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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点,之前目击人不小心踩到了门口的碎玻璃,流了不少血。”目暮警官听着还在继续的水流声有些心烦,叹了声气,“怎么洗手池的水龙头还开着,拍好照就快关了。”真是太浪费了,还在同行面前显得我们不专业!

    “目暮警官,这是死者手中攥着的剪刀,从死者手掌的痕迹可以判断出死者生前曾经用力地握住这把剪刀。”

    鉴识人员识趣地转移话题,拿起剪刀空剪了两下,剪刀发出「咔咔」的声响,“这把剪刀有发声装置,可能也会有录音的功能。”

    不,我觉得没有。看着剪刀中心那个阿笠博士的Q版头像,辉夜仁冷漠地将视线转到其他地方,如果是交给柯南或者赤井秀一他们用来对付组织的黑科技,那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但阿笠博士身上大概是有什么诅咒,凡是日用生活向的发明,永远都带着高级又无用的特质,录音这么方便的功能怎么可能会有。

    看着阿笠博士询问管家这把剪刀从何而来,在得到答案后又联系了阿笠博士,辉夜仁已经提不起什么吃瓜的心情,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阿笠博士应该会带着某个眼镜小鬼过来吧。

    “有什么发现吗?”看着辉夜仁一直看着地上的碎玻璃杯发呆,其实已经有了头绪的诸伏高明想着要不要提示,毕竟他是长野县警的警察,在别人的地盘破案未免有些不识好歹。

    “玻璃杯的碎片对不上。”走神的辉夜仁扫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随口答道,碎片旁还有一只嵌着玻璃碎片的拖鞋,拖鞋中心以及前端都有血迹,偏偏两处血迹中间还有一段空白。

    怎么看都像是为了掩饰前脚掌的血迹故意踩在玻璃上,但是能不能走点心你被扎中的地方是在足弓啊!

    “拖鞋上的血迹也不对。”辉夜仁叹了声气,每次看到这种凶手为了摆脱嫌疑做出的不走心设计他都觉得心累,“作案手法应该是将有一定重量的硬物放进袜子,像是扔链球一样甩动着袜子并将硬物击打在受害人头上,所以才会在袜子前端留下血迹。”外面的世界作案都这么花里胡哨的吗……

    听到这话,目暮警官让人立马将目击者带了过来,目击者嚷嚷着他才不是凶手,他身上可一点血迹都没有,辉夜仁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潮气,问了句浴室在哪儿,又跟着目暮警官去了隔壁的浴室。

    “浴室才用过不久,你应该是脱光了衣服去杀的受害人,然后来的浴室把身上的血迹都冲洗干净。”

    辉夜仁指着浴室还没干的地板,眼见目击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是继续火上浇油,“只是用水冲洗的话,是避不开鲁米诺反应的,不管是你身上的还是留在地板上的。而且在这里应该还可以找到你身上脱落的毛发,再加上你袜子上死者的血迹,已经可以说是构成完整的证据链了。”

    “那凶器呢!”目击者本来已经在崩溃边缘,但不想为了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死人偿命,还是自认找到了这个银发男人推理中的漏洞,“就算我袜子上有他的血迹又怎样,你说的我放在袜子里的那个硬物究竟是什么你说啊!”

    一旁的目暮警官也露出期待的表情,却见辉夜仁露出一个嗤笑:“那种东西我怎么知道?”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眼见目击者露出得逞的表情,辉夜仁不是很明白这个凶手的自信从何而来:“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杀了人后都没来得及出偏屋吧,那就证明凶器还没被带离这里。这里可是发生了凶杀案,警方完全可以把这里封锁挖地三尺找出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更何况还有你身上的死者血液可以证明你在死者大出血时就在他身边,而这座宅子又找不出其他嫌疑人,就算上法庭你也是妥妥的凶手。”让你们搞这些花里胡哨,傻眼了吧!

    “或许有厉害的律师可以抓住漏洞,但是那样厉害的律师收费可不便宜,就算是死者想要请这样的一个律师,那也绝对是能够让他rou痛的价钱。你请得起吗?”

    目击者的脸色越发难看,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偏偏恶魔一般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回荡:“我建议你还是老实自首比较好,要是你有什么苦衷再加上自首情节,说不定等你坐完牢出来还能过个几年安生日子?”

    看着痛哭流涕喊着要自首的嫌疑人,目暮警官看向辉夜仁的眼神都不对了起来,杀人诛心不外如是,以前也不是没有作案手法被拆穿当场跪地痛哭的嫌疑人,但那哭得总觉得没有今天这个来得心酸。

    辉夜老弟你就是拐着弯儿在说这个嫌疑人又蠢又穷年纪又大吧!

    “辉夜老弟啊,你……”你下次好歹收敛点,嫌疑人这个样子被记者看到了会怀疑是他们警方屈打成招的啊!

    “我刚才说的都只是猜测啦,目暮警官。”辉夜仁朝着目暮警官甩出期待的目光,“破案靠的还是警方细致的勘查以及鉴识课的技术,还有就是嫌疑人的幡然悔悟,你看笔录的事情……”就不要叫上我了吧!

    “呃……”就算你再怎么恭维警方,也改变不了你刚才把嫌疑人毒舌哭的事实哦。

    不过辉夜仁来了后连案发现场那屋都没进去过,还把功劳都推给了警方,目暮警官还是点了点头,“行吧,毕竟辉夜老弟你跟这个案子也没关系,对了地址留一下,之后我以搜查一课的名义给辉夜老弟你写封感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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