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却不动声色地说:“没什么,只是你的眼镜有点脏了。”

    江户川柯南半信半疑,抬手把眼镜取下来,只看见了一些灰尘。他从口袋里拿出眼镜布轻轻擦拭,很快这副平光镜就光洁如新。

    “谢谢凯亚哥哥。”小孩甜甜地说。

    “不客气。”他眯起眼。

    在那孩子摘下眼镜之后,凯亚对比了一下新闻里的工藤新一和身边的江户川柯南,发现二者真的长相十分相似。

    若这世上真有返老还童之术,其结果也就是如此了吧。

    哈哈,原来这世界竟是围绕着这样的技术展开的舞台吗?

    仔细想想也是,若非如此,小孩子怎会和黑bang同为世界支柱的一员。

    或许那位姓灰原的小小姐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吧。

    很快他们就到了“藤泽美里”租住的公寓,向房东要了钥匙以后乘着电梯上楼。那间公寓至今还贴着封条,要等案件归档完毕后才会解封。

    松田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封条的边缘。他们出来没带备用封条,进去搜查完后还要再贴回去的,弄坏了可不行。

    这件公寓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有花束被警察当做证据带走,留下空荡荡的花瓶立在茶几上。客厅角落凌乱地摆放着懒人沙发和几个抱枕,被窗帘遮挡了一部分的墙边还放着画架,上面的作品只进行到一半,松节油的味道至今还没完全散去。

    地板上散落着几只画笔和一块颜料板,似乎是死去之前女人还在绘画,地板上抹开的五颜六色颜料痕迹突兀又刺眼。

    两位警察并一个小孩前后进入房间,小心翼翼绕开地板上的痕迹往里走,凯亚就靠在门口习惯性先打开元素视野往里看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在地板上发现了脚印形状的元素痕迹。

    这痕迹还很新,看着没半天估计散不了,这倒是顿时让凯亚来了兴致。

    不过仔细一看元素痕迹没什么颜色,皆为透明的白,只是印在棕黄色的地板上显得明显了一些。

    一般来说,拥有神之眼的人留下的元素痕迹都与神之眼元素相同。比如安柏会在制作兔兔伯爵炸弹的时候附着火元素,看上去红彤彤的;丽莎会在借出去的书上附着雷元素微粒,要是有人不还书,她就顺着痕迹一路找过去给不守规矩的家伙一记狠的。

    而无属性的元素多半诞生自地脉节点附近,若是有人偶然间遇见了地脉花,或者踏过了地脉枝丫,或许就会在身上沾染些许透明的元素痕迹。

    看来有人在藤泽美里死后还进了这间屋子。凯亚低头轻笑。

    这个世界泡地脉极少,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找到节点的。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凯亚,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了隐藏的东西。

    松田和伊达兵分两路在一楼客厅搜寻,柯南则腿脚灵便地去了公寓的内置二层。

    上面是死者的卧室、卫浴间与梳妆台,小孩仔仔细细一一检查,连一点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他查看过床头床尾有没有暗格,衣柜里有没有盒子,衣服口袋里有没有东西,之后又去看梳妆台,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抽屉。

    他眼珠转了转,噔噔噔几步跑下楼去茶几上翻找“藤泽”外出带的手包,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枚小号的钥匙。捅进去旋开,抽屉里放着一个笔记本并几个瓶子。

    那瓶子柯南拎起来一看,都是刚买回来还没用过的化妆品。于是先放到了一边,翻开日记。

    出乎意料的是,日记本里什么都没有。

    柯南从头翻找了一遍,这日记本当真没有丝毫字迹,她甚至都没有在扉页写上名字。

    小孩不甘心,将日记立起来查看书脊和封边,才终于让他看出了些门道。

    这日记应该是被人撕下去过几页。因为页数不多又撕得完整,导致正常翻看看不出什么边角,只有从侧面看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厚度上的差别。

    柯南兴奋地将日记抱进怀里,还打算继续寻找时,就听见楼下传来说话声。

    “凯亚,班长,快来看。”出声的是松田,他正叼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蹲在书架边上,身边摞了一摞子书。

    伊达航一过来就发现不对。“这堆书不是原来书架上的吧?”

    “当然不是,是我从各个犄角旮旯里扣出来的。”男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沙发底下的地板上,沙发抱枕缝隙里,窗户花盆底下垫脚的,厨房cao作台上的……我全搜罗过来了。”

    他伸手一指。“除了这本菜谱,剩下都是大部头系列书中的某一本。你们说要是把书都放回去,会怎么样?”

    松田明显是看出了什么,才这么说。伊达航摇摇头也没去猜,而是选择相信松田的发现。

    三人合力将书摆回书架,又后退至门边。

    正对着门的书与书架,竟组合成了一只尖嘴乌鸦。

    而下一刻,凯亚发觉自己藏在口袋里的神之眼微微亮了起来——

    它从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的身上,收集到了能支撑跨越星海的能量。

    第27章 探查中

    之前凯亚曾经试过,神之眼在松田和伊达身上是得不到能量的。

    或许他们并未步入舞台,仅是台下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作为看客,注视被命运选中的主角完成他们应有的戏份,不置一词。

    他也曾想过是否有方法让舞台上的演员走下来,让舞台下的观众走上去,向他证明命运可以更改,剧本可以违逆。但始终,他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