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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宴无法,又往前走了两步,便是这两步,让她的身子几乎都要挨着赵彦辰了。

    她也没有抬头看面前的人,只低着头望着兄长衣摆上刺绣精致无比的云纹发呆,捉摸着他究竟是有什么事啊,为何不直接说,非要喊她过来。

    往日他不是最讨厌自己与他挨得近吗?怎么今日还主动喊她过来......

    难道他看出来她摆脸色给他看了,知道要哄哄她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神游天外的时候,忽得感觉后背一紧,整个人被一只大手按进了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

    霎时间,她的鼻腔便被一阵高雅无比的冷梅香充斥的满满的。

    真好闻,是她喜欢的味道,也是安全感独有的味道。

    她的脸颊紧紧贴着那堵一起一沉呼吸均匀的胸膛,耳边满是咚咚咚的心跳声。

    这是.......

    兄长变了!温宴忽然意识到什么,这回好像是他自己要她挨近他的诶,可不是她上赶着要来的。

    温宴的小心脏也跟着怦怦直跳。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早知道帮他剔除顽疾能增进感情,那她一开始就做好了,也不至于受了那般多的冷脸。

    赵彦辰彼时闭着眼将怀里的人搂的紧紧的,感受着这个绵软又香甜的小东西带来的奇妙感觉。

    两人像是有默契一般都不说话,室内安静如斯,只听得到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声。

    温宴等着兄长说话,可他却一直不说,她只好等着,将耳朵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听着听着,她怎么感觉这呼吸好像变了,先前是一下一下的,现在竟然快了不少。

    她以为兄长又出了什么问题,忙挣着着跳脱出来,仰着小脸看他,急道:“哥,你,你你你你好像出毛病了......”

    “什么毛病?”赵彦辰面色凌冽,眸光却绵延着看她。

    温宴指着他的胸口,惊道:“它跳的好快好快,我记得今日你在岸边也是这样的,那会儿都把我吓死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啊?或者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有......”赵彦辰眯了眯眼,薄唇轻启。

    “什么!”温宴忙问道,“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来诊脉。”

    说着,她便要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却猝不及防的被赵彦辰抓住了胳膊。

    他不由分说,轻轻一带,便将人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再次将人拥入怀里的一刹那,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无比享受的弯了弯唇角。

    温宴惊恐的看着那堵近在咫尺的胸膛,脑袋里飞快的想着,这,这是什么情况?

    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理清楚头绪,便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颈侧,接着就听见赵彦辰在她耳边声音略显沙哑的道:“心口有些不舒服,不用郎中,你就这样停一会儿便好。”

    “奥。”温宴似懂非懂的应道。

    莫不是那会儿她抱着他,替他消了顽疾,他现在开始依赖自己了?温宴想着,看这情形指不定就是这样。

    这是好事呀!真是难得,想不到治疗顽疾居然还有好处赠送呐,多多益善啊。

    她完全没有理解赵彦辰的意思,以为只是自己想的那样,心情跟着也愉快不少。

    方才那不开心的情绪也都散的七七八八了,她吁出口气,主动伸手圈住赵彦辰的腰身,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听着那道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想着再贴近点,这咚咚咚的心跳声就能恢复正常了。

    满满的安全感啊,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但愿回到上京之后他们的关系还能如此融洽,温宴暗暗道。

    腰上滑过一道柔软的触感,刺激的赵彦辰心头都跟着轻轻颤了颤,他下意识的将怀中女子搂的更紧,有一种想将人揉进心口的冲动。

    真是柔软,香甜。

    怪不得有人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先前他还嗤笑那些总是将这句名人留下来的诗句挂在唇边,反复朗读的痴傻样子。

    那时候他不近女色,只觉世间万般物,物物皆可抛,唯有仕途可排首位,女色情爱这种东西可有可无,不值一提,如那尘埃一般。

    可现在这种观念已经完全被推翻,在他心里,温宴已经占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

    他已经无法做到先前那般淡然,也做不到将情爱当做尘埃蝼蚁一般了。

    “将头抬起来。”赵彦辰低沉着嗓音道。

    “哦,好。”温宴缓缓扬起小脸,视线却始终落在面前人的脖颈处。

    她不敢看兄长的眼神,总感觉他的眼神藏着她看不明白的压迫感。

    “看着我!”赵彦辰语气逐渐又变得清冷起来。

    他不允许有人忤逆他,就连不看他也是罪过。

    温宴猛地抬起头,睁大双眼看向他,“你又开始凶我了!我害怕!”

    害怕?赵彦辰看着她眼底倒映着的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害怕那就说明他的威慑对她来说有作用,那她便不敢随意反驳或是忤逆自己。

    他伸手在温宴瓷肌般的脸颊上轻轻滑动着,看着看着,忽得就发现她耳下有一道浅浅的拇指印。

    赵彦辰脑海中顿时便出现了张阑之抱着温宴的情形,心里头好不容易压制的怒气又再次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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