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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没有动作,维持着原样,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啊,是吗。”

    等出了电梯,唐晴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就连语气也一扫往常的轻快,他笑得惨淡,“……你总是这样,似有若无的冲我伸出手来,可是却又立马远远地将我甩开。你太擅长这样的游戏了,不光是我,你的助理,还有那位钱先生,都只是你打发时间的存在,我也不过如此。”

    “……”

    她深叹一口气。

    却说起不相关的话题。

    “人就是很奇怪,总是喜欢去追求刺激,所以游乐场里遍布惊叫。我也同样,身处风波之中,挤破了头也想钻进静谧的地方供我休憩。可是当安稳惯了,心如止水太久,却又想追寻一些波澜。”

    “小江,我想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这样为我让步的男人了。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

    “游戏就是有来有往,只有我一个人的布局只是悲惨的独角戏。小江,我已经不是那个年纪了,只有一方不断的让步,不仅仅在消耗你,也在消耗我。”

    有一刻,她闭上眼,飘渺了一瞬。

    这样的消耗战……一方的追逐,一方的让步,一方的心甘情愿,只有一方的自我感动。

    她几年前,就为此挣扎过。

    也痛苦过。

    所以,不会再重蹈覆辙了。那个人已经是过去了。

    她盯着他苍白的喉结。

    “我想要的……”

    “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你进我退、难分伯仲。”

    ——那样,才是永恒。

    才是极致愉悦的游戏人间。

    唐晴第一次遇见他时,其实并没有跟他搭上话,只是百花跟轮回有比赛所以产生了一点交集。她有那么一瞬,看透他是一名随心所欲的人,他能够很独特地处于人际关系的和谐。

    他最闪亮的时候,是笑着跟所有人处好关系。

    他游走于人海之中,不谄媚、不轻浮、不算计。

    这样落落大方,这样活泼可爱。

    就像是一滴水落进茫茫人海,十分容易的融入,可他并不会就此被埋没,因为这滴水,跟他信赖的伙伴和朋友一起,会成就浪涛。

    他是她的同类呀,她看得懂他的,他跟她一样,都是森林里流连狡猾的小狐狸。

    但是……

    他追逐她,却把一腔苦□□意消极应对,那根本同退缩无疑。

    “小江,你恐怕没有同我棋逢对手的器量。”

    他成了一只翘不起尾巴的落魄狐狸。圆滑世故的雄狐,失去了他赖以为生的本能,竟应对不了耀武扬威的她。

    江波涛恍然。

    他差点就忘了,他明明热爱维护周遭人的关系,他明明是那么享受……跟不同人相处。他察言观色,他进退有度,他主动热情。

    他差点迷失不识自己,竟下意识的对她的进攻进行狼狈的躲避。

    不该那样的。

    因为她,他挣扎过、推拒过、自暴自弃过……

    可绝不能,被她这样恶劣的女人完全驯服。

    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让她一惊。

    明明和之前一样清浅的栗色瞳仁,淡淡的,映出他的痛苦和执拗。但同样蕴藏着令人吃惊不已的热度。

    她被这样的莹辉慑住了。

    毫无波澜而残酷的心,突然因他活泛。

    想征服他。

    想要凌|虐他的骄傲。

    轻微的战栗,转瞬成为滔天的欲|望。

    她出手果断,踮脚,咬上去。

    她的脸guntang,触碰到他同样热度的面庞时,就连脖颈周围的肌肤都亢奋了起来。

    ——那是吻吗?江波涛浑浑噩噩地想着。

    他环住她的背,感受到她的坏心眼,她在试图惹恼他吗?这不成章法的吻技。

    然后他像是回击似的,放肆地啃咬。

    他比她高,紧紧抓着她的上臂,忍不住躬腰贴近她。

    就这样试探、较量了好一阵儿,他才放开她。

    “你输了哦。”她不怀好意的笑。

    他撇过脑袋。

    该回房间了,在走廊上待得太久,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

    她一进门,坐在扶手椅上的宋助理立马噌的站了起来。

    “晴姐!你终于回来啦!我跟你说哦,你的那个富二代我正替你聊着呢,哈哈,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说完之后,小宋才注意到,唐晴一直在给他暗使眼色。在小宋说漏嘴之后,唐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江波涛,带着微妙的神情,挑起秀气的眉。

    “你赶紧走!”唐晴把小宋轰出门。

    屋内重归寂静。

    唐晴连忙把手机静音,省的消息声叮叮当当惹人心慌。

    回头,江波涛已经坐在了床边。脸庞有余热,耳尖也有些红,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唐晴故作惊讶:“你想干嘛呀?要做吗?”

    “顺从自己忠实的欲|望,你教我的……”

    她想忸怩一会儿,吊他胃口一下。

    看出她的小心思,江波涛便很温柔的直接将她推倒了。

    男人憋久了,尤其是心理生|理同时压抑的情况下,爆发起来足以疯狂。

    她的双臂被他锢得生疼,但实际上,他真正的进攻却并不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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