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

    夏油杰也这样坐着抱着她,像是在抱着一个受他喜爱的小孩子一样。

    “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啊?”真人的语气之中已经带上了一点点抱怨的口吻了,他甚至打了个哈欠,就这样蹲在他们身边。

    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勇气,他忽然伸出手戳了戳渊绚的脸。

    夏油杰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渊绚却从夏油杰的怀中抬起了脸,她的眼睛里仿佛在燃烧着黑『色』的诅咒。

    “你……”这时候她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真人能够看懂她的表情——愤怒的表情。

    她一字一句地开口,对他(真人)说,“去死吧。”

    在她话音落定之时,真人的身体仿佛忽然被某种看不见的诡异力量所撕扯,那股力量他怎么也无法摆脱,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真人大声地喊着夏油杰的名字,“夏油!”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渊绚的头发,“停下来吧,不要杀他哦……”

    那股力量依旧存在着。

    直到夏油杰补充了一句,“暂时还不能杀他,因为他还没有发挥出作用来。”

    “停下来。”渊绚说。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那股已经将真人撕扯得七零八碎的力量终于停止了。真人是从人类的怨恨中诞生的,象征着“人”的咒灵,他没有实际的□□,他只有灵魂。

    但他前段时间学会了给自己制作外壳,这会让他的灵魂受到更多的保护——虽然绝大部分咒术师,根本就无法触碰到他的“身体”。

    但这名少女(渊绚),她却仅凭一句话,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只有非常短的几个字眼组成,然而它却给真人的灵魂带来了非常可怕的伤害。

    如果不是夏油杰阻止了她,让她说出“停下来”,继续被那股可怕的力量撕扯下去,他(真人)一定会被杀死的。

    从特定的事物中诞生的咒灵,即便被消灭了,也会再次出现——在人类对那些事物的恐惧之中,还会诞生出这些咒灵。

    只不过他们不会保留曾经的记忆。

    真人想,就差一点点,他也要落到那样的下场了。

    夏油杰提醒道,“别再碰她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他一副对她非常了解的样子。

    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她的“苏醒”本就是夏油杰所为,在真人看来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前不久他们还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让诅咒们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思考要怎样才能让“咒灵”战胜“咒术师”们。

    在咒术师之中存在着一个非常危险、可怕的人物,那是一个名叫五条悟的咒术师,他是现如今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咒术师,漏瑚因为不相信五条悟真的有那么强,还特意跑去半路拦截了这个名叫五条悟的咒术师。

    结果就是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哇哇『乱』叫,倘若不是因为和漏瑚关系特别好的花御冒着生命危险把他的头从五条悟的脚底下抢了回来,恐怕可怜的漏瑚已经和他们说永别了。

    漏瑚已经是特级咒灵之中最顶级的强大咒灵了。

    但是在五条悟面前,漏瑚就好像一个只会爬的小婴儿一样,或者说简直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根本就是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但也因为漏瑚英勇地跑去试探五条悟的力量,才让他们获得了更多关于五条悟的情报。

    而这些情报,最终都会产生作用,它们会成为让他们战胜五条悟,让他不再是他们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的基础。

    最终他们认为,在他们目前已经存在的“同伴”之中,并不具备着战胜五条悟的实力。

    为此,他们将主意打在了不久之前误吞了两面宿傩的咒物——他的手指,而被两面宿傩的意识寄生在身上的虎杖悠仁身上。

    真人和夏油杰他们想让他彻底吞下二十根手指——这和咒术高专那边的想法是一样的。但不同的是咒术高专那边的人是想让他在吞下了二十根手指之后就将他杀死,以此彻底杀死“两面宿傩”,但真人他们的目的却是让两面宿傩彻底复活,占据虎杖悠仁的身体之后,重新获得“诅咒之王”的力量,而后开创属于诅咒们的时代。

    漏瑚他们,想要成为“新世界”的“新人类”。

    但现如今,夏油杰却用真人之前完全不知道的方法,弄出了一个看起来简直不亚于两面宿傩的“泷夜叉姬”。

    第1卷 第55章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 但灵魂的长度却可以触及「永恒」。

    即便是漫长的岁月流逝,也不会磨灭灵魂的本质。』

    自从那天在电影院里看了那场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的电影之后,鲤川无惨的脑海中就总会浮现出那个人的脸来。

    在电影中扮演了“别天王”这一角『色』的女演员, 也是这部电影的原着小说《记忆》的作者的渊绚,鲤川无惨找到了许多有关于她的资料。

    她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露』面,是第一次开小说签售会的时候。

    那段时间里鲤川无惨因为病情突然恶化, 所以在医院里静养了一段时间。鲤川家的资产中也有正在经营的医院,他住在最高级的病房里, 整个楼层的病人屈指可数。

    鲤川无惨很讨厌人多的地方,他讨厌听别人说话,也讨厌别人和他说话——在他看来那都是自以为是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