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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你会在书上写什么呢,猫咪王子白天夜晚的神奇变化?还是和鼠产生的神奇化学反应?书这种东西,居然是真的啊,真是奇异又无趣的事情。”多说了几句,太宰就找回了身为人的感觉。

    这个世界只是架立在一本小说上,太脆弱也太无趣了。

    费奥多尔容忍了这位几年没说话的话唠。

    “为了让太宰君更相信这个故事,所以不得不使用了一下书呢。”

    “为什么你会以为我会相信并同意你的计划呢?别忘了,我可是太宰治。”太宰治最明白太宰治的想法,都不需要揣摩,一切显而易见。显然港口Mafia那位是想要一个完美结局。

    而那也是他所追求的。

    陀思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他追求的是毁灭与重生,要的是无异能的世界。

    “整个世界只是架构在一本小说上的脆弱纸张,多无趣啊,费奥多尔。现在这书甚至还浸满了水,一触即碎。按理说,我们才是保护的人,你才是去毁灭的那个。”

    “是的,太宰君。这世界确实够罪恶的了,每分每秒我都想毁掉这个令人恶心的世界。”连根基都是罪恶的,连呼吸连存在都是罪恶的。

    就算无异能的世界也改变不了这罪恶的本质。

    他要的是重生后的那片洁白,而不是在漆黑本质上刷一层可恨的油漆。

    毁灭只是为了新生。

    而既然新生已经毫无意义,毁灭又有何用。

    “我怎么可能同意你的计划,我完全同意那位太宰治,虽然我实在不喜欢他,但是……”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陀思把手放在了太宰头上。

    来回蹭了几下。

    “失礼了,但这实在可爱。”他咬着另一只手的指甲,表情好奇地就像一个孩子。

    太宰治的头上还支棱着两只白色猫耳,在他说话时一抖一抖的,如果掀开斗篷,还能看见一根猫尾绕在腿上。

    这副身体也不是成年后的太宰治,更年轻一些。

    更可爱一些。

    “费奥多尔君,我知道我自己很可爱但是,”太宰幽幽叹了口气,“您未免有些失智了。”

    “手感怎么样?”他又问。

    “挺好的,猫咪的样子摸起来更舒适。”费奥多尔认真回答。

    “说起来,为什么那个家伙使用书没有改变我的状态,而你却影响到了我?”太宰眯着眼睛,保持着可爱的姿势,问出了关键问题。

    费奥多尔撑着下巴看他:“这个问题很简单。”

    “是我将你拉到这个世界的啊,太宰君。”

    作者有话要说:

    上天啊,赐予我这样的一只太宰猫猫吧!这就是我的梦中情猫啊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堇年1瓶;

    第25章 猛喵咆哮

    陀思说完那句话之后,太宰就陷入了沉默,陀思自然不会没话找话。

    他一开始沉思,就会想要咬指甲。就在他把撸过猫的手指送到嘴边,下意识要啃起来的时候,太宰突然说话了。

    “撸完猫不要咬指甲,不卫生。”

    说完这话太宰自己都想封住自己的嘴,给自己抽俩耳刮子,咋就皮了呢?自己是猫吗?自己不卫生吗?自己,自己多可爱啊!

    陀思好像也宕机了一下,然后还真的就把手放下了。

    气氛于是陷到更加古怪的地方去。

    太宰保持那个蜷缩的姿势有一段时间了,好像不累一样。

    “费奥多尔,费佳,果然不能小看啊。”

    “太宰君,果然人间失格还在呢。”陀思挑眉,换了另一个话题。

    太宰正在努力玩自己的猫耳朵,做猫的时候耳朵可以轻易转向,现在似乎有点艰难了,大概是肌rou不同的缘故,可说起这肌rou不同——

    有谁头上长俩猫耳的啊?

    听了这话,太宰挑起了眉毛:“是啊,可惜了,罪与罚不能对我起效呢。”

    变成人,哦不,半人半猫后,人间失格好像又变回被动技能了,也就只有书这种堪称bug的神物才能对他起效。

    陀思看了他一会儿,也许是好奇那两耳朵的构造。

    “太宰君不累吗?”

    “什么?”

    “不累吗?保持那个姿势。”

    累,当然累,腿都快麻了,能不累嘛。但太宰岂是那种累了会说的?在老对手面前,他绷着面子呢。

    不对啊,我太宰治,什么时候需要面子这种东西了,这个费奥尔多理论上又不是他的老对手,是另一个太宰的对手。

    于是太宰舒舒服服地换了个坐姿,陀思的披风盖在身上,勉强是把重点部位都遮住了。

    “你就想让我保持这个样子了?”

    太宰看着陀思反问了一句。一直保持这个半猫半人的样子,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头上缠满布,模仿异域风情吗?诶,等下,这是合理缠绷带的情况啊!变成猫之后,他只好忍痛割舍掉了绷带,现在终于又有机会缠上绷带了。

    绷带也勉强能遮挡身体啊。

    “要不我去拿件衣服?”陀思看着太宰的眼神逐渐闪亮,就知道这人脑子里又冒出奇怪的想法了,他当然知道太宰在问什么,但就是避开不谈。

    “啧。”

    太宰倒是没拒绝这个要求,只是一边嫌弃,一边老老实实地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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