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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个通往他那里的门?什么意思?

    这个疑惑刚冒出来,离我们最近的那扇门便出现了显眼的变化,拉比试探地推开,发现门后竟然连接着一个纯白的房间,亚连、李娜莉还有师父,都在里面。

    “塞西,乔治,神田,拉比……”

    李娜莉因为太过担心我们,眼睛都肿了起来,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先是抱住了走在最前的乔治和我,接着又去抱后面的神田和拉比。

    “喂!你这家伙!”神田虽然嘴上凶着,却到底还是没有推开她。

    反倒是拉比浑身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拿掉了李娜莉抱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同时惊慌失措地望向了我。

    但我却已经无暇他顾了。

    我越过他们,茫然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中的每一个物件,只觉得一切都带着一股难以言述的熟悉感,熟悉得就好像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可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是……和谁一起来的?

    我下意识地望向正翘着二郎腿的师父。

    师父也正盯着我。

    他侧咬着半根烟,微微地眯眼,目光和我相接,仿佛想要提醒什么似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塞西莉亚。”他叫了我的全名。

    ——啪。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瞬间就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即碎,我陡然便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冷,叫拉比觉得我冷#

    第46章 您这时候倒是不瞎了

    真相就是救我们的人是亚连。

    说得再具体点就是——虽然听起来很扯——但确实是亚连他……用房间正中的那架钢琴弹了首曲子,崩毁得都快没了的方舟就整个地恢复了原状,甚至连已经被次元夹缝吞噬了个干干净净的我们几个,也都被囫囵着给吐了出来。

    结局自然是皆大欢喜,但皆大欢喜的同时却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就比如,这地方再怎么说也是敌人之前的秘密基地吧?那为什么作为驱魔师的师父,会知道这么一个连敌方的终极大boss千年伯爵都不知道的绝密房间?

    又比如,为什么从小到大连一次钢琴都没摸过、对乐理一窍不通的亚连,会一到这个房间就瞬间钢琴家上身,随便弹了首曲子,就能让崩得连个原子都没剩的城镇街道全都恢复了原状?

    再比如,为什么别人听到的都是曲子,而我却听到了有女声在唱歌?还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一次都没来过的房间熟悉?

    细数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不对劲。

    所以我们这师徒三人,还真是齐齐整整,一个清白的都没剩下啊……

    ……算了,不想了,热得脑袋都快转不动了。

    我坐在椅子上,强行地把注意力拉回到了当下,往前望去。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那个虽然外表极具欺骗性、但实际年龄保守估计至少也有四十多岁的师父,正特不要脸地在和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最重要的是比自己的亲生徒弟都小的女孩子……单方面地调情。

    ……请快给我一双没看过这一幕的眼睛。

    所以才说,到底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这种罪啊……

    早知道会是这么个下场,就算拉比再怎么不同意,我也应该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去镇上找出口的,干什么都比在这儿折磨眼睛强啊。

    “你变得能自然地流露出感情了呢,李娜莉。”光是调情还嫌不够,师父完全不管自己的行为会给旁观人士的眼睛带来多么大的伤害,直接起身,以一种最能彰显成熟男性魅力的姿态,缓步走到了李娜莉的面前,“而且——还成为了一个美人。”

    “那种事……”李娜莉显然也因为这老男人的辣眼cao作,而感到了相当的不自在,顿了片刻,冷静地转移了话题,“元帅您还是和以前一样神出鬼没呢,哥哥他一直都在找您哦。”

    “什么啊,妹控治好了吗,那家伙。”

    李娜莉回以一笑,不答反问:“不过,元帅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方舟的?”

    “大概就是你们在江户和死胖子打的那会儿吧,”师父没什么所谓地回答,“要想利用圣母之柩的能力潜入方舟,当时是最佳的时机。”

    所以您当初果然就是在现场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虐成了那副狗样子吗!这——么大个弟子呢,说不管就真不管啊?

    “不过,”师父话锋一转,忽然隔着黑皮手套,抚上了李娜莉的鬓角,“如果早知道有你这样的美人在,我就应该再早些出场的。”

    我:“……”

    要瞎了要瞎了!

    我觉得要不是碍于他的那个元帅身份,李娜莉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就算您再怎么夸奖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啊……”

    “男人夸奖女人是不需要好处的,”师父不愧是流连花丛的老手,自然而然地接过话,手指还顺带着轻柔地理了理李娜莉鬓边的头发,本是一个极为轻佻的动作,却不知怎么,竟被他做出了某种珍视的意味,低醇的嗓音中更是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头发真是可惜了,明明……那么美丽的。”

    克劳利快醒醒!要瞎一起瞎!

    李娜莉看样子应该是想躲开,但中途却不知被什么给勾起了回忆,眼神不自觉地柔软下来:“阿妮塔小姐……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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