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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笈夜,性子软弱的她头一次有了勇气,想去看看娘的墓碑。

    同样,她也是第一次心底有了喜欢的人,他也考取了功名,这些她都想亲口告诉娘。

    等她回屋时,却看到了陆方池鬼鬼祟祟地走出她的屋子。那几日,四皇子正为清除成王余党留在金陵,见她似自己的白月光,要她留下来。

    翌日,她便听到了谢席玉参与成王谋逆,圣上大怒。

    或许是通过皇上见到玉佩时候微有异样的神情,江承半猜到了谢席玉的身份,一次醉酒,被陆莞禾听到,她才生起了假意逢迎,偷回玉佩的想法。

    “所以,这么些年,我从未喜欢过四皇子。”

    陆莞禾忽然抬起头,看着谢席玉。

    微光中,女子神情认真,带笑的眼睛似有浅浅的光。

    这抹光有些烫,似能触及心头最软的地方。

    袖袍下,谢席玉的手指微动。

    【宿主,任务目标的情感已经升至百分之九十五】

    作者有话说:

    感谢“兔子糯米包”的20瓶营养液!

    感谢“慕慕词”的20瓶营养液!

    第23章 竹马丞相(23)

    谢席玉最后还是没有收下这枚玉佩。

    他只道是玉佩既然已经送予她,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再者,三皇子既然已经生疑,迟早会动手,也不惧多一个证据了。

    尽管如此,陆莞禾还是小心收着这枚玉佩,或许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但奇怪的是,自从那夜突然升至百分之九十五后,便再没有继续升了。

    明明从前该有的误会都一概解清了,谢席玉的心结究竟还剩下什么?

    ……

    不过,相比于重新调查当年翠华宫失火一事,为今更重要的是疫疾。

    不仅京城外流民四起,就连宫内也有几个小太监染上了,更有骗人的江湖郎中以此中饱私囊。

    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也让圣上头疼不已。

    江承本想借陆莞禾揭发谢席玉的身世,奈何在府内等了月余,也没等来人。反倒先是因陆方池狱中指认而被父皇训斥了一顿,后又为了疫病忙得焦头烂额。

    众大臣也瞧了出来,众皇子对此如此上心,都是因为皇上年岁已高,这次若谁能解决了疫病,这个储位大约也会落到谁的头上。

    原书中确也如此,四皇子被封为太子,便是倚靠这次除疫有功。

    陆莞禾却清楚,原书中疫疾得以控制,是因为江承找到了药方,而那个药方正在洛阳的藏书阁中。

    当初江承靠着阿兄陆晓的关系打听到药方的下落,得以连夜赶到藏书阁内,又有男主光环于身,方有惊无险找到了药方。

    一旦江承先一步找到药方,难免不会报复她和谢席玉,她定要在他之前找到。

    谢席玉的身份若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被揭出,难免会有麻烦。

    除却这些,老妇人的孩子也一直在高热,她待在谢府不是良久之计。

    如今她已然和江承不再有关系,陆晓自然不会再去帮江承,而她的胜算似乎大了一些。

    “在想什么?”

    温和的一声刚从耳边落下,肩上便披上了外袍。

    谢席玉才从外面安置完突增的流民,看样子外头的形式并不好,乱糟糟一片。

    从那夜之后,似乎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频繁召入宫中,处理疫疾,甚至没有给他时间去想从前的事。

    瞧着谢席玉略有些疲惫的眉眼,陆莞禾没有提程时又抓到了三皇子派来的探子,而是微微倾身,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外头风大,他的手很冰,陆莞禾轻轻捂着,却是有些出神地在思考。

    她没有注意到谢席玉微有些不自然地收缩了一下手指,而后才慢慢与她的手握于一起。

    这样的举动,似乎带着一点青涩,也有一点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如果我说我知道这次疫疾的药方,你信吗?”

    陆莞禾思索了许久,终于抬眼看向谢席玉。

    这是如今难倒所有人的事情,她这么轻易地说出口,难免让人觉得是自负。

    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的地方,如今出京的风险太大,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出去,便是被流民包围。

    包括谢席玉,也沉默了下来。

    陆莞禾也不急,同样耐心地等着。

    他的眉间微蹙,似是在思量。

    许久,他才开口:“信。”

    又很快接了一句:“必须要你亲自去吗?”

    “是。”

    陆莞禾点头,只有她大致清楚这个药方所放的位置。

    又是良久的沉默。

    外头的风稍停,谢席玉终于应了一声:“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便好。”

    陆莞禾下意识否定,她的任务是让谢席玉有he的结局,让他跟自己去,风险太大。

    往常谢席玉都不会强迫她,可这次他难得强硬,无论陆莞禾怎么劝,他也没有松口。

    **

    因着疫病,街道上的商铺都紧闭着,只有没有着落的流民在街上游荡。

    拿着出京的手持令牌出去后,外边的状况大不相同。

    流民一看到从京城里出来的人,纷纷涌了过来,也不管马车危不危险,一个个扒着车沿,哭道:“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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