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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累。

    但是好值。

    结束了跟织田作的友好洽谈后,坂口安吾回到位于横滨的商务旅馆,总监会在这方面非常小气,才不会帮他订大酒店,干净的十平方米商务旅馆拉倒了。

    他躺在床上,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

    是的,除了跟织田作交好之外,他还读取了织田作随身物品的记忆,即他一直使用的钢笔。

    这还是当织田作时获得的情报。

    织田作从小是有点文人色彩的,他喜欢阅读,训练与完成任务的空档,都会在公共图书馆打发时间。

    他热爱读书、看报,偶尔还会写点笔记,当时这些笔记都是没有目的性的,因为想写了,于是就写了。

    此外他很重视自己的文具,钢笔是他出师时师傅送的。

    似乎在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传统,喜欢在成年时送一支钢笔,织田作是杀手,不能以20岁的年龄来算,于是他能够独立活动了,就代表他在杀手界成年了。

    他对自己的师傅是有一些感情的,之后这支笔都随身携带,于是这只钢笔承载了很多回忆。

    他将钢笔夹在笔记本上,安吾阅读笔记本时能够触碰到。

    他已经熟悉堕落论的用法,遇上紧急情况就想着加快回溯时间,在自己推测的时间段放慢,让图片与信息塞满大脑,暂时储存起来,回去后慢慢整理。

    若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当他被信息塞满时,回应什么都会慢半拍。

    瞳孔都是涣散的。

    这时候的安吾简直像是喝醉了,只是过分安静。

    好在他对面的是织田作,当时正在静静翻阅安吾的死者记录,应当是没有发现安吾异常的。

    总之,他猜自己找到了想要的资讯,现在躺在床上整理。

    当他沉入记忆宫殿时,一下子被海量资讯淹没了。

    头都抬不起来的安吾:我就知道。

    他在文件堆里叹了口气:怎么办呢,只能慢慢找了。

    大概在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快进到了禅院甚尔。

    安吾:有了!

    ……

    感谢太宰治时代的经历,一条发自内心地想,过去所有的经历都是现在的财富。

    扮演太宰治时,为了夺取盘星教他非常认真研究了一番夏油杰,到处搜集他的资料。森先生也给力,帮他一起探查。

    查着查着就找到了当年他跟五条悟分离的根源,那件事情闹得还挺大的,毕竟五条悟差点死亡,又在之后变得更强大。

    太宰治查到的是,五条悟被某佣兵刺杀了。

    太宰当时就觉得有些有趣,因为普通佣兵是一定无法伤害五条悟的,比起相信再诞生一个夏油杰这种天纵之才,出自大家族的人更容易实现吧?

    然后他就发现,那段时间禅院家跟五条家的关系很僵硬,又开始针对黑市接活。

    这下子发现天与暴君禅院甚尔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但当时一条没有多想,毕竟禅院甚尔已经死了,他就没有用了,该干嘛干嘛,现在的话,有了安吾能力的他突然意识到,禅院甚尔很可能是脑花招来专门对付五条悟的,还差点就被成功了!

    这不就证明只要盯着甚尔就能找到脑花吗?

    翻织田作的纪录后果然发现了跟甚尔的搭档记录,但同时他又意识到,好像这个禅院甚尔跟当中间商的孔时雨更熟嘛。

    安吾:“。”

    好的,了解,再去找孔时雨。

    加油,永不言败的机器人!

    第63章

    永不言败的打工人安吾出现在了东京郊区的一处赛马场。

    为合理出现在这, 他真是煞费苦心。

    安吾是间谍,可这是他私底下的身份,明面上, 他是年轻的辅助监督, 是乐岩寺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人, 他是总监会老橘子们眼前的红人,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能被解读的。

    就像现在, 他去找禅院甚尔,要确保自己的行动合理化。

    如何合理化呢, 就是多接几个任务, 将他们重新排列组合。

    比如说,他所服务的党派需要一把刀,一把能够刺杀敌对党派的刀。

    是的,别看老橘子们就这点人, cao作却不少。

    那么安吾就得找到这一人选, 并确保他不会泄漏情报。

    禅院甚尔就成了这人。

    这样他找甚尔不就合理了吗?

    他先跟乐岩寺通话,又转接总监会的议员松下。

    “是的, 人已经找到了,松下先生。”

    “是禅院甚尔君, 那位天与暴君。”

    “是的,禅院前几年是杳无音讯,现在似乎又愿意做任务了。”

    “不会泄漏的。”

    “好的,松下桑。”

    他可没有日本人的本能, 一边打电话一边鞠躬,别看安吾言语谦卑, 背却挺得笔直, 挂断电话后, 表情更嘲讽。

    他并不是完全的社畜!

    在知晓孔时雨与禅院甚尔的联系后,安吾先去找了孔时雨。

    这名来自韩国的前刑警跟三教九流打过交道,见到安吾虽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他来意。

    安吾推了记眼镜,此时他的语气是有礼的,行动间却有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他说:“劳驾,我找禅院甚尔君。”又补充一句道,“现在应该叫他伏黑甚尔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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