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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二福便朝温宴行了礼,跟着甄氏一同去了。

    待他们二人走后,温宴忽然想起来好像少了些东西,便问:“荔枝你方才有没有看见厨房里有萝卜啊?”

    待会儿煮鸡汤肯定要用些萝卜,如果只单独煮鸡汤肯定会很腻很寡淡。

    荔枝朝厨房那头瞧了一眼,随后摇摇头,“好像是没有的,这里的菜种类都很少。”

    “那,其它的与鸡汤能煮在一起的还有吗?”

    “也没有。”荔枝无奈道。

    “啊?”温宴秀眉微蹙,“那可如何是好,哥哥他本来就不喜太过油腻的吃食,只煮鸡汤肯定是不行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银杏果。”

    若是没有萝卜,银杏果也是可以的,润肺滋养也很好。

    说起这个银杏果,荔枝双眼忽然亮了,“小姐,我知道哪里有。”

    “哪里?”

    “就是方才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村子路边就有一棵,那时婢子坐在靠窗的位子曾看见过了的,上面的果子都成熟了。”

    那会儿她还觉得奇怪呢,这果子生的极好,竟然没有被人摘走。

    “你还记得路吗?”温宴感觉自己的鸡汤有救了,脸上方才积满的阴霾也都一扫而空。

    “记得的,就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应该不到两炷香便到了。”荔枝指着甄婶子方才走过的那条大路说着。

    “好,将这柿子腾出来带上这篮子,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温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因为煮鸡汤需要很久的时间,不是片刻就能煮好好,算算时间至少得一个多时辰。

    眼下已经快到傍晚,得赶在戌时让兄长吃上饭食才行。

    “好,小姐那你先在这里等等,婢子一会儿就来。”

    不大一会儿的时间,荔枝便提着空篮子跑出来了,“小姐,可以出发了。”

    温宴点点头,跟着她一同去寻那颗银杏树。

    倒是如她所言,走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那颗巨大的银杏树下。

    温宴二话不说,踩着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伸手摘起了银杏果。

    赵彦辰从桃园村过来的时候恰好要经过此地,刚刚过了一拐角便看见那棵金灿灿的银杏树下站着个一身白衣的少女。

    此时,她正在垫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白皙的手臂隐隐约约在黄灿灿的银杏叶子之中找着什么。

    虽然她背对着他,赵彦辰还是一眼认出了温宴。

    他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目光落在少女翻飞的发间飘带上,忘了前行。

    岑淩不知大人何意,只看他面色有些不好,便道:“大人,那树下的好像是小姐,大人是在担心小姐的安危吗?”

    冷不丁的一句担心,让赵彦辰瞬间冷下脸来,他瞥了岑凌一眼,斥道:“多嘴!”

    他怎么可能会担心那个女人,嫌弃都来不及。

    岑凌被大人的眼风扫的起了一身的冷意,再不敢多说什么。

    只静静的跟在大人身后,牵着马匹,望着大人的背影撇了撇嘴,暗忖大人怎么这么口是心非。

    方才那表情明明就是在担心小姐,他问了他反而还生气,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

    赵彦辰慢慢往前走着,心里还在来回想着那句‘大人,你是在担心小姐吗?’。

    他方才那是担心吗?肯定不是!

    赵彦辰抬眸再次看向温宴,眯了眯眼,暗道笑话,她一个从小在山里野惯了的女人,有这么容易摔倒吗?还需要他关心?真是多此一举。

    又是摘柿子,又是摘银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勤俭节约,生怕他赵侍郎的名声好了。

    按照她这不停摘这摘那的行为,不出一日,上京来的大官家中穷困潦倒靠着meimei摘野果填饱肚子的流言便会传出来。

    真的是让人头疼的紧!

    这女人到底以前在家中过的什么日子,至于这般节俭吗,失忆了还牢牢记得要省吃俭用摘果子充饥。

    或者说,他不在府中这几日她每日只顾着吃胃口变大了,午膳时让甄氏给她备的饺子不够她吃吗?

    那么大一碗!!!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他便走到了银杏树下。

    脚刚一踏上铺了厚厚一层的银杏叶子,就听见底下咔嚓一声响了。

    听这声音好似踩到了枯木枝,也是因为这一道声音将正在集中精力摘银杏果的温宴吓了一跳。

    她揪着一个果子回头去看,好巧不巧,脚下的石头表面比较光滑,她的绣鞋也不防滑,没踩稳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后仰去。

    先前赵彦辰过来的时候,荔枝是看见了的,她早就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这会儿站的距离温宴远了一些,来不及去接住小姐。

    赵彦辰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将温宴的胳膊拉住往怀中一带,温宴整个人便不偏不倚的摔进了他的怀中。

    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也随之迎面扑来,让赵彦辰陡然有了种久违的舒适感。

    这舒适感与午时在鱼庄中的感觉不同,像是一种许久未见又有些想念的淡淡感觉。

    难道他的心是在欢迎温宴吗?赵彦辰有些不敢相信。

    恍神间,脖颈间突然多了一道温热的触感,他忙侧头看去,便见温宴的唇紧挨在他颈侧的肌肤之上。

    第44章 奇怪

    脖颈一向是他最为敏感的地方, 平常旁人碰都碰不得,这会儿视觉上的刺激加上感官的刺激登时就让他浑身起了一道酥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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