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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见却不能碰的感觉,的确很难受。所以,我也想让你尝尝?”孙哲平的语气有些狡黠,甚至带上一抹傲然,“瞧不得你得意的样子,不过又舍不得你真的吃瘪。总之,我不当拱火儿的人。”他挑挑眉,“怎么样,现在该我问问你,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很难受吧?”

    唐晴静静地听完,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自然也不惊讶,她笑道,“成啊,看谁先憋不住。”

    她在荣耀方面造诣不高,自然比不上面前这位大神,但是唯有感情这种事,她势在必得。

    他们都很自信。

    只不过……

    瞧着她这幅虽败犹荣的样子,孙哲平又露出那副觉得她没救了的神情,并且对自己感到了无奈,摇摇头,“我竟然会喜欢上这种古怪的女人。”

    “哈哈,我听到了哦?”

    “废话,我又没想偷偷说。”

    “好奇怪,说出这种类似告白的言语的你不感到羞耻,我却觉得有些羞耻。”她道,“咱们能不能回到以前那样,你是前辈大哥我是小弟,张佳乐是我要玩的嫂子。”

    孙哲平毫不留情的吐槽,“有毛病。”

    吃完早饭,唐晴准备回酒店了,告别大孙之后,她只身踏进酒店的大门。

    因为时间还很早,没有几个住客出来,所以酒店门前唯有台阶被清扫过积雪,楼前的小花园仍是一片未经打扫过的纯白,冷松挺拔矗立,顶着满枝干的冰棱,冰天雪地很安静,就连冬风也极其温柔。

    靴子踩上冰碴,唐晴突然觉得这里有些苍凉,无人来过的地方很安静也很纯粹,但是总像是被忘却一样,它安静其实是因为这里不会有人常驻,只会匆匆路过,就连鞋底踩上雪面留下的咔嚓作响的声音也是转瞬即逝。

    就在她也要告离这里走进温暖的酒店大厅之前,她敏锐地听到大楼的另一侧外的雪地上似乎传来了明亮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人聊天,不算近也不算远,可就是能勾引着她硬生生改变了路线,好奇地往那片雪地探去。

    这大早上的、这零下好几度的大冷天,竟然出来堆雪人,让唐晴尤为敬佩这两位蓝雨的正副队长。哦对,他们的确跟她住一个酒店来着……

    “你们在干什么?”唐晴踹着兜,大咧咧地过去了。

    黄少天眼睛一亮,“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刚堆完这个,喏靓女你来瞧瞧,这个像不像你?”他得意地拍了拍旁边雪人的脑袋,落下几粒晶莹的雪碴。他看起来极为精神抖擞,跟早上的冬日阳光衬极了。

    唐晴打眼一看,这个就用一大一小两团雪球堆成的雪人,哪里像她了……她才没那么臃肿又呆呢。

    她毫不留情地吐槽,“太简陋了,黄少天你是偷工减料吗?”

    他委屈地叫嚷起来,“哎呀,成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干活时满怀的心意懂不懂懂不懂,你有收到吗?收不到的话就近一点,信号更好。”他狂刷起存在感,在她面前似乎更活跃了起来。

    明明方才,她在远远看着时,看到黄少天半蹲着在雪人前用手挫挫这里、再添添那里,他安静且认真的样子,去掉了往常他吵闹轻浮的滤镜,于是样貌本身的印象便浮现了出来,他是极英俊帅气的,没有表情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冷酷,搞得唐晴以为他刚才在堆仇人,因为那认真的模样就像是他在赛场上刺杀对手一样。

    不过现在他笑得很开朗,小虎牙露出来,冬日是缜密冷静的,藏在冬日里的阳光却很吵闹温暖,这感染了唐晴,唇角也翘起了一点儿弧度,“手呢?有没有冻到?呀……你竟然不戴手套,你太小瞧北方的冬天了。”

    “有很冷吗?还好吧!不要小瞧我们南方人的毅力还有好奇心!好不容易撞上这次下雪呢,上次见到雪天是什么时候了?我想想,是前年在西安……就下了一会儿,堆的雪人我一只手就能握过来。这次真是天助我也,堆了个这么大的作品,也能让靓女你瞧瞧……不过确实有点简陋,我去找点树枝。”

    黄少天继续去琢磨怎么美化雪人了,这下安静下来,唐晴才有空望向喻文州。在刚才,他一直很安静并且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她跟黄少天拌嘴吐槽,但却没有局外人那种边缘化。他这个人的气场一直都是很强的,却不会太锋利。

    “少天堆出的雪人如此简单粗糙,你这个队长有一半责任,”她道,“你怎么不一块堆一下?”

    他眼睛含笑,弯成浅浅的月牙,并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本来是想凑个热闹的,但是……”他语气幽幽地,一声假得不能太假的叹息,“我想在雪人上加些你的特征,于是开始思考你的本质,很可惜,你我相识这么久,我发现我从未了解到你,这让我有些沮丧。”

    唐晴冷冷地看他的装束——他把自己捂得很严实,拉链合着,裹着围巾,手套也整整齐齐得戴好,她一眼看破,“你就直说你怕冷吧。”

    他被看破也不尴尬,承认自己的体质不是什么丢人事,“你不也是同样?平常要风度不要温度,结果明明还没到最冷的化雪时候,只是刚下了雪,就直接裹上了羽绒服。”

    “别提这个,提起我就来气,我也不想的!”她气呼呼地说,“明明我收拾行李之前,只放了几件又优雅又时尚的毛呢大衣,也很暖和的。但是吧,叶修那混蛋就坐在床边看我,虽然没对我指手画脚,但就在那里惆怅的抽烟,叹气,还很冷一样裹了裹自己的衣服,仿佛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让他担心似的,他还说什么,如果我穿的这么少,等我冷了的话,他就只能把面包服借我,所以到时候挨冻的还是他——所以!没办法,我就先把自己捂得严实一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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