镇住的御子柴实琴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他重新在地上坐了下来,和重振旗鼓的海藤瞬一起,等待下一位慷慨解囊者的到来。

    而草野花梨则是托着腮,看着远方,垂落的头发被风轻轻吹起,露出那双明显异于常人的银、红异色瞳来。

    她仍旧在想着刚刚离开的男人藏在怀里的那把钝刀。

    即使是被厚实的斑点布所包裹,又藏在了正经的西装外套里面,从其中透出的沾染过血味的煞气和缭绕在外的浓郁黑色也是无法掩盖的。

    那种咒力彰显着使用这把咒具的人显然身经百战、是祓除咒灵的个中好手,也同样昭示着另一个有趣的事情——

    草野花梨伸出手来,一丝纤细瘦小、从刀具上偷偷溜出的外溢咒力,顺畅的从无形的空气中一路滑下,欢快的跳到了她的手掌中。

    一撮由于咒术师使用术式而外溢的咒力,也称为残秽。

    她的的脑海中冒出了对这一小点咒力的解释,而似乎是因为被压抑的久了,这撮讨厌上班、讨厌加班的咒力残秽居然还有一点迷迷蒙蒙的意识,传达给她的也都是太累了实在不想再做了躺平有什么不好劳动都是狗?屎之类的朴实社畜观。

    草野?咸鱼?花梨眼睛一亮:说的真好!这就是遇到心灵之友的感觉吗!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已经瘫在自己掌心一动不动、仿佛在呼吸自由空气的咒力残秽,觉得自己即使没和刚刚那个人交谈几句,却已经对他好感大增、一见如旧了。

    毕竟,在这个喧嚣又繁华的世界中,能够找到一个同样身不由己的工作,却也只想敷衍敷衍随随便便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更何况,这缕咒力残秽中对于工作与加班的憎恨与厌恶,浓度已经高到了一定的程度,是足以媲美她身边压实咒力,更别说刚刚特意递给她的湿巾纸了。

    难道这就是漆黑之翼所说的,投奔的诚心吗?

    随手将湿巾纸在脸上意思意思擦了两下就扔掉,草野花梨呼了口气,眼含热泪,“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有朝一日,就算是我已经彻底躺平了,我也一定会爬起来告诉你一声的,不枉我们宿命相识,缘分一场!

    但是,在为找到一个受困于社会生活的知己而感慨万千的草野花梨并没有发现,另一侧的屋檐下,正有什么在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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