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俩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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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拍的照片宋芷妤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她说不上来感觉，总觉得那几张照片里面有什么。 所以这大热天的，她一个人出来出外勤了。 还没走到那个路口，就见那个路口站了一个人，看背影还有些眼熟，再加上他手里的东西，宋芷妤越发确定就是那个人了，不过他的手一直在那个‘转盘’上打转，宋芷妤觉得他指定有什么毛病。 年纪轻轻就是个精神病，宋芷妤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走过去的时候宋芷妤的脚步很轻，就怕把他打扰了，但那人还是很快发现了他，立刻回头。 两个人的的视线在那一刻同时锁定了对方，书瑾晔略微冰冷的眉眼在扫过宋芷妤的时候不自觉的放缓了很多。以往他看人，除了对他师傅都是多番挑剔的，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 而宋芷妤在跟书瑾晔对上的时候，被他那原始的眼神就吓住了，脚步也停在了他五米之外不敢再上前。 太阳的光直射在宋芷妤身上，让她整个人泛着金光，加上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小短裙，看起来格外的圣洁。 而面对着的书瑾晔脸上有些阴郁，加上他今天穿的黑T，那模样在宋芷妤眼里看里，完全不似一个正常的人类。 大夏天穿着黑衣服在太阳底下站着，手里还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宋芷妤只觉得对面这人要么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要么……就是来这个路口超度前不久死的那几个人的。 但她比较偏向于第二种，不为别的，谁会希望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人有病啊?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宋芷妤倒是被那人看得有些手足无措，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补拍照片素材的。 刚拿起手机准备拍照，另外一个声音就出现在了她身后，差点把她吓个半死。 “姑娘……”是一个稍微老气且诡异的声音。 宋芷妤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一个哆嗦，手机从手里脱落，好在及时抓住了。 一个小老头，只比她高了几厘米，那人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但整张脸上堆满了诡异的笑容，还带着那么一丝讨好。 那个小老头穿着一个老式的中山服装，是那种以前的棉布麻衣，下身是一个黑色短裤加上不羁的拖鞋。 那双眼睛过于浑浊又透着些亮，宋芷妤一下就戒备了。 她撤回刚才的第二种想法，那两人一看就是一伙的。 不会是遇见什么组织了吧？ 这光天白日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宋芷妤一下又一下的往后挪动，但又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而那个年轻人不知道又什么时候走近了她很多。 宋芷妤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了书瑾晔身上，还踩了他一脚。 立刻回头：“抱歉抱歉，没看见！” 从始至终，那个年轻的人一直没说话，动也没见动一下。 关键是那老头又迎上来了：“姑娘，你好，叫什么名字？你是做什么的？” 对方殷切得过分，宋芷妤心里就越慌！ 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谁是叫‘姑娘’的，未免也太…… 但宋芷妤一直以来修养还是很好的，有人跟她招呼她也会回应。 笑着怯生生的说：“您好！” 但对于叫什么做什么还是不要透露的好！毕竟……对方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小老头也不放弃：“你好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书，单名一个寻字，这是我的徒弟，叫书瑾晔！” 听他介绍之后宋芷妤还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叫书瑾晔的。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不过十几公分，从宋芷妤这个角度看下去只能平视着书瑾晔的下巴和脖颈。 关键是那人的下巴很尖，光看脖子，都觉得他整个人很有力。 她知道书瑾晔在看她，但宋芷妤不太敢抬头去看，因为她有点怯生。 为表示尊敬，宋芷妤还特地附和那个小老头的称呼：“书先生！” 那老人听了欢喜，整个人笑得越发放肆了，还应答了：“哎！” “我从远处就看见了你，眼见姑娘你光彩照人，面生善意，一看就是个好人……” 这台词宋芷妤熟，一般古代算命和行骗的都有一套固定的说辞，不过他们大多是——印堂发黑，颧骨凸出，眼泛红丝，不日即会暴毙或者有大灾，之后就会让交钱破灾了。 “今日我与姑娘甚合眼缘，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我想收姑娘为徒！” 宋芷妤：？？？ 她现在越发确定了，这两人不会是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吧。 所以目前她脸上除了迷惑还有可怜，没事儿，她对待病人还是挺和蔼的。 “不……不用了吧？” 她也是很客气的拒绝了：“大师，你看我骨骼残缺，意志薄弱，毫无慧根，一看就是难担大任的样子，要不您……另谋贤人？”还一直注意着那老人的状态，就怕刺激到了他。 书寻也看出来了，宋芷妤觉得他不像是正常人，也没有生气：“姑娘，我是认真的，诚邀你加入我们，你看看我，再看看他。”指了指她身后的书瑾晔。 “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很正常的！” 听他说话的样子，宋芷妤又觉得他应该是正常的。 但也越发迷惑，直截了当的提问：“你们是要发展我成为对象，还是拉我入伙?” 一个怪异的老头，再加上一个颜值让人惊世骇俗的书瑾晔。宋芷妤长这么大，不少人说过她长得好看，但现在有这么一个团伙拉她入伙，她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正经团伙！ 她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出门在外这点常识还是懂的。 “我们是正规的团队！” 宋芷妤：正规……吗？ “额……” “那请问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直在宋芷妤身后插兜站的书瑾晔开口了：“抓鬼！” 宋芷妤：抓鬼？什么鬼？？？ 就这还说是专业团队，当她是叁岁小孩吗？ 一时间整个人冒了一身冷汗：“不用了不用了，我有工作的！” duck不必！ 宋芷妤整个人就跟脚底抹油了一样，快速的溜走！ “姑娘，别急着拒绝，我们还可以聊聊的……” 书寻想追过去，却被书瑾晔一把拉住了，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宋芷妤照片也没来得及拍，就缩回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时候，宋芷妤把整个事件都梳理了一遍，越来越觉得那两人说得没有道理。 脑补了一系列黑色情节，被卖去会所当小姐，被器官移植，被丢到金叁角也有可能，越想越觉得后怕！ “怎么了？一回来就在想什么呢？”张婷凑过来问宋芷妤的情况。 恰好郑妙妙从宋芷妤工位旁边走过：“还能在干嘛？划水呗！要不然她还会什么？” 说完还挑衅的瞪了一眼宋芷妤，宋芷妤懒得理她。 老刘拿着资料回来了：“回来了？这是刚从卓越那边拿的资料，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但我觉得有用，你看看吧！”然后把一大迭资料放在了宋芷妤桌上。 张婷：“哇，内部资料你还能弄到这么多？” 老刘：“我有个老同学在卓越当项目经理，我托他帮忙，但都是一些前期废除的资料，内部资料也不太合适拿！” “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我和张婷手里还有一个报道，最近几天有些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们就说了！” 宋芷妤一下就答应了：“好！”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老刘和婷姐在给她机会，这个新闻是目前最火的新闻之一，警局的也在关注。 不远处又传来了声音，郑妙妙：“唉，有些人就是命好，做什么都有别人帮忙。” 宋芷妤更是傲娇的大声的道谢，就怕郑妙妙听不见：“谢谢刘哥，我一定好好做。” 两天过去了，那个街道发生车祸的原因她至今不能解释。 以前她觉得可能是磁场的问题，但看了看资料，根本没有磁场这个问题。 “小宋，我们下班了!”刘哥挎着个包从宋芷妤旁边路过。 “嗯，再见!” 宋芷妤这个公司还有另外一个让她特别满意的点，就是不强制人加班，只要能在规定的时间交出报告，也是可以回家再做的。 又是一个晚上，宋芷妤躺在她狭窄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百无聊赖的电视剧，百无聊赖的剧情，百无聊赖的生活。 “嘟嘟——” 手机的震动将她从神游拉回现实。 是她母亲的消息。 几句话之后给她微信推了一张其他人的名片。 “闺女呀，妈让人给你介绍了一个男生，各项条件都不错，你跟他聊聊，看看两个人能不能发展一下啊!” 宋芷妤知道她母亲的意思，介绍——相亲——结婚——生子，就好像这样就是她的生活轨迹。 直接语音输入：“妈，你就别给我介绍了，我现在还没考虑男朋友这个问题!” 但语气里的疲倦一点也不及脸上的十分之一。 但之后就遭到了那边的反驳：“胡说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恋爱想什么，再拖几年就是老姑娘了。” “女人的市场价值就是随着年龄降低的，现在不抓点紧以后生孩子都没那个力气……” 之后她母亲还一连给她发了好多条四五十秒的语音，宋芷妤都懒得点开了。 她最近一直在思考，她觉得自己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平淡了，就好像没有激情了一样。 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停留，看着那个人的名片，犹豫了好久。 之后有一天下班的时候，宋芷妤从电梯下来，老早就看清了大门口玻璃窗站着的一个人，她先是一阵诧异。 一个老人，而且就是她之前遇见的那个怪老人。 不会吧，都跟踪她到公司来了? 一时间害怕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她这什么运气呀?这年头还有尾随的? 不过她看那个老人的神情，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啊！ 因为在她看向那个老人的时候，那个老人也明显看见了她，一下子大喜，冲着她笑! 光看面相，宋芷妤觉得他诡异且和善! 躲是躲不过了，宋芷妤还是走了过去：“您怎么在这儿?”语气还是一贯的客气。 书寻冲着她露出几颗牙齿：“下班了?” 宋芷妤轻轻点头，但她觉得还是要跟他讲清楚：“老先生，你这是干嘛?有事儿吗?” 书寻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宋芷妤：“那你……?” 书寻指了指远处的那栋楼，是一个商业街。 宋芷妤：? “我中午看见你在那边吃饭。” 宋芷妤只对他的话报七八分信任。 “中午到现在?你不会一直在这儿等我到现在吧?” 从她中午吃完饭到现在怎么说也有六个小时了，这么热的天，眼前这个老头看起来也不是身体特别好强健。 书寻没说话，宋芷妤看出来他算是默认了! “那你怎么不去楼上找我?” 书寻也回答得很朴实：“怕打扰你上班!” 宋芷妤不知道该以何种感情来形容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真诚，与此同时，也是高深和诡异。 他那靛青色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像是在蛊惑人心，要吸走她的魂魄。 她动容了! “那你饿了吗?” 等宋芷妤反应过来，她跟书寻已经坐在了饭店里面，是那种商场里面的餐厅。 老头一贯的中山服饰，像是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但宋芷妤看他吃饭的样子，还是挺有涵养的，并不是那种粗糙的人，加上那打理得整齐的发型，让他看起来精神不少。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老人牙口不太好，咬着东西都是细嚼慢咽的。 “没有哇，我就是想去看看你!” 光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宋芷妤瞬间鼻子一酸。 她印象之中，她的父母都没看看过她，好像也没说过想不想她之类的话。 她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像是在跟她说假话，一股久违的被关心的感觉，她在这个陌生人面前感受到了。 宋芷妤眉眼带笑：“那你家里人呢?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书寻从他的短裤里拿出他的手机，是那种老式的手机，看起来也用了有些年头了，冲着宋芷妤晃着：“我跟瑾晔发了消息，他知道。” “瑾晔?是那天那个人吗?” 那个男人太惊艳了，一直到现在，宋芷妤都能感受到她站在书瑾晔身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