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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秋微顿,也抬眸看着对方,“赝品?”

    许医生放下手里的茶杯,淡笑,“呵,这其实只是我自己在心底对那位姑娘的一个笑称,说来惭愧,身为君子当严于行止,但每次看到您的脸出现在那位小姐身上,我总觉得很别扭。”

    寒秋皱眉,“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如果她曾经的模样只是和莲禾普通相似,许医生不该如此强调。

    许医生一笑,“字面意思,只是我的胡乱猜测而已,大小姐不必介意。不过…老爷最近到似乎在调查这位莲禾小姐,似乎这位小身上藏这些秘密,夫人若是有兴趣,可以去查查。”

    ………………

    另一边,在这能看到这个小花园的最远出的顾府大楼二层内。

    顾寒站在楼门口,远远看着小花园。

    管家站在顾寒身后,觉得这一幕和三年前顾寒在机场二楼目送寒秋当年离开时的场景一模一样…不,应该是比三年前还专注。

    管家静默了一会儿,犹豫道,“老爷,您要不要…去见见夫人?”

    可刚说完这话,管家又有点后悔。

    顾一前几天去找夫人送信回来后,可是黯然了许久。

    他偷偷找顾一打听了夫人的情况却,听到夫人连“夫人”这个称呼都不让他们叫了。

    管家也沉默了,和顾一一起没敢把这件事给老爷说。

    坐在窗前的顾寒摇了摇头,垂眸看着自己苍白消瘦的连血管都能看到的手臂,“不了。”

    他现在这副病容,太难看了,不能让她看见。

    管家不知顾寒所想,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不过若他能知道顾寒此时的所思所想,必然会震愕。

    素来杀伐果断,以实力说话的老爷竟然也有在意自己容貌的一天。

    顾寒再次抬眸看着远处小花园内交流的寒秋与许医生。

    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顾一拿着一份资料大步走进。

    “老爷,查到了,莲禾小姐每三个月都会去一次的那所医院,私底下其实是个高级整容医院,有很多北境和国外的高级整容专业的医生都在那里。”

    顾寒没回头,管家则已经震惊的转头看着顾一:

    “整容院?”

    莲禾去整容医院做什么?整容?

    可整什么容?莲禾的脸上又没有伤,这三年来有顾府的庇护,更是不可能受伤。

    可若不是整容的话…那难道莲禾只是借这个整容院去秘密会见什么人?

    常年和各方间谍打交道的管家想到此,已经在脑海里补脑了一大串间谍戏码。

    可想完他又回过神。

    不太可能,这莲禾小姐前前后后的资料他们可都是基本查清的。

    而且三年来除了每三个月就要出去一趟外,从没有其他任何异动。

    不过管家想到什么,拿着资料看了两眼,转身看着依旧远远盯着小花园的顾寒,“老爷…”

    顾寒还是没回头,只低咳了一声,淡声道,“去看看她在那家医院里和什么人联系,另外查查看她进府之前是不是也要去这里。”

    如果进府之前也要进这所医院的话,那这位莲禾小姐可就有大问题了。

    老爷找到她的时候,她可是在江城的一个村庄,怎么会有钱能去这种隐蔽度极高的高级整容院?

    而且这种高级整容院的隐蔽性本来就极强,莲禾身为一个被人卖身的丫鬟农女,能知道这个地方本身就已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顾一领命,正要转身离开,顾寒忽然又叫住他道,“把白宁梨叫来。”

    顾一一顿,想到当初莲禾的事还是因为白宁梨才发现的,立刻应了是。

    而且当初夫人出事的那天,他的离开也有白宁梨的参与。

    如果莲禾有问题,那白宁梨肯定也有问题。

    “是。”

    顾一离开后,远处的寒秋和许医生也已经结束了谈话。

    寒秋朝顾府外走去,顾寒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低咳嗽了几声,擦掉嘴角的血丝,低声道,“叫许医生过来。”

    十分钟后,许医生手里提着一份资料走进二楼这件房间,站到顾寒对面

    顾寒还没开口,许医生已经把手里的资料放到顾寒桌前,

    “夫人曾经出过车祸,身体重伤亏损,容貌更是全毁,现在虽然治好了,但整体容貌与以往也微变了模样。”

    “至于夫人原本的原貌如何…”许医生忽然一笑,看着顾寒的眸光微深,“我之前一直以为老爷是知道的,否则为什么要把一个赝品放在自己身边聊以慰藉。”

    许医生说完这段话,低咳着的顾寒已抬眸定定看着他,旁边的管家更是双眸微微睁大,“赝品?…许医生您是什么意思?”

    许医生淡淡一笑,兀自走到顾寒前面的小茶几后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道,

    “自然就是字面意思,夫人以往的脸,顾府现在不是正有人顶着么?那位据说由老爷找了十几年才找回来的莲禾小姐,她的脸,与夫人当初,可算是像了个九成九,我一直以为老爷是知道的,也太喜欢夫人那以往的张脸了,所以才找了个赝品放在身边,难道不是么?”

    管家被这段话震的一时都还没反应过来,坐着的顾寒已剧烈咳嗽起来。

    他嘴角溢出大股大股的鲜血,仿佛要把身体内地血水都吐个干净,那三年来已经消瘦苍白了许多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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