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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莞禾要被自己蠢哭了。

    方才心思杂乱,纠结不已,手指也是随意地缠着红绳玩。

    等回过神来,手指和手腕都被紧紧缠住,解也解不开。

    原本只是小事,可她总不能就这样走出屋外吧,只得向谢席玉求助。

    谢席玉逆着光缓步走来,他的手指轻轻覆于腕上的红绳,慢慢的,低垂的眸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烛光渐渐燃逝。

    微凉的指尖却迟迟没有解开她手腕上的红绳。

    正当陆莞禾以为谢席玉不欲为她解开时,他的手指忽然动了,一圈一圈红线被解了下来。

    随着一圈一圈的红绳解下,谢席玉的脚步也在一点一点逼近,她也在不自觉地往后退……直至脚后跟触到了床榻边,再无路可退,坐到了床沿边。

    不过幸好就剩下最后一圈了。

    陆莞禾忍着羞意,紧盯着谢席玉的手指,等着他解下最后一圈。

    谁想,他的指尖一绕,在她的腕间打了个活结。

    本来应该在继续解绳结的手也转而落到了她的腰间。

    陆莞禾有些后知后觉地仰起头,才发现,谢席玉不知何时已离她极近,他微微俯身,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边,似是惩罚一般轻咬了咬她圆润的耳垂。

    微凉又软的触感在敏感的耳垂散开,她像是过了电一般激灵了一下,耳边一点点泛红。

    “今日出门开心?”

    他的声音清冽好听,可这次,陆莞禾却不敢说话了。

    谢席玉似乎也不太在意她的答案,手指一圈一圈缠上与她相连的红绳,低声道:“阿莞,喜欢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像是轻喃,陆莞禾没有听清,疑惑地看着他。

    她身上还是今日出门的粉色襦裙,很是好看,雪白的脖颈微仰,清澈的瞳眸里此刻只有他。

    可谢席玉却很快地道:“不重要了。”

    他垂首一下一下吻着她的额头,眼角,唇瓣,那抹桃粉也渐渐蔓延开来。

    陆莞禾身子渐渐软了,无处使力,目中水雾雾地看着他。

    而她被红绳缠着的手也被谢席玉推至头顶,与他十指相扣。

    她的襦裙衣带也被轻轻解开,衣带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

    直至天光大亮,陆莞禾迷迷糊糊醒来,身子酸软得厉害。

    她才坐起来,却牵动了些什么,脸上顿时爆红。

    昨夜意识快要迷糊的时候,她实在快要受不住了,尝试推了推谢席玉的手臂,才发现手上的红绳早就被解了开来。

    而他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阿莞,一会就好。”

    这一会,却是没完没了了。

    ……

    昨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陆莞禾终于记起来查一下任务的进度。

    果然,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原先剧情的真相,任务已经进行到了百分之九十。

    可还有一项是关于谢席玉本人的情感的,前进是前进了一大部分,但却没有她想的那么多,卡在了百分之六十五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昨夜已经……

    她正在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时,谢席玉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手上的温水递到她唇边,抚着她的背,一点一点耐心地喂她喝下,道:“抱歉,昨夜有些过了。”

    他的认错态度诚恳,声音温和,仿佛又回到了温润如玉的样子。

    即便是她想要生气,都不知道怎么寻个由头。

    或许是有了这变化,陆莞禾抿了抿唇,想借着此刻,把昨夜她想问的问出来。

    也想找出是为什么会卡在六十五。

    她刚刚开口,屋外却依稀传来嘈杂的声音。

    听这声音,好像是陈姨娘……还有她的儿子陆方池。

    想到这个名字,陆莞禾便捏紧了拳头。

    她正要起身,却软倒在谢席玉怀里。

    作者有话说:

    (1)取自李治的《八至》

    (2)取自苏武的《留别妻》

    小剧场:

    谢席玉:嗯……认错态度诚恳……所以……可以再来一次吗?

    第21章 竹马丞相(21)

    陆莞禾作势要起身。

    她知道陈姨娘迟早会来,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彻底将当初玉佩之事在谢席玉面前说清楚。

    原书中,庶子陆方池在陆家时便没少欺负她和谢席玉。

    她刚要起身,却像是许久未下床一般,从腰至腿,一阵酸麻。

    腿一软,险些跌坐下去。

    她的腰却被一个力道半抱了起来。

    谢席玉的手环在她的腰上,眉间轻蹙,道:“若是你不喜他们,让程时将他们赶出去便是。”

    昨夜之后,陆莞禾的清理也是他亲手负责的。

    他自己清楚地知道,她的腰间,腿侧有多少他留下的痕迹。

    思及此,素来疏冷有致的谢席玉耳后泛起了一些薄红。

    陆莞禾心知“罪魁祸首”就在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

    昨夜他情动的低哑声仍在耳侧,虽、虽然她也并非没有享受。

    但系统里却只到了六十五。

    这任务,当真是一点都不好做。

    陆莞禾摇摇头,道:“这次赶了他们,下次又会来,不如借此一次把话与他们说清楚。”

    见她坚持,谢席玉也没有逼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前,道:“好,倒是辛苦阿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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