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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这么多年都等了, 不差一时半刻。” 傻子都能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一涵想说和他在一起连腮红的钱都省了, 真是没羞没臊, 没有哪一时刻说出口的话是正儿八经不叫人脸红的。 她拍掉时煦故意撩拨人的手, 低声控诉,“我跟你要酒的时候,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时煦瞪大着眼睛, 一脸无辜状,“你这姑娘怎么还冤枉人呢?我可是问过你了, 是不是确定要喝酒。” 景一涵不服气的鼓着腮帮子, “我是压根就没想起来, 你既然知道, 为什么不提醒的明显点,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行,那你非要这样说的话,我要不做点实际上的事,还真没办法坐实了你这冤枉。” 他突然将她往怀里一搂,压着她的头低下来,噙住她的唇,燎热的呼气围上去,手掌从她身上那件黑色打底衫的下摆游移着向上探,她脑子里像一壶沸水在嗡鸣,紧张的浑身都不住的微颤,分出一只手抓住时煦的手腕,有些无措的叫着他的名字,“时煦……” 所有的试探和进攻都在这一刻终止,时煦的下巴垫着她的肩头,粗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良久后,他才帮她整理好衣服。 对上她那双既显出几分无辜,又带着紧张与控诉的眼睛时,他气笑了。 拍拍她的头,“以后要乖,不可以随便冤枉人,不然……会有惩罚的。” 景一涵撇撇嘴,说话的声音很小,貌似在自言自语,“可恶的老男人……” “你说什么?” 她捂着嘴,笑着摇头,“没说什么啊。” “我听见了,你说我是老男人?” 她一边摇头否认,一边从时煦怀里逃出来,“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你说清楚,我哪儿老?” 时煦站起身过来追她,她吓得尖叫一声,和他围着餐桌一圈圈的跑,时煦看着她,忽然挑着眉毛笑了下,然后下一秒,他单手撑着桌面,一跃而起,直接跳到她面前,她吓了一跳,想跑已经来不及。 时煦把她扣在怀里,低头在她耳朵尖上轻咬了一下,“说,我哪儿老?” 她在时煦的怀里笑的身体直颤,一叠声的说:“不老,你哪儿都不老……” “你错没错?” “错了错了。” …… 晚上睡觉前,时煦将她安排在主卧休息,他睡客房。 她没带睡衣,也没有洗漱用品,时煦让她去柜子里自己挑一件可以充当睡衣的衣服先将就穿,洗漱用品他现在去楼下超市买。 过了十几分钟,时煦买完洗漱用品回来,把东西拿给她,她接过去了洗手间。 洗过澡出来时,客厅里没人。 她猜想时煦可能已经回卧室准备休息了,然后她也就回到了主卧去。 隔了几分钟,她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就走过去开门看,时煦正准备进浴室,他上身光着,只穿了一条黑色的运动短裤,背部的线条流畅,深麦色的皮肤,宽肩窄腰,肌rou紧实,就连后脑勺都写着“帅气”两个字。 她一时看的失了神。 时煦听见动静转过头来,主卧的门拉开一条缝隙,景一涵趴在那看他,他哼笑一声,“看什么呢,不害臊,抓紧去睡觉。” 景一涵撇撇嘴,“我自己男朋友,看一下怎么了,小气。” 男人听后一挑眉,“这是你自己说的,那么想看,待会儿我洗完澡,脱光了让你看个够。” “啊!” 景一涵捂住脸,大骂一句,“流氓。”就把门合上了。 过去十多分钟,她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主要是有点认床。 这个时候听到外面有声音,猜想应该是时煦洗完澡出来了,本以为他会过来打声招呼说句晚安,但等了几分钟,直到听见对面客卧的关门声,也没等来他的“晚安”。 她叹了口气,把被子裹紧了准备睡觉,可是无论怎么酝酿睡意,都还是无法入眠。 她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开门出去,在对面门敲了两下,然后推开。 时煦平躺在床上,听见声音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 “我睡不着,能过来跟你待会儿吗?” 时煦想都没想就说:“不能,乖乖回去睡觉。” 没想过会被拒绝然而还是被拒绝以至于有点懵的景一涵:“……” 她有点伤心。 “你明天就回消防站了,我们又要好久不见,你就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时煦看看她,又看看天花板,无望的叹了口气。 实话说,他想,而且非常想,但是,他觉得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也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 偏偏这丫头竟然不明白,还亲自过来考验他? 等了很久没等到回答的景一涵,失望的说了句,“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时煦一听她明显是带着情绪说的,这要放任她回去了,指不定这小姑娘要胡思乱想出什么来。 他赶紧翻身下床,两三步跨到门口,把人手一牵,哄着说:“谁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这不是怕你太晚睡,休息不好影响工作么。” 景一涵被他牵着带到了床上,她两下爬上去,钻到了时煦的被子里,而慢她一步的男人此刻正杵在地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探出一只手,拍了拍被子,温声说:“想什么呢,上来啊,地上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