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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位上,谢席玉眼帘垂下,檐沿落了半片阴影于他面上,漆黑的眸里似淬着寒冰,静静地看着他,仿若能洞悉他所做的所有肮脏的事。 陆方池有些心虚,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会知道是谁偷了玉佩。 况且,陆莞禾和四皇子本就有一段,若是陆莞禾聪明,也定不会再在谢席玉面前提起往事,免得夫妻异心。 他却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却是陆莞禾。 “陆方池,五年前,及笄礼当夜,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她直起身,双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声音清脆以至字字清晰。 “什、什么?” 陆方池脸上既是错愕又是心虚。 “或者说,你当夜潜入我屋内做了什么?又把什么交予四皇子?” 陆莞禾全然不想包庇他,加重了语气。 原书中的陆莞禾便是性子太软,才一次次纵容陆方池肆意妄为。 而她却没有看到谢席玉眼中闪过的略微诧异。 “我、我……” 陆方池眼神躲闪。 陈姨娘并不知情当时的事,只道:“儿啊,怕她做什么?就她一个丫头,都能拿你怎么样?” 陆方池转念一想,也对,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他认了,又能如何。 他反倒理直气壮道:“是我又怎么样?就是我偷了谢席玉的玉佩。你后来也不是跟了四皇子吗?若不是我,你觉着四皇子会看上咱们陆家吗?” 他说得振振有词,陆莞禾却气得有些发抖。 虽然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她需要陆方池在谢席玉面前亲口说出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真正听到时,还是抑制不住地生怒。 就像是亲手给伤口涂上药酒,明知是必要的疗伤步骤,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谢席玉的手心微暖,指腹浅浅摩挲着她的手背,接着她便听到了谢席玉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声,嗓音却有些发冷:“从前未追查此事,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莞难堪。如今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吗?” “什、什么意思?” 陆方池看着谢席玉漆黑的瞳眸,莫名有些心慌。 “程时,将陆方池押送至刑部,重审当年成王谋逆一案。” 谢席玉敛下了笑意,温润的面上带着淡漠,五年前的案子确实不好重审,但皇上本就对此心有愧意,无论他指出是谁,这个人只能成为始作俑者。 “是。” 程时反手一扣,陆方池只能哭叫着反压在地。 陈姨娘傻了眼,着急地问陆方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再急,也再无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押送往刑部。 两个人哭叫的声音远去,一场闹剧才落下了帷幕。 陆莞禾有些疲惫地阖了阖眼。 “都过去了。” 两人都没再提四皇子和陆方池的勾当,谢席玉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背。 陆莞禾看着他温和的眼眸,头一次想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可还有一位妇人在这,陆莞禾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到那位老妇人面前,有些歉意道:“刚才怕是让见笑了,方才是陈姨娘冒犯了,我愿出银两,给你重新买件衣裳。” 那位老妇人方才在旁边一句话未说,都是低头受着陈姨娘和陆方池的指责。 后面也存在感极低,只是手里死死抱着一个包袱。 老妇人上了些年纪,发间已掺了不少银白,她抬起头,神情有些微动的看着陆莞禾。 面前的女子粉颊玉面,双眸灵动却又不失稳重,与小公子对视时,两人情意自在缠绵之间。 一晃多年未见,当初的小公子已经成亲了。 他没有折损于苦难中,没有亡于皇室的阴谋,身边也有了可心人,要是小姐能看到,估计也会欣慰吧。 她眼底有些湿热,险些落下泪来。 陆莞禾有些无措地回望了一下谢席玉,老妇人像是要哭了出来。 老妇人见自己突然的情绪吓着了他们,忍了忍眼泪,才道:“不用了不用了。” 陆莞禾轻声劝慰道:“老人家是有什么伤心事吗?如果不介意,不妨说与我们听听。” 这些日子城外疫疾严重,不少流民也涌入京城,看这个样子,面前这位老妇人似乎受了不少苦楚。 “我……” 老妇人正要开口,却又止了话头,脸色很是犹豫。 她本该今生不再踏入京城,可是自己的孩儿得了疫疾,听说京城才有好大夫,才冒险一试。没想到却被三皇子的人发现了,无奈躲到了这儿。 可她要不说,那万一三皇子那边先知道了会不会对公子不利,况且她得病的孩儿还在等着她。 她两相纠结,终于决定开口:“老身拜见公子。” 她低伏于地上,做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陆莞禾惊讶地转头,与谢席玉相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陈姨娘来之前:不过是两个好拿捏的人。 陈姨娘来之后:手酸得抬不起来了,到底是谁说好拿捏的。 感谢“一只苏木”的10瓶营养液! 第22章 竹马丞相(22) “先起来吧。” 谢席玉的神色淡然,微微俯身,搀扶着老妇人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