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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别闹。”殊何抚摸它的翎羽,捏住它翅膀展开,搭在自己身上当被子盖。

    鵷雏:“???”它又气呼呼啄了他的手背一下。

    它是神鸟,为何会沦落至此?好想喷一口火烧死他。

    殊何翻了个身,将它抱上自己胸膛,顺顺它背上的羽毛,“如何?”

    鵷雏踩在他身上转了两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一屁股坐下,趴到他胸口 ,长长的尾羽覆盖了他一身。

    殊何抬手,把冰凉的手揣进它翅膀底下。

    舒清浅修炼中途,神识不知不觉与本命灵兽相通,耳边隐约听到规律的心跳声,背脊被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殊何凸起的喉结。

    舒清浅一惊,从入定中醒来,她通过鵷雏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殊何,对方双手环抱着她,无意识得挠了挠她的背脊。

    舒清浅心跳得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慌忙与本命灵兽断开神识。

    被主人抛下的鵷雏委委屈屈地鸣叫一声,低头啄了一口殊何的鼻子。

    殊何这几天都被啄习惯了,半梦半醒间,很自然地抬手顺毛,嘴里含糊不清地哄着它。

    舒清浅懵懵地坐在榻上,修炼是不可能再修炼了,她坐了一会儿,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块木板,慢慢雕刻一枚符箓。

    第77章 、番外3

    二人尚在途中, 听说各大仙门都齐聚北海,越衡宗宗主姚妄天也带着余下十一峰峰主去了北海,便更改了目的地。

    他们到达北海的时候, 各大仙门派人已经在穷桑海域巡逻多时。

    舒清浅听闻师尊他们是进了禁域, 所以通讯符才联系不上, 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禁域这种地方,实在危险,这一口气松得也并不彻底。

    殊何来到北海方诸岛之后,整日里闭门不出,在屋里布下层层火阵,直把院子里的花都催开了,他裹在被子里,怀中抱着鵷雏,眉宇上却结着霜。

    舒清浅心里有些许内疚, 毕竟殊何是因着她才来了北海。

    北海这个地界,气候常年寒冷,以殊何如今的状态, 只会雪上加霜。如今他离不得鵷雏, 舒清浅便也无法同他分开。

    殊何捧着一杯guntang的热茶,感叹道:“舒师妹真是善良。”就在他说话间, 茶水的热气越来越稀薄, 他只来得及喝了两口,杯中水便冷透了。

    舒清浅接过杯子替他重新斟了一杯热茶, 说道:“师兄别打趣我了。”

    殊何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微微偏向他的姻缘线,只有那么短短的寸长,却挠得他心里痒乎乎的。

    舒清浅被那双含着深意的眼眸盯着, 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自在,耳根漫出一抹薄红,直烧得脸上都有些发烫,手里的茶杯便越发烫手了。

    殊何伸手来接茶杯,冷意从他指尖蔓延过来,舒清浅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guntang的茶水溅出几滴,殊何连忙接过杯子,想要查看她的手,“舒师妹,有没有烫着?”

    舒清浅已经飞快缩回手,“我没事,师兄好好休息吧。”说完,没等他回应,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

    殊何眯着眼睛笑,直到那飞扬的裙摆消失在门后,才收回视线,抬手抿了一口冷茶,然后被冷得瑟瑟发抖。

    鵷雏歪着脑袋打量他,片刻后,气恼地啄向他的手指,殊何哎哎叫道:“怎么了这是,为何又突然发脾气?”

    鵷雏气鼓鼓地叽叽叫,它好歹也在这世间存在了几千年,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傻鸟。

    混账东西,你瞅瞅你自己,要是有尾巴,现在都开屏了吧!敢打它的人的主意,啄不死你!

    可惜愚蠢的人类听不懂它高贵的鸟语,殊何反倒被它啄得哈哈大笑。

    鵷雏蹲在他怀里,尾羽随着他的笑声震颤,毛都气炸了,张开翅膀跳到半空,伸出爪爪在他的厚脸皮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扭过头冷酷无情地弃他而去。

    殊何捂着脸,在后面可怜巴巴地喊:“别走啊!”

    舒清浅走出去没多远,鵷雏就追上来,落在她肩头,舒清浅大惊,“你怎么出来了?你走了殊师兄怎么办?快些回去!”

    鵷雏才不听她的,明黄的火焰瞬间席卷全身,烈烈火焰转眼就消散在空中。

    本命灵兽擅自回了她的识海,舒清浅无可奈何,连忙转身沿着原路飞奔而去。

    她冲入殊何房中时,寸方已经整个埋进了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舒清浅将棉被掀开一条缝,往里看去,喊道:“殊师兄,你还好吧?”

    “不太好。”殊何瑟瑟发抖,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舒清浅沉入识海,鵷雏在她识海里叽叽喳喳地叫,拍着翅膀捶胸顿足。

    大意是说殊何这个混蛋调戏她,而她这个笨蛋还没看出来。

    简直气死鸟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舒清浅:“……”

    “想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寸,惹了鵷雏生气,我给它赔个不是。”殊何说道。

    舒清浅沉默片刻,直言道:“殊师兄刚刚是存心戏弄我么?”

    殊何:“……”

    他从塌上坐起来,被子滑到肩上,面上已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眉头微皱,连忙解释道,“我并无戏弄师妹之心,若是……”殊何有些懊恼,就因为那一点点偏离,便情难自禁,他当真是太没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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