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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保罗·魏尔伦进入餐厅开始,不少人就想要结交一下,但是全被无视了,导致对保罗·魏尔伦感兴趣的意大利人连名字都没问到。

    现在来了人,他们反而能知道更多。

    “王尔德?”

    保罗·魏尔伦认出了那张脸。

    战争时期,奥斯卡·王尔德异军突起,参与了战场的最前沿,没有担任异能谍报员,所以有关这位英国超越者的情报反而清楚一些。

    阿蒂尔·兰波不认识文野世界的奥斯卡·王尔德,不代表暗杀王保罗·魏尔伦不认识对方。

    “亲爱的,你都不叫我芬葛了吗?”

    奥斯卡·王尔德那种昂扬的斗志一消,表情垮了下来,再无笼罩住餐厅的气场。

    “?”

    保罗·魏尔伦支着下巴,心头微微疑惑。

    无论英国人发什么神经,保罗·魏尔伦都打算以不变应万变,不准备在公众场合主动出手,免得被意大利官方列入黑名单。

    哦,之前的杀人行为不算什么。

    社会背面的暗杀,一般不会摆在明面上。

    奥斯卡·王尔德的后面,跟着来的英国政府派遣的女员工擦了把汗,平复呼吸,努力记住两人的对话。她从下飞机起就没有休息过一下,全程负责奥斯卡·王尔德在意大利的出行。

    “兰波,你叫我芬葛,不要叫我王尔德!我们之间没有身份上的隔阂!”奥斯卡·王尔德痛心至极,感觉彼此的关系生疏了。

    从他看到保罗·魏尔伦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失落的那颗心回到了爱神的手中。

    “……”保罗·魏尔伦乍一听“兰波”的名字,有一种被唤醒久远记忆的感觉。

    【兰波?】

    【你喊这个名字做什么?】

    【英国人要为法国人追究兰波的死亡吗?】

    保罗·魏尔伦的内心三连问。

    他的前法国搭档,那个死亡八年,尸骨无存的法国人就叫阿蒂尔·兰波。他还以为,八年之后的今天,再也没有人提及这个名字。

    仔细观察,保罗·魏尔伦听出了奥斯卡·王尔德是在唤他,而不是在呼唤别人。

    这就有趣了。

    他从未对任何人自称过“兰波”。

    这个法国姓氏对于他,隐藏着不同的意义。

    英国顶级颜狗的奥斯卡·王尔德早就名声在外,被多国的超越者们戏谑其爱好。保罗·魏尔伦以为对方是来碰瓷自己,而事实上——奥斯卡·王尔德的确是误打误撞地碰瓷了暗杀王。

    “兰波,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让你不舒服,那是我的错,我发誓我已经解决了那些问题。”奥斯卡·王尔德得到英国政府的默许,眼巴巴地说道,“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保罗·魏尔伦全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不妨碍他联想到上一个德国人发来的邮件。

    【莫非有人在假冒自己?】

    【这些人是笨蛋吗?怎么会误认我的身份。】

    奥斯卡·王尔德在为复合做努力,可是餐厅里的钢琴曲让他头皮发麻,意大利名曲《Crato》翻译过来就是《负心的人》。

    他爱着的人在听这首曲子?

    分明是给他挖坟墓,准备把他踹进去啊!

    奥斯卡·王尔德喊道:“麻烦停下,不要再弹奏了!没有看到这边在求爱吗?!”

    音乐家的动作停滞,乐曲戛然而止。

    说完,奥斯卡·王尔德单膝跪下,手一伸,接过女随从急忙递过来的一捧花束。大朵的白百合沾染着露珠,清新而芬芳,英国超越者对着保罗·魏尔伦献了上去,“亲爱的,我来得匆忙,在路上为你准备了一束鲜花。”

    “今天的你,优雅到了我的心田里。”

    精致的编发,高贵的白西装,疏离的气质,全部戳中了奥斯卡·王尔德的兴奋点。

    “我爱你。”

    “请让我成为你停留的一处港湾,我无法达到你的梦想之地,却可以成为你梦想的倾听者,我不会束缚你,只想得到你的吻。”

    奥斯卡·王尔德深情告白。

    保罗·魏尔伦微笑,笑容的背后前所未有的危险,可是奥斯卡·王尔德被迷住了。

    一模一样的容貌,被铭刻入梦里的身躯,即使亲爱的气质上变了,没有最初见面那么接地气,但还是那个他最喜欢的那个人啊!

    “王尔德先生,我凭什么要吻你?”保罗·魏尔伦不听他的要求,继续用这个冷漠的称呼,“就凭你嘴上没有诚意的告白?就凭你响彻欧洲异能力界的花心和滥情?”

    奥斯卡·王尔德被名声连累已久,欲哭无泪道:“我把小道格拉斯都赶走了!”

    保罗·魏尔伦循循诱导:“我不关心无关紧要的人,你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吗?”

    奥斯卡·王尔德脱口而出:“我们直接去领证!”他回头问女随从,“意大利可以同性结婚吗?我急需要一场婚礼来证明自己!”

    女随从艰难道:“王尔德先生,这需要经过上头的批准,您答应了我们不会太过分的,而且这位先生的身份通不过政府审批。”

    保罗·魏尔伦笑容更深了,眼底嫌弃。

    【我会和你结婚?想多了。】

    不想再委屈自己的保罗·魏尔伦把百合花丢到一边,直截了当道:“你可以走了。”

    他宁愿一个人去调查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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