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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气的是,下手的还是甚尔君。

    甚尔君!那可是甚尔君啊!

    禅院直哉想到这一点, 连脸上的伤都开始胀痛着烧灼起来了。

    他当时认出甚尔君,还想着要好好在他面前展示一下完全不同的自己,结果没展示别的,就展示狗叫了…此仇不报, 他誓不为人!

    草野花梨瞥了估计连亲妈在这里都认不出来的小黄毛,重点关注了一下他肿起来的眼睛和嘴, 觉得解气了不少。

    “狗叫也好了吗?”她好奇的问道。

    伏黑甚尔正在摆弄他的手机,闻言抬起头看了草野花梨一眼。

    紧接着, 他按下了播放键。

    一声声欢快的狗叫从手机中传了出来,轻快又自然,丝毫看不出任何人造的痕迹。

    草野花梨评价道,“还挺仿真。”

    没想到, 这位不知名的小黄毛居然还挺有才华,“你有考虑过去试试看当配音员吗?天赋不用一下,好可惜。”

    前半生以当上禅院家主为目标,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学狗叫天赋的禅院直哉:……

    他能忍,他还能忍…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着这一点,禅院直哉决定挣扎一下。

    嘴被堵住的他努力以眼神向草野花梨传达出一种讯息,即快把我放开,我有话要说。

    但禅院直哉忘记了,自己原本还算是俊朗的脸已经肿了,眼睛作为脸的一部分,也不能例外。

    草野花梨所看见的,只有一双扭曲了的眼睛,似乎很兴奋的在赞同她的那句话。

    草野花梨:“不会是被我打坏脑子了吧?”

    她警惕地说道,“骗钱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出医药费的!”

    嘴被堵住的禅院直哉:“¥……¥%”

    他含混地骂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话,最后又就地滚了两圈。

    草野花梨:完了,真疯了!

    “我们要不把他丢出去吧。”她看向边上的两人,“我没钱,养不起傻子的,丢出去的话就当这个人不是我们打傻的。”

    她甚至想出了更好的推卸责任方法,“然后在他身上贴个条子,就写五条悟到此一游,让五条悟给他治病吧!”

    左右五条悟有的是钱,和她这种很有养人类压力的咒灵不一样,给小黄毛治病肯定不会有负担的。

    禅院直哉:……这个咒灵是不是傻。他明明知道是甚尔君打的他,怎么可能会去反口诬陷没出现过的五条君。

    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了禅院直哉的心头。

    果不其然,下一秒,草野花梨说道,“小黄,要记得说是五条悟干的哦。”

    她果断地说道,“不然的话,就把你的音频传到涉谷中心的地铁站屏幕循环播放三天三夜。甚尔君,你觉得呢?”

    伏黑甚尔正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掰着手上的橘子。

    “随便。”他说道,“不过禅院家,有钱。”

    禅院直哉眼前一亮,急忙点了点头,觉得甚尔君还是有点家族荣誉感的。

    他虽然不像五条君那样,手里也是有不少钱的。所以说…所以说缺钱倒是和他谈啊!

    “你怎么知道的?”草野花梨好奇的问道。

    伏黑甚尔没说话,只是把手中剥好的的橘子塞进了嘴里。

    他比了个数字。

    “哦,十个数。”草野花梨顿时理解了,“买走你儿子的冤大头就是他们家啊。”

    她绕着禅院直哉走了一圈,“我们要不把他卖了?你觉得呢?”

    既然小黄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继承人,继承人应该很值钱吧?

    伏黑津美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禅院直哉的视线也夹杂着什么不太明确的情绪。

    禅院直哉在一番努力之后,终于把嘴里塞着的东西吐了出来。

    草野花梨下意识往后跳了一小步,避开他吐出来的不明物体。

    禅院直哉又咳嗽了两声,才艰难的说道,“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快点放我走!”

    草野花梨慷慨激昂地说道,“哦,这是钱的事情吗!这可是关乎到尊严啊!”

    下一秒,她就问道,“来说说,小黄毛,你打算为你的尊严付出多少?”

    要养家的咒灵,可是要抓紧一切赚钱机会的。

    本以为这句话是拒绝的禅院直哉:“……”

    什么叫他愿意为自己的尊严付出多少,这简直就是在逼他给一个价格。

    给低了他们肯定不高兴,给高了…他没钱是其次,主要还是万一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好威胁怎么办?

    他为什么会霉运当头,遇上这么个咒灵?

    审时度势后,禅院直哉咬牙报出了一个数字,才说道,“最多就是这些,再多的话我要回去调家族里的资金。你们肯定不希望被禅院家知道吧。”

    当然,就算是这样,他回去也会找人来追捕这只咒灵的。让他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他怎么可能永远忍气吞声,不做报复?

    “可以。”出乎禅院直哉意料之外的是,草野花梨这次倒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她伸出了一只手,像拍狗狗一样拍了一下禅院直哉的头。

    禅院直哉下意识要避开,却有什么极其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

    他避无可避,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草野花梨的手按在了他的头顶。

    像是有谁在他耳边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啪的一声之后,禅院直哉总感觉哪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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