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怎么了,你对第四天有什么意见吗?”

    波本笑:“只是没有想到,Gin会派你来接机。”

    荀榕觉得波本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喂喂波本,你怎么看我像在看迷途的羔羊一样?”

    波本:大意了,居然那么明显吗?

    他清咳一声:“你看错了。”

    荀榕表示怀疑:“所以说小伙子眼睛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情绪一眼就看出来了哦。”

    波本:“……”

    这算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

    “诸星会想吃夜宵吗?”

    “比起夜宵,我现在更想回家睡觉,最近几天连轴转,有点吃不消了。”

    波本惊讶:“你每天都有任务吗?”

    荀榕:“昨天两个,今天两个。”

    波本一时有点失语。

    他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不是得罪了Gin?”

    荀榕:“……原来如此,我说怎么Rye一天天那么闲,我还以为我们组织就是九九六工作制的呢。”

    波本微笑。

    好了,他明白为什么Gin会派这个新人来接机了。

    Gin向来对他不是很待见,而眼前这个新人得罪了Gin。

    互相折磨嘛,一石三鸟,好手段啊Gin,难怪要露出“龇牙咧嘴的笑容”了。

    “冒昧问一句,Rye是诸星的什么人呢?好像是亲戚的样子呢。”

    “的确是亲戚,远房堂哥。”荀榕已经有点撑不住了,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你要是没有问题了我就先回了,实在打不赢瞌睡虫了。”

    波本看了看时间:九点十五分。

    他笑道:“听说日本跟踪狂越来越多了。让诸星这个点一个人回去,总觉得不是绅士的行为呢,不如由我陪同如何?”

    只见荀榕摆摆手:“客气了客气了,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安全。”

    “我这样婶儿的,哪个跟踪狂不长眼盯上我?”

    波本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短短的黑发扎成一个小揪揪,黑亮的鹿眼明润,皮肤很好,娃娃脸透出几分和气和无辜来——看脸明明就很有资本。

    一本正经的白衬衫西装裤,挽到肘部的袖口,再加上大马金刀关云长的坐姿——好像确实不符合日本男性对理想中温婉可爱女性的想象。

    衬衫胸前口袋上别了一支原子笔,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随手写着一串乱七八糟的计算公式,这样看下来,再看温和秀气的娃娃脸,忽然就觉得那张娃娃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憨气和痞气——神奇的反差和协调感。

    荀榕挑了挑眉:“怎么?还是觉得没有说服力?”

    她拉开登山包拉链,露出里面的危险品:柯/尔/特M2000和HK USP 45。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她笑。

    波本懵:“这是……”

    “是组织里损坏的手/枪,Gin让我拿回家去修一修。”

    “所以你……”波本看向她,忽然有点明白“后勤”的意思了。

    荀榕:“对,我就是一装修队。”

    继情/报人员、杀/手、间/谍、科研人员、喽啰之外,组织的确又多了一个新物种了呢。

    “不过组织比我想象中要穷好多的样子,损坏的枪/支都舍不得扔呢。”荀榕感叹道。

    波本:出行只能坐出租车,确实有点穷了。

    “无论如何,这些最好还是不要外露呢。”波本坚持道。

    荀榕耸耸肩,不置一言。

    波本歪头笑笑地看着她:“难道说是因为诸星对我有意见,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拒绝我的请求?”

    面对无差别的美色攻击,荀榕一个头两个大:“……行吧,你开心就好。”

    ————

    回到自家,荀榕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

    因为她听到了手机的振动声,一声又一声,仿佛催命。

    在书桌上成功找到手机,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解锁,划开未接来电:

    【Gin:1】

    【Rye:15】

    该先回拨谁?

    荀榕正要戳下去,一条短信又冒了出来:【下次记得带手机(微笑)——Bourbon】

    三个男人一台戏,请问她要先回谁?

    --------------------

    作者有话要说:

    荀榕:手机没带引发的悲剧

    波本:今日社会性死亡有

    -

    琴酒的复仇笔记本:

    【诸星榕】Done!

    【波本】Done!

    -

    今日头条:波本撸狗的罕见照片流出,其源头竟然是……

    第7章

    ===============

    最后一个回拨给Rye。

    “还活着啊。”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不咸不淡地道。

    “不好意思Rye,今天出门忘记带手机了。”

    “以后务必带——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Gin。”还有波本。

    “你们关系不错,Gin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某人,尤其是外围人员。”

    荀榕:“……他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他的伯/莱/塔上掉了一小块漆的。”

    “掉漆?”

    “我昨天玩危险品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伯/莱/塔,倒也不是故意的。”荀榕特意强调了“不是故意的”这几个词。

    真不是故意的,而且真的只有一小块漆,结果琴酒那家伙的怒气仿佛盛大的烟花,轰轰轰地在耳边炸开,几乎让她相信他一定会顺着电话线摸过来一/枪/打爆她的狗头。

    --