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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芸问:“今天还分组吗?”

    吴兼笑:“分组?你跟我一组?被他们俩吊打吗?”

    “吴哥,干活搭配,又不是人家小朋友谈情说爱,我还是可以跟小姜搭,莹莹和你搭呀!”张芸看向黄莹莹,“哦,现在莹莹不叫莹莹了,叫黄大郎。”

    姜逊志不解:“什么黄大郎?”

    黄莹莹笑出声:“明天可能就改名叫黄老虎了。这种临时称谓我们不要在乎。”

    【什么?黄莹莹说什么?什么黄老虎?】

    【啊?王老虎抢亲吗?黄莹莹想要把小姜抢回家吗?】

    【都是人才。】

    黄莹莹卷起袖管,拿起镰刀:“干活了!大锅饭吃起来。今天混合干!”

    房东的叔叔来给大家演示,怎么样割稻。

    吴兼在边上说:“莹莹,你好好听讲,然后教给我们。”

    “不是,吴哥,你这是摆烂啊?”张芸问吴兼。

    “让天分高的教给天分低的,我们这里干活黄莹莹天赋最高啊!”

    “把我顶在杠头上是吧?我们还有天才少年小姜同志呢!之前他砍甘蔗也快。更何况人家家学渊源。万一我比不上,岂不是让我丢人丢到姥姥家?”黄莹莹把姜逊志给拉出来。

    “我就待在边上等着开始,你提我干嘛?”

    吴兼笑:“黄莹莹想要跟你比比,谁干农活的天赋更高,小姜,不能给你mama抹黑,比过她。”

    “吴老师,你能不能做个人?”姜逊志问吴兼。

    观众兴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谁是骡子,谁是马?前天还是驴呢!】

    行叭!开干!黄莹莹和姜逊志各就各位,开始割稻。

    黄莹莹已经成了肌rou记忆,姜逊志到底只是小时候玩票性质,不过十几分钟黄莹莹拉开差距。

    【确认了,黄莹莹是马。】

    【泥马,你骂小姜是骡子?】

    【呸,敢骂弟弟,我代表上官大佬砸死你!】

    【没有,没有,不是骂。是顺着话头说。】

    张芸和吴兼反正不想跟两个小年轻比了,他们俩尽力而为,反正黄莹莹这个速度,今天肯定能干完。

    很快黄莹莹领先很多了,观众们以为没什么看头了。没想到这人一行稻子割完,往田埂上一坐,拿出毛巾使劲擦了两下,她一声:“草!”

    她今天画眼线涂睫毛膏了,这下好了,惨了惨了!

    黄莹莹从随身带的杯子里倒了水在毛巾上,用手机当镜子,用毛巾卸妆。

    【我的神啊!这位jiejie太粗犷了吧?这么卸妆了?】

    【天哪?哪个女明星敢这么干?也就她这么猛了。】

    【人家不是女明星。】

    黄莹莹暗自庆幸她没打粉底,还算容易,把眼睫毛给擦干净了,唇膏也给弄干净了,看着姜逊志:“小姜,不要着急,我等你。”

    说罢,随手揪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嚼。

    姜逊志被这句“我等你”,给闹得心神一个恍惚,差点割到手,抬头看见某人吊儿郎当,叼着草。

    就这?他能把她认成跟梦里的姑娘?姜逊志没好气地说:“不用你等!”

    “确定?”黄莹莹笑着问他。

    听她这么说,姜逊志的心又一抽:“那你还是等着吧!”

    “这就对了,为了咱俩的革命友谊,为了不造成巨大偏差而出现阶级矛盾,我必须等你。”黄莹莹掏出手机看直播:

    【这货,明明是想休息吧?】

    【鬼精鬼精的,不肯多干活吧?】

    【黄大郎,有空看直播,没空去开评论?】

    【什么是黄老虎啊?不要吊我们胃口。】

    黄莹莹看着直播笑:“留点悬念,不要着急。”

    正说着呢!姜逊志割完了,走过来:“我到了,可以开始第二行了。”

    黄莹莹仰头看他,拍了拍边上说:“小姜同志,坐下!咱们来探讨一下,大锅饭该怎么吃。”

    姜逊志好笑地看着她:“别动!”

    他伸手用指甲给她剥掉沾在太阳xue上的睫毛膏,从她手里抽过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还给她,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

    rou眼可见黄莹莹的脸涨得通红,姜逊志还若无其事地说:“大锅饭该怎么吃?”

    黄莹莹侧着头,看向远方,咳嗽一声,平复自己的内心:“吃大锅饭的精髓是……”

    黄莹莹刚刚要开口说,某人从她左边站起来,坐到她右边来,看着她还没褪去红色的脸说:“你继续。”

    黄莹莹手捏成拳头,放在嘴前,张嘴咬着拳头,眼睛瞪着他,恼羞成怒了吧?姜逊志陡然肌rou紧绷,下一步她应该要爆锤自己了。

    姜越逗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等着她噼里啪啦打他一顿,他就浑身舒坦了。只是眼前的人不是姜越,既然不是姜越自己当然不能以恋人之间的粉拳伺候。

    黄莹莹想罢,用积年老鬼之心调整,手舒展开伸手搭在姜逊志的肩上,面容变得和蔼可亲:“小姜同志,像我们现在四个人,我第一,你第二,吴老师第三,张姐第四。但是上头给咱的任务是一起干完。我一个人能顶张姐三个,你说我愿意干三个人的活吗?”

    姜逊志看着落在自己肩上嫩白的手,渐渐脸上有些热起来,低头看地面干枯的小草:“大约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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