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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身,姿容端庄的坐回晴儿身边,皇后和嫔妃们松了口气,看太后和皇上的样子,并不是她们要多了个姐妹,不管这紫薇姑娘什么出身,看来地位与晴格格差不多,很可能是老佛爷又要养个格格,舒解寂寞,不过这个姑娘的年岁与晴格格仿佛,太后也养不了几天,太后今日如此举动到底为了什么?那个紫薇姑娘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倒是经历了早上那场风波的皇后懵懂的明白了一点太后的举动,而喜欢热闹的乾隆也投入到寿宴与紫薇正式出现在满蒙亲贵的快乐中去,太后成功的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让大家将注意力都关注到了紫薇身上。

    很快,紫檀小木箱被嬷嬷取来了,大家都竖起脖子观看,见嬷嬷捧给紫薇的不过是巴掌大的盒子,更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那么点大还被见惯宫中奇特物件的晴格格夸赞奇特居河狸之冠,一时间除了殿外的乐声,殿内谈笑之声都不由停下来。

    紫薇看着众人好奇的观望,被众人注视也不慌乱,自信的接过小箱子,说盒子也差不多,看了看四周,见因烧碳多、店内人又多,还要顾及殿外的大臣及乐师,四门都大开着,连窗户也没有关,风正轻轻的吹着,殿内又点燃那么多蜡烛,明亮非常,正适合展出此物。

    精美的盒子被紫薇轻轻打开,取出内中被包裹好的礼物,将盒子放到桌子上,晴儿以经看过一次,却觉得那么短短一眼,怎么够呢?此刻又能够在看到,兴奋的不得了,坐着身子,却不看紫薇的手,而是抬头看着高空处。

    “老佛爷、皇上请看。”紫薇见晴儿的样子,偷偷一笑,这才掀开礼物上的锦帕,竟然将手中物用力向殿中高空扔去,只听一阵清脆玉玲声响,被紫薇扔起的礼物竟然在高处打转并不落下,反而慢慢伸张开,一圈一圈快速的转动着。

    晴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而那礼物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才全部伸展开,轻若羽毛的向下落去,众人抬着头,这才看出那只是一卷三米多的淡蓝轻纱,极薄,隔着纱都能看到殿中顶上的雕粱画柱,这纱虽然轻薄,但是这算不得什么奇特珍宝?

    众人疑惑的看着晴儿和紫薇,晴儿偷笑一下,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殿里响起一声惊呼,众人忙转过头去,只见那幅缓缓降落的薄纱被清风一吹,烛光照映着,竟然闪着五彩华光,祥云浮动,仙影重重,最中间里仿佛走去一位凤冠仙袍的威严女仙,手持瑶池金母的玉柬,身后跟随着无数男女仙童,手捧仙桃、花篮无数奇珍。

    祥云浮动半遮半掩,两侧又有那仪仗仙官高举着佛母大寿、天地同喜等字样的仪仗旗、牌,再旁边又有无数仙禽飞舞,仙鹤、朱雀等不住的在仙桃上空盘旋,仿佛在垂涎着仙桃的滋味,众人秉住呼吸,看的目不转睛。

    仿佛真的身处仙境,那种王母贺寿的浩大排场中,连太后、乾隆、皇后都忍不住失态站起身来,想上前迎接几步,直到大家胸闷气短,才回过神来,看着那薄纱已经快完全飘落,被晴儿身边早有准备的几名宫女轻轻接到手上,清脆的玲声也完全停止。

    薄纱在宫女手中还展开着一米多,几屡祥云和仙童仙女仍然依稀可观,乾隆、皇后扶着太后走到跟前,细细观看,有胆子大些和自视金贵的也起身走到乾隆身后,跟着观看,乾隆见多识广,到了跟前看了却更觉奇怪的问:“紫薇这礼物确实当的第一,皇额娘儿子都自愧不如了,如此奇异珍宝,确实少见,刚才自空中飘落下来时、儿子真以为王母下凡来给您贺寿呢,真是奇怪、怎么到跟前却看不到那画景了呢?紫薇快给老佛爷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老佛爷、皇上,这贺礼看着希奇,说通了又没有什么了不起了,当不起第一之称,皇上过誉了,老佛爷您知道紫薇略通晋织之技,这幅王母贺寿图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紫薇用特制的五彩琉璃丝和月光丝将画织在里面,外面配合的是极轻的水晶丝,画成后表面是一卷极光滑、轻薄的纱卷,当夜空中,月光或烛火映照时,伸展开后,被风吹拂的瞬间就会出现里面的画。”紫薇上前几步,走到太后身边,恭敬的回道,说完后见众人都竖着耳朵听,心里忽然有种成就感,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同了,不过换了一个时间、地点,同样的人物,她的才艺却得到不同的评价记忆中那些否定、瞧不起,此时的敬佩眼神交织在一起。

    太后听的连连点头,手爱惜的抚摩着光滑的薄纱,刚才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身在仙界呢,这人越老越恐惧死亡,尤其是富贵的人物,更想生生世世保有自己的尊贵,所以即使前半生她不信神佛,但当她得到这无比福分的尊贵后,心不由的倾向神佛庇护,希望可以不死,哪怕死也希望死后也要在地下过的舒坦。

    所以太后在雍正死后没几年就自封佛爷,乾隆在晚期也大封各路仙佛、城隍等,为的是求一个死后富贵、安乐,紫薇连送两件礼物,都堪堪送到太后心头上,让太后对仙佛的世界更向往,也减少了太后对年老死亡临近的恐惧。

    太后见紫薇出了如此大风头,依然不骄不燥,不卑不羞,行止自如,端庄有礼,没有丝毫差错,节上紫薇连接两件礼物和几次言行都得她的心,心里对紫薇身世的成见更放下了些,亲切的拉着紫薇说道:“你这丫头就爱谦虚,将锦织之技复原人们数百年而不得,你小小年纪有此成就,偏偏说的如此轻巧,要知道你这手艺可是大清朝独一份呢,快跟哀家说说,你那这丝、那丝的,究竟怎么将薄纱织的只能在月光和烛光下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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