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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日,乾隆亲耳听亲信复述过他勾结反贼,欲谋害皇室、弟弟的行为后,再见他为了活命舍弃一直以来,不惜舍弃皇子身份的坚持,在对比乾隆曾经对这个爱子的评价,对其的赞赏,令妃是这样、这个儿子仍然是这样,有眼无珠四个字在他眼前晃荡。

    好在曾经最爱的高氏死了,不然有天她的真面目再暴露的话,乾隆觉得自己会疯的,他现在就有点疯魔了,妃子再

    如何,也不如儿子给的打击大,很多人说父母是唯一会无条件原谅自己孩子的人,可即使是父亲,也有那铁石心肠的。

    尤其身为皇帝,登基三十多年的乾隆,该冷的地方早冷了,此刻被众多臣子、侍卫看了热闹的乾隆,气急羞恼,看着曾经最疼爱的儿子,乾隆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恶劣的抬脚连踩两下。

    “咔嚓”两声异想,开始明显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后面却是玉碎之声,五阿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瞪着曾经最敬爱、仰慕的皇阿玛,不相信会这么对待他,这种震惊甚至使他暂时忘记胳膊断裂,箭支在骨头中折断的痛苦,他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求救。

    原本打算好,只要皇阿玛对他尚有一丝怜惜、疼爱之心,就求他救救小燕子和孩子的打算也忘记了,只觉得眼前望着他狰狞笑着,踩断他胳膊的人只是披着他皇父人皮的恶魔,他语无伦次的喊道:“你不是我的皇阿玛,你是恶鬼、你是恶鬼装的,皇阿玛才舍不得这样对待我。”

    “哼!乌合之众,惯会装神弄鬼的白莲教一党,说是反贼都是抬举,今日竟然连皇子都装,还挑个已死的皇子,你是鬼吗?来人,把反贼一党审问完后,全部打入死牢,择日处斩。”自觉丢够颜面的乾隆再不留情面,愤声说完,抬脚就走。

    众官员们看着如疯子般癫狂的五阿哥,看着已经碎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玉配,他的身份确定无疑,可天下最能决定他身份的人却不肯认他,苦笑着对视一眼,商议几句,命人将五阿哥收押,却不敢真的考问他,今日这么多人,五阿哥之事藏不起来。

    最多做到不使此事流入民间,官场、宗室却瞒不过去的,当今可是一味效仿康熙爷,否定亲父雍正爷的所为功绩,恐怕不肯背负杀子恶名的,关入死牢也不一定会死的,不过,今日皇上的脸那是丢大了,堂堂皇子做这德行。

    官员那些心思且不说,被乾隆抱在怀里的十二阿哥却是心中沸腾,几乎想马上清醒,觉得自己是被脑残传染的晕头了,竟然用装晕这种昏招,他两辈子都未曾被乾隆这个父亲抱过一次,尤其是这个父亲还是被他认定的大仇人,必须折磨到老死的那种。

    却不想今日竟被他抱了一回,心头滋味之复杂,难以描述,接触到皇阿玛身体的部分,火烧一样炎热又灸痛,厌恶中又有点留恋,甚至不由自主的去想,他原本的打算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或者手段缓和些,就当为了皇额娘,他不由找着理由。

    这种心态直到听到乾隆怎样对待五阿哥的,才又冰冷下来,是啊!今日只是一个慈父怀抱就使他忘记了吗?这个皇阿玛是天下第一

    等自私自利,以自己喜恶为中心之人,他喜欢的就要捧到天上,他讨厌的就要踩入泥低,曾经他和皇额娘不就是被踩入泥低的那个吗?

    皇额娘一国之母,金尊玉贵的千金之躯,被这个人折腾的何等狼狈,临死前竟只有两个粗使宫人伺候,那宫人还分别是太后、魏佳氏的人,自己呢!那丧母后痛苦的人生,不提也罢,反正不过入被他踩到泥里不算完,还要在跺两脚,恨不得使他做鬼都抬不起头来。

    这个世界被踩的不过是别人罢了,魏佳氏死无葬身之地,进了宫女井,这个跟他没啥大恩怨的五哥,今时今日却也落得如此地步,亲生父子,五阿哥所做错处确实太多,不可原谅,但最多把他圈禁起来,不丢皇室的人也就罢了,好歹父子一场。

    丢人、困扰、为难有什么,反正皇帝的面子已经伤了,还怕什么,可这个自私自利之人,永远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以前喜欢了就抬着,今日讨厌了就亲脚踩断他的胳膊,妻子、儿女对他到底算什么,表演人类感情的道具吗?

    这个人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错了,有了问题不怪自己有眼无珠,怪别人谗言惑主,一而再、再而三,不悔也不会改,跟他那个好亲额娘一个模样,真是的他在想什么,难道还要讨好这个大仇人三十年,讨好到他入土,让他顺顺利利到八十,世间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经过这次的事情,原本因那拉氏和十八弟而有些动摇的十二阿哥,心更冷了,他不信任乾隆,也再不肯将自己、将重要的人的未来交到乾隆手上,他的未来要自己做主,他要乾隆这个天再也不能遮挡他的天空,他要这大地臣民再不为乾隆而拜服。

    这样的心态、这样的心志没有人知道,十二阿哥同乾隆顺利的回到宫里,而善后的人们随后拷问出接应之人的方位,好在劫法场时没有人出过包围圈,没有走漏消息,很顺利的将所有人抓捕回来,顺便将劫持小燕子一行人抓捕了,随后乾隆大刀阔斧,关了城门一阵忙活。

    根据拷问出的口供,得到了白崎云一党所知的所有白莲教据点,包括总坛所在后,立刻下旨,调派驻云南大营的大批骑兵、步兵,还有乾隆最信任的神机、神枪二营大半人马分别前去据点剿灭,为防止走漏消息,无论权贵走卒,进了京城许进不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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