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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金锁、晴儿拉着紫薇,不让她自伤,紫薇待听到马蹄远去的声音后,才放松下来,跌坐在地上,任玉簪摔成两半,咬着嘴唇,眼泪如玉落珠盘,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滑落,晴儿看着这样的紫薇,将自己满心的气恼暂时放下,同金锁搀起她,扶她在椅子上坐好。 边走边说道:“紫薇你不要为那种人气恼,要生气也该是我这个晴格格该生气了,一个包衣奴才竟然敢辱我的清誉,就凭他还想做额驸,痴心妄想,紫薇你不要听他胡说,就怕了他,要知道他什么都不是?我在宫里就听说过他不少的事迹,只是没有今日亲眼见到这么令人厌恶,紫薇你是个冰雪聪明的,跟皇家的关系是斩也斩不断的,我也就不瞒你了,皇宫并不是百姓人家期望的乐园,宫里的斗争杀人不见血,自孝贤皇后娘娘崩世以后,皇上虽然立了当今的那拉皇后娘娘,却更宠爱延禧宫的令妃娘娘” “哎!那位令妃娘娘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她也只是个包衣出身,一入宫也只是个宫女,因她父亲是个管领,后被内务府分配到了孝贤皇后娘娘的宫里,到了十年时,孝贤皇后娘娘怀了七阿哥永琮,也不知令妃使了什么手段,就成了皇上的贵人,同年年底又升了嫔,但她到底是个奴才出身的,无依无靠,不比咱们满人大族。”晴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她一想到刚才福尔康的话,就气的厉害,不由连令妃也恨上了,若没有令妃说了什么?他福尔康有那么大的胆子,就这么肯定他一个奴才可以做额驸,想到这里连说话也带着对其厌恶之意:“朝堂上也没什么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福家这么一个外八路的表亲,认了表姐,不就因为福伦是科考出身吗?走动的比亲娘还勤,后来不久福家就开始发迹了,先是福伦升了大学士,后来福尔康又当了御前侍卫,更可笑的是一向选满人大族人家的孩子当皇子伴读的惯例,竟然被令妃求到恩旨,许了福家二子当了五阿哥的伴读,也不知道令妃使了什么手段,不受皇上重视的五阿哥、福家都入了皇上的眼,得了圣宠,就那个福尔康也是早年他到了成亲的年岁,令妃求的皇上,皇上才随口一说,将六格格指给他。” “就这么一句话,几天间就传遍了宫里宫外,皇上的六格格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别的亲王、铁帽子王的六格格不是已经嫁了,就是年岁还小,人们看来看去就只有一个郡王家的六格格虽然还差了一两岁,到底等等还是合的上,紫薇,你要知道即使是格格也有不同,郡王格格比起咱们来是低的,但是也非包衣人家配的上,那六格格又体弱多病,还是郡王家小心照料才活到十一二岁,六格格是个心气高的,一听说皇上有意将她指给个包衣奴才,连气带病,几天就过去了。” 紫薇那二十几年记忆中从没有听人提过此事,进宫后她还奇怪过,看令妃的七格格那么小,六格格才多大,皇阿玛竟然会想把她指给福尔康,原来竟然是个郡王格格,而福尔康却说的那么暧昧,好象六格格是皇阿玛的女儿似的。 让她以为她跟福尔康是没有门户忧虑,嫁给他不会丢娘、皇阿玛的脸,难怪福尔泰指婚塞雅的时候只抬了他一个人的旗籍,而她大婚前夕福家却成了整家抬旗,这些事皇阿玛从没有跟她说过:“那六格格也太可怜了,还有郡王爷、与福晋,好不容易将六格格养大,却遭……” 谋取王府产业门 “谁说不是呢?却碍着令妃那郡王爷也只能忍气吞声。”晴儿也情绪低落的说道,为自己之前还对那样的人微微有些心动而羞愧。 紫薇却一脸茫然失色的表情,金锁忧急的看着自家小姐,着急道:“一个郡王爷都要忍气吞声,我家小姐可要怎么办才好?万一那个疯子下次来硬的怎么办?” “结庐守孝是古礼,一般却是男儿来做,你家太太只有紫薇一个,也确实为难她了,其实这些俗礼心诚就好,也不必如此较真吧?”晴儿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 金锁却是个实心眼的,见晴儿真心关爱小姐,小姐却失魂落魄般不言不语,担忧的说道:“小姐的身份无论守汉人的礼还是满人的孝礼都不是错的,这里荒郊野岭的,小姐也想在太太坟前结庐啊!可是那些人仗势欺人,明明是想夺我家小姐的产业,却说什么资产由族里则人继承,小姐自不能和宗族对抗,只好带我们来京城落脚,说这里离她的亲人最近,能够住到一个城里,她可以感觉到亲人的存在,原本我们也没打算去找太……老夫人,只是入京后才知道要在京城落脚太难了,小姐变卖了济南的房产,还有老太爷留下的家产在琉璃厂买了铺面准备就这样安顿下来,谁知道?谁知道?” “怎么了?虽然仕农工商,商为最低,但是自当今登基以来也下了不少恩旨,使经商者得益不少,怎么是你家小姐经营的本钱不够了吗?我还是有些积蓄的。”晴儿关切的说道。 紫薇拍了拍金锁的手,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低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钱我们是不缺的,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以为买下铺面自己经营跟别人无关,可以平静的过日子,却不知道在这四九城内,消息最是灵通不过的,不过两三天,就有闲杂人欺上门来,就因为……就因为都知道买铺面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后来我让刘哥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在京城内琉璃厂的铺面不同寻常,各王府、权贵们都在此买有铺面,大都是他们的门人在此经营,铺面价钱也比别处高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