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下凡了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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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罚了洞渊,想必桐凰也要如此。 洞渊眼神闪了一下:“不用担心她,她没事,天帝并未对她施加雷罚。” “是吗?那就好。”水华松了口气。 洞渊咳了两声,一副虚弱状:“我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回房中可好?” 水华闻言立马上前去:“好,我扶你回去休息。” 洞渊随着她的力道从石凳上起身,半身重量都压在水华身上。水华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就在快摔倒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拉了一下,又站稳了脚步。 水华抬头看了一眼洞渊,他依然是满脸的虚弱,好似刚才拉她的那股力道不是来自他的。 扶着洞渊进屋坐在了床榻上,水华道:“我帮你叫仙侍来?” 洞渊闻言,抬起头望着她,眸中有些黯然:“你是嫌我麻烦?” “怎么会怎么会!”水华忙摆手,“毕竟我对你的伤势不太了解,我是怕照顾不周。” “没事,不必照顾我,我挺好的。”他说着,想要起身去茶几前倒杯茶水,身子却猛的一晃,脸色煞白。 “我来我来我来!” 水华忙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见他喝完,询问:“可感觉好些了?” 洞渊虚弱的点点头:“嗯。” 水华舒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帝君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了。” 洞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走!” 水华一愣。 他声音里含着恳切:“不要走……可好?” “我现在睡不着,一个人……有些孤单。” “……好。”水华干笑两声,抽回了自己的手。若是尉迟渊说这种话,她尚且还觉得正常,可素闻洞渊大帝清冷孤傲,从不屑多说一句废话,怕孤单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一瞬间让她恍惚仿佛还在凡间,而眼前之人依然是她认识的那个尉迟渊。 被抓过的那只手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她眼神飘忽:“我可否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洞渊满眼柔软:“自然。” 水华走向外室。那里摆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幅画。她好奇的走过去看。 拿起那幅画,水华的呼吸微凝。那画上是一个妙龄女子,噙着淡雅的笑容,一身红衣,人面桃花,翩若惊鸿。 正是她自己。 余光又瞥见一旁角落卷着的一幅画。打开来看,上面的她趴在湖边凉亭里的石桌上,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亭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两幅画,皆是她在凡间时的场景。 耳朵传来一道如古琴般悦耳的声音,洞渊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旁:“画的可像你?” 水华沉默不语。她理了理思绪,笑着说道:“惟妙惟肖。” “你喜欢吗?” 水华垂下眼眸:“你画我做什么?” “你心里明白为什么的。” 明明是个清冷的性子,可面对感情却丝毫不内敛也不被动,灼热的情意逼得水华想装傻逃避都逃避不得。 他轻轻扳过水华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脸上早已没有虚弱之态,只有动人的情意:“我心悦于你。” 第51章 害羞 洞渊自然不是第一个对水华表达过爱慕之情的。从前对于他人的爱慕, 水华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解决,可今日,她头一次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往后退了退, 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无伦次的开口:“啊, 是吗,那真是, 咳,多、多谢……” 洞渊挪动脚步, 又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呢?” “然, 然后?”她看了他一眼,又别开视线, “天,天气挺好。” 听着她的话, 洞渊轻笑起来,如幽潭一般的黑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 感觉脸有些发热。水华趁机从他和书桌之间逃了出来,站在离他两步之遥的位置。 奇了怪,以前她可没这么慌手慌脚过。水华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努力让自己恢复往日的从容。 只听她清雅的嗓音平静响起:“帝君是还没从尉迟渊的身份中适应过来吗?” 洞渊嘴角满满的笑意瞬间淡了下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帝君刚回归正身不久,一时还没从尉迟渊的身份情感中适应过来吧,你此时对我的感情, 不过是残留在你脑海里的尉迟渊的感情罢了。” 洞渊轻笑起来, 眼中却毫无笑意:“难道尉迟渊不是我自己吗?” “尉迟渊是你, 可他不是真正的你, 他的感情,不是完整真正的你的感情。所以你此时对我的感情, 不过是虚幻的残留物罢了,不是真的。” 绝情的话语传入耳中,洞渊眼眸中的光瞬间变得晦暗,脸上笑意全无。他沉默的与水华对视着,良久,他嗤笑一声;“你没有心的吗?” 水华一愣:“我自然是有心的。” “你若真有心,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水华一时语塞。 “罢了,你走吧。”洞渊转过身,不再看她。 “……那你好好休息。”水华呐呐的开口。 她转过身,朝着门口挪去。 突然“砰”的一声,原本敞开着的双门紧紧闭在了一起。 水华吓了一跳,只听身后洞渊暗含着怒气的声音:“我叫你走你便真的走吗?” 静默了须臾,他突然话锋一转:“罢了,你走吧。” “走吧,我不拦你了。” “……” “你倒是走啊!” 你倒是把门开开啊! 水华转身,却猛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以前从不知情滋味,却原来是这般叫人抓心挠腮患得患失,心如刀绞却甘之如饴。” 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不知为何,水华并不排斥他的行为,只觉得脸部发烫。 “我知你心中没我。”洞渊垂着眼帘,声音涩然,“可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情意。” 水华沉默。 “不要对我那般冷漠,明明答应了我不再称我帝君的。” 她总是这样,只要一感觉离的近了些,便立刻冷漠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水华兀自沉默着。 洞渊缓缓放开了她,面如死灰:“……抱歉,是我冲动了。” 他后退几步:“你走吧。” “门……” “轰”的一声,门被一股无形大力打开。 两人僵在原地沉默良久,水华身体动了动,鞋与地面发出擦碰的声音。 洞渊脸色越发苍白。 “那个,你不难受了吗?”水华没有走向门,而是站定在洞渊面前。 洞渊神情一动。 水华耳垂泛红:“你,你方才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现下可还好?那个,我这里有一味药,对于雷罚的伤痛有一定的缓解作用……” “……现下不太好。”洞渊又装模作样咳了两声。 水华忙扶着他坐下:“那你快坐下休息!这药需按压出它的汁液,味道不怎么好,我这里还有一些话梅,很好吃的,可以冲淡这药的味道。” 她说着,手里拿出药和话梅,把它们放在了茶几上。 “我帮你把它的汁压出来。” 洞渊眼中的神色渐渐柔和:“好。” 水华一边将手中的药压出汁滴在茶杯里,一边开口说道:“我虽没受过雷罚,但听说若受了雷罚后不好好休息,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了。” 她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起话梅递给他:“先把话梅含在嘴里,然后再喝下它。” 洞渊乖乖的照做。虽然他根本就没受什么雷罚。 看他喝完了药,水华眉开眼笑。 “话梅味道如何?”她问。 “酸甜可口。” 水华一脸的得意:“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你还会做这个?”洞渊眼中有一抹笑意。 水华:“自然!这可是……我头一次做。”潜台词:第一次做就做的这么好,厉害吧! “哦?头一次便做的这么好,不如也教教我怎么做吧。”洞渊十分的捧场。 “好说好说!”水华一脸的傲娇。 洞渊嘴角微勾,眼中似有流光:“那便明日吧。” “明日?倒是没问题,只是话梅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少说也要两三个月,不如我将制作的方法写下来给你?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