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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锖兔刀砍在玻璃大门上,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天花板的缝隙处,飘着一层烟雾,慢慢笼罩整个楼层。

    进来时的门被自动锁上,他们被困在了这栋楼里面。

    电子机械声突然响起。

    “圈养食物逃出农场,启动防备预案。”

    烟雾源源不断地涌入,从天花板缝隙处,墙壁缝隙处,甚至桌子上的任意摆件处。

    缘治他们捂着口鼻,迅速后撤。直觉告诉他们,这个烟雾不是什么好东西。

    锖兔却不惧这些烟雾,他只是个拥有灵体的式神,并没有实体。他在烟雾中穿梭,想要找到离开大楼的出口。

    缘治他们一路后退,被烟雾逼迫到一楼大门处。

    出口就在前方,但却出不去。

    锖兔从浓雾中穿来,握紧日轮刀猛地戳向玻璃门,也只留下一道非常浅淡的裂缝。

    诺曼脸贴着透明的玻璃,向往地看着玻璃门外的世界。那里风儿喧嚣,连草都比GF之家的要翠绿些。

    他闭上眼睛,透过缝隙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大伯!”

    缘治突然高喊一声,诺曼睁开眼睛,一个带着冰雪之气的身影就这样冷冽的刻进了他的脑海了。

    他无法形容这个男人,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从雪山之颠走来,带着欲融未融的冰雪,高不可攀。

    “让开。”

    平淡的话,让靠近玻璃门的人不自觉的远离。

    他抽出腰间的剑,剑上面泛着邪祟的紫光,一路向上窜,触碰到他握着剑柄的手迅速后缩。

    他挥动手中的剑,剑尖和玻璃接触的顺接,玻璃裂出蛛网一样的裂缝,慢慢蔓延在整个玻璃门上。

    以剑尖为中心,玻璃门轰然倒塌,碎玻璃飞溅了一地。

    缘治飞扑上去,“大伯!”

    杀生丸轻飘飘的点了下头,拎着他的衣领,让他远离了自己。

    缘治气嘟嘟道:“大伯,你又嫌弃我脏!”

    杀生丸瞥了他一眼,冷漠道:“的确不干净。”

    “果然有了大伯,缘治眼里就看不到任何人了。”日暮远歌向身旁的中也抱怨道。

    中也表情冷酷,开口不带一丝感情,“日暮缘治。”

    糟了,要被混合双打了。呜呜呜,缘治内心在哀嚎。

    他垂着脑袋自动自觉的站到了日暮远歌面前,准备接受他应该接受的惩罚。

    原本在船上还蔫嗒嗒的犬夜叉,脚一踏地就活过来了,他扛着爆碎牙,随手一挥,就斩掉了大楼的一角。

    日轮刀已经出鞘的义勇和锖兔对视一眼,互相替对方斩杀了背后的“鬼”。

    他们后背靠在一块,日轮刀上不停的往下滴血,脚底下堆着数不清的“鬼”的尸体。

    能够和故友再次并肩战斗,这种感觉实在是畅快。

    他们握紧日轮刀,口中同时喊道:“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两个人挥出的半圆形浪潮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大楼里的灯光,照到浪潮之上。

    在他们的头顶,是透明绚烂的彩虹。

    水汽蔓延,周围的鬼被锋利的浪潮拦腰斩断。

    艾玛捂嘴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好、好厉害。”

    诺曼明显比艾玛看起来淡定的多,他瞥了眼站在一对男女面前低头认错的日暮缘治。

    那应该就是他的父母,看他的眼神可真温暖,那么他的父母现在又在哪里?

    黑衣组织多年的心血,被这几个人毁于一旦。他们不知道随手掳走的一个人来头有多大,不仅惊动了异能特务科和港口黑手党,还惹来了这几个不好招惹的怪物。

    怪物清干净后,日暮远歌开始清查已经变成废墟的大楼。大楼还连接了另外几个农场,她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给异能特务科发送信息。

    这次的出海,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愿,与异能特务科无关,但这个岛上孩子和怪物的数量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异能特务科接收到信息后有些犹豫,在安吾的游说之下,还是派人准备来这座孤岛善后。

    这也算间接帮他们解决了怪物,解决了司法省一直紧盯着他们不放的后患。

    科里隐藏了日暮远歌在这次案件中的作为,原本应该会因为擅自行动而受到惩罚的她也逃过一劫。

    跟着缘治的那一批的孩子跟日暮远歌一同登船离开了岛屿,而其他农场的孩子则留在了岛上,等待异能特务科派来的接送人员的到来。

    离去时,雷看了眼被控制的伊莎贝拉。

    再见了,我的……mama。

    她的发丝因为奔跑而变得凌乱,盘的利索的发髻也散下来了,披散的头发显得她多了些温柔。

    她注意到了雷看她的眼神,松了一口气,他终是逃了出来,做到了她当年没做到的事。

    岛上的黑衣组织的成员都是些低级的成员,接触不到组织核心的秘密。据一名成员交代,负责他们的祖母Vermouth,在发生sao乱的时候,就趁机离开了。

    伊莎贝拉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清楚,作为祖母最为器重的“mama”,她的下场会如何。

    但是没关系了,至少她的孩子们全逃出去了。

    她最后看了眼她这座困住她的孤岛。

    曾经她妄图逃出去,但是被现实击倒,低下了不甘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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