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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来比以前要顺眼一点了。”两面宿傩说道。

    他双手交握,以一种相当随意的姿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有种被拘束在狭小空间的气势。

    明明虎杖之前和她一起挤双人卡座就完全没这种感觉的。

    草野花梨恍惚间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不应该坐在挤挤攘攘的店里,而是应该坐在开阔的湖边,单手撑着头,一个人对着月亮自得其乐的饮酒吃rou。

    而不是因为用着虎杖悠仁的身体。所以说被服务生干脆利落的要喝酒的要求。

    想到这一点,草野花梨甚至忍不住想笑。

    她压了一下翘起的唇角,顺着两面宿傩的意思说道,“看来我以前在你眼里很糟糕。”

    过于轻快的口气似乎让两面宿傩有点不悦。

    对这样平等的态度,他皱了下眉,又似乎是因为术式的作用而微微散去了不爽,“确实。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草野花梨:……一直都这么让你不爽真是十分抱歉啊。

    她默默的选择岔开话题,“虎杖还好吗?”

    两面宿傩随意的扯了一下嘴角。

    “死的很彻底算是好的话,那他很好。”他说道。

    草野花梨思考了一下。

    “哦,那就是睡着了。”她弱弱的说道,“而且我有感觉到的,也不用直接拿这种话糊弄我吧…”

    两面宿傩瞥了她一眼。

    “你很在乎那个小鬼嘛。”他换了一个姿势,身体前倾,压迫感似乎强了起来,“哦,还有之前那个咒灵。换了个种族还是这种在乎同伴的性格啊——聚集的同伴越多,自身的实力就会越差,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变得越来越弱吧,在乎的越多,束缚就越多。不过,没有了五条家之后,你看起来确实顺眼多了。”

    那个看起来顺眼多了还是非常勉强的口气,还带着点一点莫名的不爽。

    草野花梨沉默了一下。

    “看在火锅的份上。”她说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不可以就当我没说吧。”

    在热腾腾的锅底香味弥漫开的氛围下,两面宿傩随意的点了点头,“说。”

    现在心情还算不错,那就勉强听听她要问的问题。

    “我曾经听夏油说过,两面宿傩原来也是人类。”草野花梨尽量长话短说,“不过更像是天灾。然后在暂时无所知晓的情况下,您的灵魂被分散在二十根手指上,作为特级咒物四散在世界各处。虎杖吞下手指后,咒物受rou成功,您又苏醒了过来。”

    在两面宿傩对此的嗤笑神色下,她问道,“我想知道的是,您觉得现在的我…有没有可能是咒物受rou后的产物?”

    第55章 要个抱抱吗

    两面宿傩露出了一个就这种问题真是浪费我精力的不屑表情。

    “真是堪称低级的问题, ”他说道,“看来捡到你的那帮咒灵什么都没教你啊。”

    被嘲讽了一脸的草野花梨:“嗯……那,应该学什么吗?”难道当咒灵还有指标要求吗?

    而且感觉漏瑚他们还不如她呢……她好歹还会稍微看看手机, 看看书,看看报纸,扩充一下知识面之类的。

    “咒物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不可能出现失忆的情况, ”两面宿傩说道,“咒物受rou,更像是找一具身体, 然后支配这具身体进行活动。”

    他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子,“我以为这是最基本的知识。”

    草野花梨想了想他口中的支配身体, 然后又想了想基本上是被压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决定略过这一点,“对不起, 无知是我的错。”

    她默默的起身给两面宿傩加了点柠檬汁,然后继续问道,“那这样说来,我更偏向诅咒吗?漏瑚他们觉得我应该是人类对毫无欲?望的诅咒, 我最开始也觉得是这样。”

    “第二个问题。”两面宿傩说道,“暂且算你欠我一次吧。”

    他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汁, 然后皱起了眉,“人类的口味。他们蠢,你也蠢吗?”

    “可能相对于您来说是不太聪明。”草野花梨咽下了反驳, 决定甩锅,“毕竟我失忆了。”

    失忆的咒灵干什么都不奇怪的好吧。

    两面宿傩哈了一声。

    “看来和记忆一起丢掉的是脑子啊。”他嘲讽的说道。

    怒气值开始上涨的草野花梨:我忍,我还可以忍。

    不过虎杖这一觉睡的也太沉了,什么时候能醒啊,她开始想念非常会说人话、性格不错还无敌可爱的虎杖悠仁了。

    好在两面宿傩并没有继续嘲讽草野花梨到底在失忆后蠢成了什么样,而是非常勉为其难的给她解释了起来。

    “比起诅咒,更像是半成品,或者一半的半成品。”他说道,“既保留了属于咒灵的低劣特性,又有着属于咒术师的术式和愚蠢的思维方式——大概是某个人看你不顺眼,在你死后诅咒了你。然后很半吊子的被打断了吧,所以才会有失忆的情况。关于你的死,我也有所耳闻。”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草野花梨下意识问道。

    她在对面的两面宿傩不满的威压下,默默的又加了一句,“服务生,再来十盘牛rou。”

    希望两面宿傩看在rou的份上不要打她。

    两面宿傩看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他要了一把餐刀,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二次加工rou片,“我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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